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本来面目（2/2）

与古仁相反，牧灵倒是甜到心里去了，冷眉冷眼之下，一张紧闭的樱唇边角开始扭曲向上，手里紧握着的那管英雄钢笔也把劲道松了下来。

“丽质天生的容颜，晶莹剔透的心灵，让我怎能不为你痴狂，啊，亲。”看见颇有效果，古仁只好忍住要软的腿，要吐的嘴，要倒的牙，要跑的鬼，继续坚持。

“我愿意在地狱为鬼，只为托起有你的世界，挚爱的灵灵。”古仁只觉得口里塞满了强力浓缩柠檬汁

坚持就是胜利，在古仁那口摇摇欲坠的酸牙即将阵亡之前，牧灵终于收起了钢笔，原谅了他。

“把你那虚伪的假面具撕开，我要看看真实的你。”牧灵最后深深的看了土匪脸男朋友一眼。

不敢怠慢，古仁扯下几处鬓角发梢之后功运面庞，几处扭曲的肌肉立刻平复，再用药液清洗了一下脸部，撕掉几块假疤痕下来。

片刻之后，一个崭新嫩滑的古仁出现在牧灵眼前，少了几分霸道，多了一些随和，牧灵暗暗点头，这才和古仁的性格搭配。

古仁卸妆的过程中牧灵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百岁人魔树皮脸，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自我惊觉起来，脸色不禁一红。

看着眼前那个只在媒体上见过的面孔，牧灵突然觉得好遥远，似是而非的神情真的好陌生，面对着这张脸，牧灵好多话憋在胸口，说不出来，这不再是那个她独家拥有的古仁了。

眼前这个古仁，他是武学时代的开启者，他是传说中九十三班中最神秘的一份子，他是帮会份子们年年祭拜的神，他是沉睡百年不老不死的奇迹，现在他更是全球最大权石的持有人。

他还会老老实实呆在原地挨我的拳脚吗？他还会高高兴兴吃我做出来的蛋糕吗？他还会规规矩矩在我的楼下一等就是半小时吗？他还会欢欢喜喜骑车载着我在车海中穿梭吗？

不知道为什么，牧灵感到两眼泛酸。

他还会不顾一切的宁肯自己落水也要把我推上岸边吗？

他还会仔仔细细的帮我把烤肉烧焦的部分撕下来吃掉吗？

他，还会来上学吗？

他，还会在我的生命里存在吗？

“你的欺骗，我原谅了，但是以后我们没关系了。”牧灵匆匆说完，掉头开门就走了。

古仁没有勇气追上去解释，他再也没有任何新的借口了，坐在床边想了好久，也清理不出如麻的心情。

时到正午，看看外面炽热的阳光，古仁决定出去走走。

转动门把的手刚刚放上去就停了下来。

古仁抬起手掌，看见上面那粒晶莹的水珠，轻轻放入口中。

好咸。

是海水吗？

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