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刹那（1/2）

程驰下车跑进居民楼里，到了杨华的房间前就按门铃，待门打开，程驰一把拉着杨华就跑，边说道：“杨华，快跟我走。”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我从不识认你！”杨华被程驰拉出了房间，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挣扎开程驰的手，却被对程驰紧紧拉住。

“我不会害你，我们曾经……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你跟着我就行。”程驰不想废话，用力的拉着杨华就跑下了楼梯。

街道上的货车已经被丧尸团团围住，它们用指甲、手指不停的抓着货车车身，发出的刺耳声音。尽管它们的爪子已经流血，有些丧尸的手指血肉模糊，骨头都已经显现，但它们仍旧抓着货车的各个部位、车头、货箱、轮胎……配上丧尸那一声声低沉的咆哮，座在驾驶室里的方伟钢等六人，无不感觉置身于修罗地狱之中，内心满是恐惧。

看到这场景，杨华想都不用想，转身就往回跑。程驰忙拉住他，立刻说道：“镇静点，现阶段的丧尸没能力破坏这种量级的卡车，这车是我们出城的机会。”

“我没心情陪你开玩笑！我也想出城，但这卡车被丧尸围着，我们怎么上车去？从丧尸头顶上飞上去？”杨华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冷静下来，努力平静的对着程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了，更不想陪你去送死！”

程驰楞了一下，深知他现在不认识自己。自己对他而言，不再是生死相拖战友，不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而是变的跟陌生人毫无区别。

罢了，重生的生命本就应该重新开始走新的道路，那些曾经的人与事，应该遗忘了。需要牢记的，无处乎是生存的经验了。

回头看着杨华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程驰真诚的说道：“我可以杀开丧尸，护着你上车。相信我，我可以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杨华挣脱程驰抓着他的手，立刻向楼上跑去。最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程驰郑重的说道：“给你个忠告，现在街面上废弃的车辆那么多，如果发生意外，那辆货车必定难以开动，到时别说出城了……好了，要送死，你就自己去吧。”

神精质、一厢情愿……一时之间，程驰满脑子都是这些词，这些形容自己行为的词……曾经与杨华在末世中同甘共苦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程驰失落的轻声自语：“当初不是说好了做一生的兄弟吗。”

滴，街道上货车的气笛声短暂的响了一下。程驰知道车内的人是在催促自己了。

“杨华。”程驰叫住了杨华，从腰间抽出手枪，扔向了他，耐心的说道：“要用时打开保险，扣动扳机就行。你，自己保重。”

程驰说完就再也不回头，直接双手握住武士刀，冲出居民楼。尔后发狂似的砍杀四周数不清的丧尸，到了货车头处，车门被里面的人打开，程驰便右手持刀横斩身后的丧尸，左手拉着扶手杆用力上拉，右脚踏一步连车铁梯向上一蹿，便进了车内。

轰的一声，发动机剧烈转动，方伟钢猛踩油门，货车继而前行。

“你朋友人呢。”

“他不来。”

街道上，货车头前的车灯、挡风玻璃等全部损坏，机体因一次次撞开挡路的各种机动车辆而变形。车内的几人因一次次碰撞而左右摇晃，让人头昏眼花。待货车开到沈明、清茂轩等人所在的商城后，两个女孩子已经吐了起来。

方伟钢停下了车，程驰索要了后车载货箱的钥匙便跳下了去，杀了几个追来的丧尸便打开货箱。尔后顺着傍晚从商城上跳下来时就系好的绳子，双手用力上拉，双腿踏着墙面借力，三两下便上了二楼的窗户进入了商城。

此时商城内歌曲还在播放，灯光非常明亮。程程刚到一楼，沈明见程驰过来，忙迎上问道：“程驰，你刚去哪里的呀。”

“我无意间找了辆车，正好用来离开城市。”程驰拍了拍手，待引起众人的注意即朗声道：“大家快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城，车子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