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警钟长鸣(1)(1/2)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特别晚,亮子却早早便梳洗干净,换了一套平日里常穿的粗布麻衣,但又将我送他的那件红色运动衫穿了起来,依然显得那么不伦不类,亮子对着镜子摆子数十个造型后,又将自己长长得发打了个结,便开始在我耳边嘟囔起来,说什么我起来晚了,又说什么我们本是兄弟,我一点也不能分他的忧之类的混话。
我仍旧耐着性子,继续着自己的梳洗,拿出剃须刀想把自己的胡子刮个干净,正在此时“铛、铛、铛”一阵阵钟声传来,亮子变得很是慌张,对我说:“十三哥,镇上发生了大事,比命案更大的事,这钟声是召集所有村民去村东头那棵老榆树下聚合,我从小长这么大以来,只有日本鬼子……”
没等亮子说完,便听外面有人喝道:“李师傅是回家了吗?”这音感中气十足,穿透力大得惊人十足,还带着特殊的磁性一听便知道是刘镇长来了,我忙放下手中剥须刀,拉着亮子恭敬的站在门口,师傅早我们迎了出去。刘镇长三年以来风采依旧,但紧张的面部表情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扫了我和亮子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到我的身上,朝着我轻轻做了个眼色,拉起师傅的手,两人走进里屋。
亮子想要跟着进屋,被我一把拉了回来,他瞪着牛蛋大小的眼睛狠狠盯着我。我微微一笑问道:“你不是说这钟声是召集所有村民去聚合的嘛!要么我们先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亮子说:“你没看见我爹来了这里,就算开会也要等着他去吧!”通过亮子现在的面部表情,我能读懂他是在笑我笨,但刚才刘镇长的眼神,明明是告诉我不要让亮子进屋,里屋的两位老人家,可能正在商量亮子的一些私事,或者是也怕被我知道的事。既然现在把话说的如此明白,我也不好再阻止下去。
亮子不在理我,直向里屋走去,我知道一定是那钟声,让这原本粗犷的汉子,也变得精细起来。谁知还没等亮子跨出第三部,便听刘镇长在里屋慌张大叫道:“李师傅,李师傅!……十三,快来看你爹怎么啦?”
我先亮子一步跃进屋里,刘镇长正蹲在一边不时的捶揉着师傅的前胸,只见师傅躺在炕上,双眼紧闭全身抽动不已。我只觉得全身忽然之间,一下变得冰凉无比,好像将自己的手脚都冻到了一起,已经达到了举步为艰的地部了。我无力的走到师傅身旁,抱起他那瘦弱的身躯。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度想要冷静下来,努力的搜索大脑中能治疗这种病症的方法,但此时的大脑,只是一片空白,只有师傅平日里可亲可尊又可爱的音容笑貌,不时的还会浮现出教我和亮子练功时的严肃面孔。直到此时,我开始恨起了自己,平日里故作一幅冷静的外表,可如此关键的时刻却用不上了。亮子和刘镇长的叫喊声,好像并未传进我的耳朵,我告诉自己:“十三,师傅可是你至亲的人了,你一定要将他治好!你从小什么都没有,只有师傅,师傅可是的一切呀!……”
想到和这些年来的师傅生活,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身体向来硬朗,虽是古稀之年,但精力充沛却是常人难及的,不知为何今天却发起了这等害人的症状。
亮子急得“哇哇”大叫:“十三哥!十三哥!你看师傅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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