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水中月雾境得解穆柏初大闹花堂(二(2/2)
不远处的花间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听的一星半点他就明白这三个人的关系如何的了,生怕他们三言两语又重归于好,忙了煸风点火见机陷害,“不就是玩弄个小娘们儿吗,这又算的了什么,我兄弟仪表堂堂追着让她玩的妞儿多了,怎的唯有你毛病多?你这平日披黑驴皮的强狠泼妇我兄弟还看不上你来!有种将气往我身上撒,莫打我弟弟。”水中月听的大怒,回头大吼:“你胡说。”怎奈当时的情形真假实难辨,满庭溪听的傻在了那里,雪白的手绢滑落于地,眼泪儿扑簌扑簌往下摔,身子晃晃几欲晕倒。穆柏初快将她扶住侧头面对了她说:“幸亏被我堵个正着,让我亲眼所见,识破了他的画皮,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于是就草草将将刚才的事说了,一开始她醉眼惺忪哪能看的清,就认准了死理:水中月与花间镜是一伙,要不说人的第一印象最为顽固呢!水中月当然不诚认,边往后退边大声说:“不,不,不要听她的,她说的不是实情!”满庭溪哭着追过来也同声放大了声音问:“难道是我表姐是在骗我?你这个骗子,披着画皮的狼,你竟是一直在骗我!你与他是同伙的!”她向后指了指花间镜说。水中月有口难辩急的都快哭了,“你与你表姐怎的都是这样单纯,都有着这样天才的想象力,我不是那样的,绝对不是那样的,我早先跟本不认识树上那人,怎的能扯的与他是同伙。我历史单纯的很,自退了学我就在利善源的工地上打工,四年未离开过那工地半步怎的能认识上那个大魔头?”
见事情发展到此种境地花间镜心中好笑,他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缓缓道:“水兄弟事已至此我们就认命算了,没想到你的骨头是这样的软,再这样漫说外人,我也快看不起你了。跟两个臭娘们儿罗嗦什么,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到那时这俩娘们儿还不算太老……”这时水中月离他较近,一再被他栽赃,心中已恨他至极点,猛的电光石火,令花间镜猝不及防用脚勾起一块石子向他踢去,不偏不倚正镶入他的口中。那是**的石头,不是布条、泥土一类松软之物,石头飞来时他正说着话,飞入口中自是当唤作“破门而入”,先是折了他上下八颗小牙,满口尽血呜呜啦啦还想说,不过别人再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仅这水中月并不解气,自己身败名裂全是这这个人弄的,一个飞身还要上去踢打花间镜。
满庭溪亦步亦趋跟着水中月走,穆柏初知水中月身手高强怕妹妹吃亏不敢大意,亦是紧随在了他们的后面,突见水中月向了花间镜扑去,大惊,怕他失去理智将花间镜打死,一个箭步跟上,伸手来治止。水中月此时心绪有些乱,满门心思想着将花间镜这个害人精治死,也忘记周身以外其他事,他被倒剪二臂身子不灵便,又没注意到追到身边的穆柏初,被人家从后面重重摔倒于地。他忙个急转身,想来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不过刚起个一半,穆柏初早如影随形跟上,一脚将他蹬倒,又抬腿踩住他的胸口,高声骂道:“真条恶贼,罪行彰彰杀人灭口何用?”
满庭溪满面心痛的样子,想上前,又止住,欲言再三,反复不定。水中月虽是躺在地上但看的清清,心里凉透了,知满庭溪对他亦是充满怀疑,一阵酸楚涌上心头,闭目任人踩踏。满庭溪见了他躺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仍是不完全相信表姐所说的完全是事实,跑过来俯直身搂住水中月遮住穆柏初心疼的说:“表姐脚下留情,你会踢坏他的。”穆柏初一把提起她,指了她的鼻子咬着牙骂道:“我痴情的傻妹妹,他劣迹彰显,你怎的还这么执迷不悟?”水中月见了满庭溪对自己依有信心,心里淌过一阵暖流,不过仍是没有什么新鲜的词儿,“不,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满庭溪此时当然满心希望水中月是清白的,但表姐所说的话又不能半点也不相信,他皱了眉头对水中月说:“你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好!”“不,不,我没有做错什么。”
水中月此时已狼狈的坐起身,穆柏初鼻子翅哼了声指了满地狼籍的酒瓶问:“这是谁开怀畅饮的残渣?”“这……”水中月不会打诳语,穆柏初听的将衣袖一甩。满庭溪重又俯下身问:“水中月,我且问你,你一定好好与我说,从实说,我相信你不骗我,我与你说过,我愿与你做朋友,你做的那些我支持,那也算罪若是洗不清,我打算与你共同隐匿天涯,但花间镜这些人太恶了,令人不齿,我可不要你真的同他们一样!”水中月急的热泪都落下来了,“溪溪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清白的很,真的,是你表姐误解了我。”满庭溪慢慢立起身,又眼模糊,口中喃喃道:“你在骗我,你总想骗我,你欲骗我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