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避祸离岛 裸海双雌飞雪斗(2/2)
“姐姐?”柳飞阴阳怪气地叫着如雪。
“干什么?不和你玩了,没有正经!”如雪生气了。
“这不是好好的么?不是没有‘吓死’么?”柳飞开起了玩笑,惹得如雪想去抓住她教训一番,哪知柳飞再度潜水而避。
如雪知道柳飞水性是这般了得,便问了柳飞怎么从旱鸭子变成翻江的鱼儿。柳飞便告诉如雪如何在蜃楼峰下跟舅舅学得一身潜水功夫。
日悬中天,万里无云,碧蓝荡漾,水纹迭起,浪涌千重,退而再击,如是反复,人间胜景,独好的所在,柳飞和如雪都沉醉其中了。
荒岛无人,目光离岸。如雪和柳飞干脆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块平实的大岩石上,感受着得天独厚,享受着裸海日浴的舒畅……
时而有海鸥飞过,在空中目睹这从来没有过的人间精美镜头,尖尖地惊叫几声,还是不忍离去……
歇息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如雪道:“如此曝晒,对皮肤无益!”
看看天色还刚刚日头偏西一点,正是户外逗玩的时候,柳飞不甘心舍弃了这如此的韶光,便提议道:“我们干脆趁这裸海的方便,我们来一场裸斗怎么样?”
“你害羞不害羞啊?”如雪闭上眼睛斥道。
“这样我们出手的每一招数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也好检点自己的功夫什么地方不能到位,是不是?”柳飞来了兴致不能阻拦,拉起如雪便开始打斗。
“这岩石错落,犬牙参差,妹妹要注意自己的脚下!”如雪只好同意了柳飞的主意。
柳飞倒退到另一块岩石之上,两手摆出抵挡架势,用前臂护住峰峦;如雪站起,然后躬身,遮住胸前粉嫩,眼睛却是在打柳飞的主意,想找个破绽突然攻击……
柳飞顾不得如雪固执不肯出手,便腾地一下飞起,朝如雪头顶压去;那如雪见柳飞来了真格,便就势跳跃到另一处岩石,躲过一招。
柳飞站在如雪原来所在的岩石上,抬起一腿,用手接住,然后手向上一提,那另一条腿便跟着离开岩石,再击打如雪,如雪怕伤了柳飞,不肯使出无影腿。
“为何不拿出你的无影腿!”柳飞发急了,以为如雪故意躲避。
“那你接腿!”如雪刚刚说完,就“嗖”地一下将那大腿平伸过来,直击柳飞的下路而去……
柳飞忙扭动了臀,避让了她的一脚,偏斜里插去,柳飞一把抓住如雪白白的大腿,道:“还怕妹妹接不住你的招数?”
如雪一腿站在岩石上,那一条腿却是在柳飞的手中紧攥着,不敢动弹。柳飞故意腾出一手,在如雪的大腿根处搔痒痒……
“妹妹不许那样,那是混混干的勾当!”如雪看柳飞的手快要挠到下路,便求饶。
经过一番裸战,柳飞的精神头来了,不再感到无聊,感觉也饿了,便连衣服也不去穿,拉起如雪进了那海草房……
夜间,柳飞想起裸海而斗,便跟如雪开玩笑说:“看不出姐姐和妹妹有什么异样?”
“你什么意思啊?”如雪追问。
“嘻嘻……”柳飞只笑而不答。
还是那如雪心思细密,跟柳飞提出一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妹子,你说那一个人好打不平叫什么?”
“当然是叫‘侠客’了。”柳飞不假思索。
“那两个人呢?”如雪再问。
“叫什么‘流派’吧?”柳飞不敢肯定。
“那我们叫什么?总得有个名号吧?”如雪征询柳飞的意见。
“那是,世上有什么‘南宫派’、‘武当派’、‘峨眉派’,那我们叫什么呢?”柳飞挠着头在思索。
“我们还够不上什么派吧?”如雪不敢叫准。
“那我们干脆叫什么帮,怎么样?”柳飞往大里去说。
“那就要有什么帮主了,我们那样可是唬人的哦……”如雪不满意。
“你叫如雪,我叫飞儿,干脆就叫‘飞雪流’怎么样?”柳飞这个名字取得好,如雪感觉那么贴切,一把打在柳飞的背上,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就这样,我们属‘飞雪流’!”如雪似乎是在一锤定音。
晨起,柳飞与如雪一起去那惊涛拍岸的海边吹风,过着无耕无渔的生活,但柳飞的心思还是不能安定。
“我们老是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那些人应该知道我们是成山登池一带的人,肯定要四下布网网络我们。”柳飞忧心忡忡地说。
“也是!我们是女儿身,已经被发现,他们沿途遇见女人肯定注意万分,农家的女人大都在家里不肯出门,我们这样活动必然引起怀疑……”如雪也举出另外的理由,都在增加为难的程度。
“我们可以转移他们追捕的视线,先走出离岛,在外地惹点事儿,使他们的注意力转移……”柳飞脑子快。
“那我们必须女扮男装才好,否则遇上鹰犬没法脱身……”如雪说着办法,柳飞点头。
商量过后的第二日,她们驾船离岛,登岸迤逦而行,便到了登州府地方。
偌大的登州府衙夜晚格外宁静,那灯火没有到三更之初就熄灭了,剩下的就是那定时的打更声。
柳飞和如雪依旧着一袭夜行衣,奔那亮灯烛的屋子而去……
柳飞吩咐如雪在房下找到一处树丛隐蔽观察动静,以备不测,自己便飞身上了那房顶,轻轻施行了隐声步伐,倒挂在房檐之下,睁大眼睛去看屋里情形……
屋内二人端坐在茶几边儿喝茶,不知道是何官职,单看那坐在左侧斟茶的那人,柳飞似乎觉得应该是屋子的主人。
果然,听那二人对话,一切了然。“通判大人,时候也不早了,下官还要赶回去,这是五百两银锭,请笑纳,不成敬意哦……”那对面坐的人指着旁边的布囊说道。
“好吧,千万不能出事,那水务工程要办好,还要人不知鬼不觉,不能出了纰漏……”那通判认真的似乎有点担心地叮嘱道。
“在下知道的,大人放心就是了!”那人接过通判的话开始表态。
“还有一件事,我手下拐了三个孩子,明天在冯家圩的邈界寺边上交易,到时候大人知道了照应着在下,银子少不了大人你的!”那人道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房顶上的柳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心想,为官如为匪,官匪一家,蛇鼠一窝!但还是闭住嘴巴吞下声音。
一直不能看清楚那人的脸面,因为那人端庄地坐着,毕恭毕敬的,连身子也不敢转动。
“太晚了,大人歇息吧,在下告辞了……”那人选准了沉默的当口说出辞行的客气话。
通判也起身开门去送那个人,柳飞这才看那人身材矮小,走路还有点驼背。柳飞看那通判走出一段距离,便从屋檐下一个翻身跃下,麻利地钻进屋子,拿了那袋银锭就快步走出,转过门边,看见那通判正往回急匆匆地走着,柳飞不敢耽搁时间,便来到如雪所在的位置回合,不敢久留,把银锭交给如雪背负着,出了那登州府衙大院,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