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前死后 36（1/2）

陈之华直到太阳西偏时分，才算洗完了我那一堆象山一样的脏衣服。这时她已经累的不行了。看着很累的陈之华，我习惯地起身去给她做饭。我来到厨房，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我储备的东西已经都放烂了，并且还被陈之华清理出来放进了垃圾桶里。

这时我听到陈之华哽咽地对我说：“别做饭了，我带吃的了。”

我来到客厅里，看到她正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包包东西放在八仙桌上。陈之华看了我一眼：“我还带酒了。”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脸整整瘦了一圈。

我看着她拿出盘子，将买来的各种小菜盛好后，便问她：“你想对我说什么？”没有想到我的话刚一出口，陈之华的泪珠就想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地滚落了下来：“对不起……”

她这一声对不起，一下勾起了我的心酸，让我一下感到自己撑不住了，我的眼泪居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去和别人胡搞？你就那么想当官吗？”

陈之华听了我的话，就像个被人抓住了短，却又敢豁出去的小姑娘那样，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说：“反正已经都这样了，你说我们该怎么着吧。这一个多月，我也快疯了，这个事情总得有个了断吧！”

我呆呆地看着她，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使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在想，我这些时间以来的憔悴和苦闷是不是因为我还在爱着她，还在不舍我和她之间的那一切。但是我在仔细辨别这一切的滋味过后，我感到我心中的知觉还是一种恨，让我很累的恨。

陈之华见我半天也没有说话，就看着我说：“你要是离婚，我也同意，但是星星要让我来抚养。”我听到这个话，本能地从心底喊出一句：“不，星星不能给你！”陈之华冷不丁地听我喊了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待她平静下来后，她摇摇头对我说：“在这个事情上你别和我争了，星星是个女孩子，让妈妈带比让爸爸带着好。”我捶了一下桌子：“算了吧，我让你带着她再去嫁人，你能保证你给她找的后爹能对她好吗？”陈之华见我态度很坚决，便用泪光点点的眼睛看着我说：“这个你放心，孩子是我的，我肯定知道心疼，再说，我现在就算和你离了，我也没打算急着再找，我要等几年，等她大点后我再找人结婚，这些我都想过了。”我看着他说完这些，忽然感到有些意外：“你连这些都想好了吗？”说出这句话后，我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傻乎乎的。陈之华惨然地笑了一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能不和我离婚吗？我当然要去考虑这些事情。”我听了她的这句话，忽然感到自己被什么刺激了一下一样，我抬起手指着她骂道：“你真是个淫妇！还没有跟我离掉就想着再嫁，你真能对我说出口来！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过我们能真的去离婚！你知道吗？”陈之华听完我的这一顿吼叫，一下愣住了，半天她才想起来问了我一句：“这么说，你还不想跟我离婚？”她这一问，问的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想和她离婚，还是不想和她离婚。

我看了她一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回答她道：“我这些天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你离婚，我真的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后，我觉得自己异常痛苦，就长叹地喊了一句：“陈之华，你为什么非要做出这种事情，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能感到陈之华见我对离婚的事情还很犹豫的态度之后，她在我面前变得有些谨慎而温和了，我能看的出，其实她也不想离婚。

那天夜里，陈之华把算是我和她的新居整个收拾了一遍，经过这个女人的手，我的新居第一次显现出那种整齐的光洁。我默默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一遍喝着她带来的酒一边想，我们真的就能这样和好吗？可是我觉得堵在心头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和难受，让我怎么也不相信，我还能再去拥抱她呈现在我眼前的身体，还能激起我对她的生理**。

我和她还是躺到了一个床上，但是在她的身边，我就像一块沉默的岩石。黑暗中，陈之华有点发怯地对我说：“你砸东西的时候怎么把洗衣机也砸了？你不是一直要换一个双缸洗衣机吗？”见我没什么动静，她叹了口气，有点动情地说起：“我在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男人。”我用沉默来对付她对我说的话。陈之华见我不做声便侧过身来对着我说：“湘城，我很想听听你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我此刻觉得她的话和我隔着千山万水，我甚至连她气息听起来都很陌生了。她见我久久不说一句，就又转过身躺着，发出了两声轻轻的叹息。

我在无边的迷茫中，忽然像是看到了一个亮点，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句：“星星，我要让星星回到我身边。”她听了我的话，急忙回应到：“好的，我明天就去接星星回来。”说着她有点热切地转过脸来对我说：“湘城，我很希望你能原谅我，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了星星，我们能不能好好地在一起过？”我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给她撂了一句：“睡觉！”我能感受到她那令我厌恶的气息渐渐地从我的后颈离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到我的后颈处才从丝丝难受的反应中恢复了平静。

黑暗中，我默默地流着眼泪，我在那一刻是那么地渴望抱着起我的孩子，那么渴望孩子身上那种小小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