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卧风情 柳飞代兄卸保甲(1/2)
如雪无家可归,柳飞思家心切,只能跟随了柳飞去了柳屯,也是因了与柳飞姐妹一场,柳飞知道如雪离开自己便没有了依靠,便牵手往柳屯赶。
柳母一看自己平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核桃老脸绽开得很奔放,柳母心中合计着,柳飞出门在外,添个姐姐照看着,总是少了些许担忧。
“姑娘也是本地人?”柳母想打听清楚身世。
“妈……”柳飞拉长了腔调制止柳母去问,“刚刚回家你就审问!有您这样当妈的么?有你这样待客的么?”柳飞的连珠炮倒是给如雪解了围。
“呵呵,看我们飞儿出门几年连妈也归她管了……妈不问就是了!”柳母看着如雪跟飞儿说话,生怕得罪了如雪,毕竟那如雪还是外人。
“最近几年,村里更不太平了,前些日子,柳爷那还丢了闺女的嫁妆银锭首饰,县衙都来人调查了。你们可要小心点哦……”柳母很想把那些自己知道的大事都倒出来,起码让女儿防备着点。
“那后来呢?”柳飞急切地问。
“据说登州府的人还在这一带活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柳母诡秘地说,似乎怕这个已经不是什么新闻的消息被别人偷听了去。
“那柳爷是怎么打发闺女出嫁的?”柳飞很想知道柳爷的那种窘态。
柳母是怕事的人,尽管前几年还感觉儿子柳池秀做了保甲,日子可以有点起色,连心中那种鸡犬升天飞扬跋扈的想法都有了,想那些曾经与自己一个寡妇为敌的人可以刮目相看了。但她真的知道保甲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欲哭无泪。
“可出丑了!以前还感觉柳爷家财万贯,但也不过是个枕头……”柳母一副开心的样子。
“怎么看出的,妈?”柳飞迫切想知道那种窘迫的样子。
“听说是亲家许霸子找上门来,是人家添的嫁妆充了门面的。”柳母很解恨的样子。
“妈,我哥最近怎么样?”柳飞担心自己的那个哥总是逆来顺受。
“别提了,这不,整天跟着挨家挨户地催科。前些日子还不是跟了柳爷去追赃了吗?被人家使唤得团团转!”柳母一点办法也没有,满肚子的怨气。
这柳池秀是个保甲,保甲不是什么官员,只是配合乡里催科催赋的,大都是那些懦弱的人来干这个差事的,往往是出力不讨好,柳爷的“力荐”使柳家不能脱身,只好答应干满三年。那柳爷根本就不管柳母登门的央求,也不去看是本家的份,就是一个字:干!一般有点实力的人家,别人是不敢欺负的,也根本找不到的,而池秀则是被柳爷欺负了也不能放个屁的人,所以只能是听吆喝。
柳母说完这个闹心的事便立即笑容满面地跟柳飞道:“鞠家庄的媒人来跟我提亲,正好飞儿回来,要不让人家媒人再来一趟看看?”
柳飞一听妈给自己订亲,便哭笑不得地说:“我哥还没有办婚事,我发急干什么,不能来!”其实柳飞还有很多的理由,她年纪不是很大,完全可以推辞,但这个理由不能成立,便干脆不说,只拿哥哥来挡箭。
吃过饭,晚上柳飞和如雪就在一个房间就寝。那柳飞回家便有了心思,烦躁着,一夜无话。
第二天,如雪告辞柳飞。
“妹,姐想去看看戏班的班主,他对雪儿不错,过去一直很照顾。”如雪想拿人情往来打消柳飞的猜疑。
其实柳飞早就发现她的脸在说话时候就有点红,那种微妙的变化是瞒不过柳飞眼睛的。
也憋闷了几年,连自己也神思萌动,有时也抑制不住胡思乱想。记得那次如雪跟柳飞说道:“妹啊,你说我为啥老是做梦?”
“梦见谁了?”柳飞看出如雪可能心中装着个人。
“嘻嘻,老是抱住我……”如雪不说出来感觉别扭得很,终于厚着脸皮跟柳飞道出。
“天天想不正经的!”柳飞不想让如雪心中的梦想牵出自己的情思,因为她感觉自己现在很好,起码还没有什么苦恼。
柳飞拿了银两给如雪,道:“可以酬谢一下班主,我们有的是银子!”
如雪不好意思地接过银子,放进包裹里。
话分两头去说。
柳飞简单打扮一下,卸了粉妆,只选了一件村妇的对襟衣服穿上,便出门去了。
没有多长时间,柳飞便到了距离柳屯差不多十几里地的王家庄乡保所。
那乡保约摸四十岁的样子,迷蒙着眼睛,坐在八仙桌边儿,一手摸着茶壶,一手摇着扇子。那扇子已经破了,还包着个白布边儿,似乎是穷到了家。柳飞想不到如此的人物也还是如此的潦倒!
见柳飞进来,那乡保站起,绕着柳飞看了一圈。那眯缝着的小眼睛小得可怜,与身着的宽大衣服极不相称,摇着扇子问道:“小姐有何事啊?”故意拉长那种慢条斯理的腔调,这类人都是见了乡俗之人便端起架子,见了主子便摇尾乞怜。
“找乡保大人求个情怎么样?”柳飞也知道这个“大人”在这里给他实在有点不值当,但还是先恭维了。
“识相,说吧,什么事?”乡保这种人一旦吃了好气便不知道姓什么了,那谱先摆出来,摇着破扇子,躲着步子,绕着柳飞继续转悠……
“老爷,你能不能不那么转悠啊……”柳飞实在受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转悠,头有点发晕。
柳飞那嫉恶如仇的体性是强忍着没有爆发。
“淬,淬……你还来管着你爷爷我了?”柳飞早就猜到不出几句话他便会翻脸,想不到刚刚开头,便耍起老爷脾气。
“你是不想办事了?”柳飞严词问道。
“说,我听听!”那乡保的声音也一点不小于柳飞。
“把柳池秀的保甲身份撤掉!”柳飞说出这样不地道的话,令那乡保顿时转身干瞪眼看着柳飞。
“这里是你说算,还是我管事?”那乡保还是不理会柳飞的要求。
“老爷,是您管事,小女冒犯了!”说着柳飞便给那乡保弯腰鞠躬。
“我管事就不行!”乡保那种变本加厉让柳飞一下子热血涌到脑门。
那柳飞一把扯过乡保的衣领,没有好气地揪住乡保的长辫子,按住在椅子上,道:“如若不撤,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乡保明显感觉了柳飞的手上用力非同一般,顿时傻眼地看着柳飞说:“有话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无可商量!”柳飞说出这四个字时候,牙齿咬得蹦蹦响。
“我明天也无需来你这里看看办得怎么样了。你做的事儿我马上就知道了。”柳飞缓和了语气,但柔中带刚,说完转身便走。
“唉,唉,敢问小姐是什么身份么?”那乡保是看客下菜碟的人,不想这样糊里糊涂地任一个女人摆布。
“无需调查,一介草民!”柳飞说完就走出乡保所在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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