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宴与长衫(1/2)
第四章酒宴与长衫
从关颖达教授给易凊之所谓的《刚拳》开始,不知不觉中,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虽然还没找到随时进入奇异视觉的方法,但是《刚拳》的十八个姿势在关颖达细心指点下已经牢记在心。在少数几个姿势转换之间稍稍有些淤滞,但也不过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练习。
用关颖达的话来说,易凊之已经摸到武者的门路了。
这近一个月,除了薛战时不时的在他身上找些安慰之外,监牢里的日子乏善可陈。当然这些都只是假象。从它口中得不到叶慧的下落,顾良龙不可能平白将他关在监牢中。看着薛战脸上的阴狠逐渐被幸灾乐祸的笑意取代,顾良龙的脸上再也保持不了哪种伪善的笑容,易凊之就知道对方的耐心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应该快被消磨没了。
这点易凊之心里明白,或许关颖达心里也明白。只不过两人都不说而已,单看着关颖达不断的灌输他一些平日里用得上用不上的常识,以及尽全力帮助他学习《刚拳》,就能看出,关颖达也在暗暗的关心他。
易凊之从未说一句感恩的话,整日里和关颖达笑骂无忌,心中却已然将这个神神秘秘的老头暗暗牢记。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当薛战迈着奸计得逞的轻快步子出现他面前时,他心中明白,该来的终究要到来。
“易公子,请吧!”
“你不在窝里趴着,四处乱窜什么?”关颖达一直对薛战看不上眼。
薛战好像没听到骂声一样,陪笑道:“关老爷子,是顾大都督要请易公子赴宴。有火您也别冲着我发啊。”
“姓顾的就他娘的没好人,包括他家那个冒牌大宗师。”关颖达骂够了顾家人,反身对着易凊之却是一脸凝重,“这是有人狗急跳墙了。小心啊。”
易凊之坦然的点点头,走出牢门后,低头整理下衣襟,无视着薛战,抬头看向关颖达,“我说关老头,你怎么没和我说过,顾家还有一位大宗师坐镇啊。”
“狗屁大宗师,假的,凑数用的。”
“那天下一共有几个大宗师?”
“想知道?”关颖达哈哈一笑,摆摆手,“等你回来告诉你。”
易凊之淡然一笑,迈步走在前面。薛战紧跟在他身侧,看着他脸上恬淡的笑容,就能想起来小院窗栏下那狠狠的一拳。这让他越发感觉到不自在。这份风淡云轻的笑容让他感到万分的刺眼可恶。
不知不觉中,薛战无意识嘟囔着,“死到临头了。”脚步却渐渐的慢了下来,他的眼中只有易凊之褶皱长衫的后背。
还真的又一桌酒席,不是易凊之想象中的酷刑屠刀。
牢头屋里摆上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四碟八碗的摆了一桌大多数他都叫不上名字的菜肴。顾良龙坐在方桌的里面,当看见易凊之走近房间时,满脸伪善的笑容的站起身来,“易公子……。”
易凊之笑着摆摆手,打断了顾良龙的客套,大马金刀的坐在顾良龙对面后,端起已经斟满酒的青瓷酒盅,一仰脖,大概三钱左右的美酒顺着喉咙流入腹中。
酒杯刚刚放下,顾良龙起身就要位他斟酒,易凊之抢过白瓷酒壶,心中暗叹,这就是图穷匕见的前兆啊。但他脸上却平和的一笑:“顾大都督,你要的是什么,我清楚。等我吃过了再说怎么样?”
顾良龙恭维的一笑,“易公子,够爽快,您尽兴。”
现在面对着一大桌子美酒佳肴,又不清楚将要面对什么,易凊之索性放开了,一口酒一口菜的吃个尽兴。虽然酒菜入腹速度很快,但过惯了衣食不缺的生活,倒是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自我逍遥的爽朗。
易凊之将最后一盅酒一饮而尽,笑道:“酒足饭饱了,足感顾大都督盛情,接下来,但请顾大都督费心安排。”
“小事一桩而已。”顾良龙从头到到尾满桌的酒菜一口未动,这时才端起他面前的那盅酒,“只有一件事情相询,不知易公子您是否知道叶慧叶小姐的下落?”
易凊之苦笑着摇摇头,凝视顾良龙,郑重的说道:“真是愧领顾大都督度的盛情了,这叶小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清楚。当然,这么说,恐怕顾大都督不会相信。”
顾良龙的笑容依旧,双眼却清冷如刀,盯住易凊之半响。眼见着易凊之的眼神面色不变,最后才叹息一声,“本想多劝劝你,但你这话一说,劝人的话却是不好出口了。这话偌是别人说,我是一定不信的,但放在易公子身上,这话我信。不过……。”
顾良龙话音一顿,假假的露出一丝无奈,“不过只有我相信却是不行啊,也好让别人都相信才是。”
“委屈易公子了。”顾良龙一挥手,假假的露出一脸不忍,“薛将军……。”
在薛战的推搡中,易凊之走出了房门,却忍不住好奇,回头问道:“顾大都督,叶慧小姐究竟是哪家的小姐?让你们这么紧张她的下落?”
“你不知道吗?”顾良龙先是一愣,笑意更浓,“既然易公子不清楚叶慧小姐的身份,还是以后有机会亲口询问吧。这等煞风景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过……,易公子,倘若您想起什么,还望尽早告之才好。”
其实,易凊之对叶慧的身份也猜测出几分,不过是太过于……,所以想找个人确定一下。
所谓的刑室,同样没走出监牢。在薛战的推推搡搡中,易凊之来到了一扇铁门前,铁门上有一扇关着的小窗。门轴的“吱唔”声中,薛战打开了刑室的门。没等进门,一股腥臊烂臭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
几盏油灯照亮这昏暗的刑室,乌黑的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十几根皮鞭,黄土地上几滩已经干涸的血液,刑房一角几个木桶里装着黑漆漆不知道什么配置成的药水,药水发出一种刺鼻的腥味。
没再废话,薛战指挥着两位狱卒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捆住了易凊之的双手,麻绳绕过房梁,随着两位狱卒用力的拉扯,易凊之的双脚离地,大约悬空一尺左右时。
“你们先出去吧。”
麻绳系在墙壁的铁钩上,两位狱卒的依令离开,空旷宽阔的刑室中留下的易凊之和薛战两个人。易凊之被掉在半空中依然平淡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薛战的心,他忍不住又想起墙根下的耻辱的一拳。
皮鞭沾过木桶里黑漆漆的药水,薛战摸摸鼻子,仿佛在回忆小院墙根下的那一幕,阴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可千万别求饶,别让我就失去乐趣。”
“你大可放心,人怎么可能对狗求饶。”易凊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牙尖嘴利,有你苦头吃。”
半眯着眼睛,羞怒之色从薛战眼中闪过,手中的皮鞭急速扬起,“啪”的一声,长鞭撕裂了空气,撕裂了月白色长衫,撕裂了易凊之胸口的肌肤。一条尺许长的鞭痕,渗出点点血花。
“呃!”双肺中的气体经过喉咙,肌肉本能的利用抽搐减缓疼痛。
“想要求饶吗?这仅仅是开始!”薛战眼眸中的阴冷渐渐加深。
“呃……,我只是想问一下,能否帮我把长衫脱掉,我只有这么一件衣服,还是别人送的。”
当某人像死猪一样悬挂在你面前,任你盘剥的时候,却能够恬静淡然的用并不玩笑的语气说出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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