第二章 生死电极 38（2/2）

我跟着陈之华来到大卧室，抓住她问到：“我是怎么和你睡到一起的我都不知道，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和好？”在柔和的床灯光影中，陈之华转过头来，用含恨的眼睛看着我骂道：“祝湘城，你没种！你要有种就和我离婚！”

陈之华的话像一击重拳打在了我的头上，使我在刹那间就变得很脆弱起来。我连忙从她的卧室里跑了出来……

陈之华那含恨的眼神几天在我眼前都不断不浮现着，这让我有想到了自己该不该离婚的问题。我知道由于我对她的冷漠，我们和她其实都已经熬的快崩溃了。

在那个时候，我忽然很想见到那个方玉成道士，但是他已经离开了他的诊所。他的诊所已经易主了。

我曾经是那么害怕见到方玉成，但是在我陷入一种心神的迷乱之际，我却是那么的想见到他。但是我却再也无法找到他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望着方玉成曾经经营过的诊所，久久地落寞着。从这以后，我在生前再也没有见到过方玉成。

那一天，我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行走着，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走出了县城，并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来到了一处农田的田埂边。这时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时分，金色的落日使整个西边的天际显得非常绚丽，我站在田埂旁面向西方，望着眼前的晚霞和落日余晖，心中有种莫名的释然。我随意地倒在田埂边的草丛中，将自己彻底放松下来，眯着眼睛看着正前方的天空，感到自己仿佛和那碧蓝的天空融为一体了……

慢慢的，有一阵很散漫的歌声从那无边无际的碧空中飘了过来，渐渐地我听出那是一个很老的歌曲，是前苏联时代的《小路》。我抬起身体寻着歌声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衣衫的女人正向我这边走来。

我能看到那个女人体态十分修长，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一边走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一把野花，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她很熟悉的歌曲。

那个女的显然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她停止了歌声，放慢了脚步，向我这里仔细地看了两眼，可能还是没有看出来我是谁，便又继续走了过来。当她走过来一段路时，我才看出，这个人竟然是令眉。

令眉显然也看出来是我了，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躺在这里？”

我又将她打量了几眼也问道：“你到这里来干吗？”令眉抬了一下她手里的篮子说：“我是来捡蘑菇的，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我坐了起来，看着她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令眉提着篮子慢悠悠地向我走来：“我猜你来这样一个没人的地方，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感到郁闷，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要么就是一时忽然来了什么兴致，跑到这里来享受一下这种清静。”说到这，她又莞尔一笑，“不过在我看来，你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兴致来享受这种清静的，你是有什么事情吧？”令眉这番话就像是一下揭去了我内心所有的掩盖，我情不自禁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是真的很郁闷……”令眉来到我身边，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说：“让我猜猜，你能为什么事情郁闷，可以吗？”我冲着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那你就猜吧。”令眉用一种审度的眼神看着我说：“是为了你那个媳妇的事情吧。”她的话让我一下感到自己很难堪起来。

令眉站在那，看着我满脸的恼羞样子好半天才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