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1/2)
想来乌洛并没有完全相信此毒乃大汗结发妻子达簿干阿茹夫人所下,只是当日,乌洛一听到大汗身中奇毒而驾崩之时,脸色是惊人的苍白。
而偏偏不过几日,达簿干阿茹又私下向他出示大汗“遗诏”……这前后想来,即使乌洛不愿相信,但恐怕其心里早已是认定达簿干阿茹。
我长叹一声,乌洛,此番我怕是要违逆你了……
……
柔然汗国刚在战中中大获全胜,收复失地,可汗大檀却龙驭宾天,各国使者前来吊唁者无数,大梁国皇帝梁文敬亦遣使者来吊唁。
连久在病中的国相斛律齐亦重新出山,操劳国事。
乌洛在柔然汗国德高望重,在新王未出来之前,如今自是为其马首是瞻。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乌洛每日早出晚归,只等可汗大檀丧事在六六三十六内完毕才宣告新主。
因霍太医被送出柔然之事甚是秘密,在被从军需仓料库接走三天后乌洛才得知此事。而此时的霍太医,早已被安排在回大梁的商旅马队里,向大梁赶去。在王宫中忙得昏天昏地的乌洛得知此消息后并未有任何言语。
而彼时的我正在花团锦簇、千娇百媚的后花园里抚琴打发时光。
听得乌洛回来,我只淡淡应了声,并没有停下上下翻飞的手指。
轻轻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停留许久,我只装作不知。直到一曲终了,我才起身,离开琴凳向回来的乌洛轻轻一拜,“王爷下朝了?”
乌洛并未向往日一样快步上来扶起我,昔日的柔和之语现在亦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我缓缓起身,望向乌洛。
昔日暖意融融的眼底如今略显冷漠,柔和的面庞今日亦是不辨喜怒。
我知晓其为我私自放走霍太医之事。
遂上前一步,淡然道,“若是王爷以为臣妾做错了,尽可责罚臣妾。”
乌洛漆黑的眼底淡淡掠过我,薄唇微启,冷然道,“你做错了何事还需要责罚?”
我心口一窒,凝眸看向乌洛略含愠怒的脸庞,一种夹杂着委屈的失望从心底油然而生。我竭力压下心底的情绪,低低道,“王爷知晓霍太医对本宫素有救命之恩,臣妾无以为报,如今其惹祸上身,臣妾焉能坐视不管?”
乌洛的眼神冷然扫过我,“你以为他走了,便是太平了?”
我心下顿时一紧,蓦然抬头看乌洛,却不明白乌洛此话是何意。
细想之下,不免冷汗涔涔,失声道,“难道王爷你要——”
见我如此,乌洛眉头紧皱,冷冷道,“愚钝!”说罢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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