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2）

走了约半里，我又不甘心：跑业务么，就是死马当着活马医，留一张名片又不费事，何苦就这么走了！又回到了工地。

“总经理”室仍然关着。在我盯着它的时候，有七八个业务员相继来到工地，上楼在“综合办公室”速进速出。我猜测他们是在那里丢了一张名片或对方说“没业务了”的话，他们才那样进出匆匆的。便又想：还是走吧，不要抱任何希望。就自嘲地摇了摇头，走了。

早上没吃早饭，肚子好饿。走了几里路，竟看不到饮食摊。好容易弄了点吃的，又不知道何处有公汽站。七寻八找总算爬上了辆公汽，没走两站，前面就出现了一处工地。下去一看，工人们都在吃饭，原来时间已是十一点四十了。“经理室”关着，我想到旁边的“总工室”问一问。里面有两男女，打情骂俏地浪笑着。一人仅仅听我说是跑业务的，便不耐烦地说：跑业务到楼下去问，到这里跑什么！

楼下是“质检科”“材料科”“安保科”“会议室”。旁边有一人对其他几人指指点点，经询问正是项目经理。我瞅空上前打了声招呼，刚刚说了声我是跑业务的，他就让我到材料去联系，显然，他是把我当成推销材料的了，但我也无奈。我来到“材料室”，里面有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人，我说了业务内容，他说还早，过一个月再来。可我没时间再来，便留下了两张名片和信，走了。

离开了上面的工地，到街上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坐下，记下了上午的经过。

写完了上午的经过，收起笔、本再走。又遇到两个工地，无果。前面有一个Ｇ公司的牌子矗立在楼顶上。我走过去，楼下的保安不让进，我说了自己的情况，表示写一封信请他转交公司老总，他突然又让我自己上去。其时是下午一点四十，主要领导没上班。我写了封信请该公司的前台小姐转交老总，她说不敢随便乱替人转信，让我自己交到老总办公室里去。老总办公室里的那个年轻人也很犹豫，一再问我是什么人，信里写的是什么？我说了自己的情况，并在信封下面落上款：省作家协会。他才欣然表示转交。

继续走。在路过一栋商务大楼的时候，反应到许多公司都是租住在这些地方办公，便多了一个心眼，进去一看，果然有一家建筑公司。没费多大事，又请老总的秘书替我转交一封信。

我上车返回，下车后几乎是瘸着回到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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