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冤大头(下)(2/2)
雷灿一边想着,一边朝九楼行去,口中哼着小曲,眼神在四周乱转,耳中听到间歇起伏的淫荡喘息声,他邪笑不止,冤大头啊,冤大头,少爷像是当冤大头的人嘛?一切冤果自然是那齐公子背了,所谓黑锅冤大头你来,我自两袖清风翩翩行。他一晃三摇,走得好不风骚!
至尊欢乐居的禁制被打开后便可任由人进出,雷灿找到欢乐居的门户便推门而入,想象中**的场面并未出现,齐云飞正与萧翌晨二人品酒赏舞,四十八名红牌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被齐云飞忽悠得跳起霓裳舞来,那位冒牌花魁手抚玉琴正在曼妙随唱。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语音凄凉,配合着玉琴瑟瑟清音,自有一种难言韵味。
加上众人本就悬空与泽水湖面上空,脚下视野极为开阔,这等清音之下顿然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味道,便连酒水也少喝了不少。
雷灿眉头不禁皱了皱,这小姑娘歌喉不错可是在这等红粉萎靡场景中唱这凄凉曲目不是平白招惹他人愁绪吗:“咳咳咳……”他猛然一阵剧烈咳嗽,硬生生将众人愁绪掐断,拉回现实中。
那假冒少女狠狠一瞪雷灿,这人不识风月,不解风情,怎的如此可恨,细看雷灿不禁心头一颤,这不是那少年吗,若是他揭穿我不是花魁岂不尴尬,若梦姐姐当时怎么当着此人面就让我来这里冒充呢?
“这位姐姐便是‘花魁’了?这等良辰美景怎可唱些凄婉词曲,不如换首好了,什么十八摸、美人赋都比这首强多了。”雷灿嬉笑着走进‘花魁’,有意无意将花魁二字说得重了些。
“无耻!”假冒少女低低喝骂了一声,她自然听出了雷灿语中意思,只是虽然身处青楼,她可是管事,又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至于什么十八摸之类那是绝对不会唱的。
“不会?不会那就换人好了,这位姐姐你可以出去了。”雷灿挥挥手,看到齐云飞的两名护卫怒目圆瞪,不禁微微淡笑。
那假冒小妞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眼见雷灿让其下去,哪还考虑其他,怀抱玉琴疾走出去。
雷灿懒得理会那两位狐假虎威的护卫,随意自酒桌上拿起一坛酒,拍开封泥猛灌数口:“齐公子可是怪我喧宾夺主,实则小子有感而发,红粉窟、英雄冢,以齐少爷天纵奇才怎能在青楼中流连颓志,花酒可以喝,这等词曲却是不可听,免得霍乱心神,消磨了斗志啊!”
“哦,雷小哥还有这番见地,果然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来,坐到少爷身边,你我好好切磋切磋。”那齐云飞本就心思不在这些女子身上,哪还介意雷灿这番举止,眼看雷灿拍开封泥举止透着一股彪悍的男儿气息,不禁心脏猛跳,也不知这萧翌晨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下人,我可得想法子将他骗过来。
齐云飞正心邪意淫之际,耳中陡然听到雷灿在一边狂饮狂歌:“少年虽狂犹有限,遇酒时能傲忧患;即今狂处不待酒,混混长歌老岩涧。拂衣即与世俗辞……好诗好诗,奶奶的,齐公子,大家都是带柄的好男儿,来喝酒,少主,来干,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说得是,你我皆狂人,狂笑当狂歌,醉酒宿梦里,绝世好男儿,干,大家喝!”萧翌晨亦是十分配合,拍开封泥便是狂饮,猛子本就是嗜酒之人,更是低头猛灌。
雷灿一看心头暗跳,奶奶的,老子只是想将那三人劝得喝酒,你们在这猛喝个屁,眼看齐云飞等人还在小口品酒,不禁走上前去,一巴掌将齐云飞手中酒杯拍开。
“你,放肆——”两名护卫猛然起身,手中酒杯砸在地上,各自握着一把森寒长剑只等少爷口令便将眼前少年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