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启第六章(2/2)
喝吧,现在就咱俩,谁不知道谁,刚才那就不拆穿你。
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咱也不能嫌弃。这一瓶估计顶三个月工资。
你咋这么爱钱呢?掉钱眼儿里了?
钱不好么?没钱,连梦都不敢做大了。
刚才不是让你可劲儿了往大的去做嘛!去找个会放电的。你看你不也没梦出个什么样。
嘿,你这...你别呛我啊。我是那种没眼力见儿的人么?人宋刚才那不就是考我们思索半天仍然猜不透宁的心思、答不出来嘛?我要是真表现出来,给他无数个idea找放电的人,那是不是说宋还没我合适在总部?把这私密办事员的职位让给我得了?
哦~~~你咋这么贼啊?看不出来啊,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深藏不露啊!
这哪儿是溜须拍马。这叫情景对话。
那你和我说说你上哪儿找会放电的,你梦能做多大了?
梦是理想,如果真让我做梦,我可不会江湖术士一样的满世界去找异能人士。咱是干嘛的,基础研究工作者,我肯定给他造一个。
咋造?你能跟他生一个,但是也放不了电。
你咋这么恶心,你才跟那...那干瘪...生一个呢,你还生一窝。咋造?也不是不可能的啦,不过要花很多很多钱、时间、还有...特权。
你说你说,人宋不是说了嘛,要啥给啥。
首先,放电的机制是什么?有机生命体如何实现?从最简单的仿生科技来改造人——首先,得让我合法改造人吧。电鳗、电鲇、鳐、亚马逊电蛇,很多动物都能放电。人也可以模仿动物放电的机制,改造人可以控制某种物质,这种物质引起细胞膜上的离子定向移动,再通过一个部位引出,bingo!
瞧你说的简单。
原理真就这么简单,实现起来才不简单。不过还真不是不可能。这还只是思路之一。兄弟,要不要让我给你改造改造,让你成为一个可以放电的人。以后看谁不爽,电他。
不要,我看谁不爽都直接上拳头,费那劲。
嗯,你还年轻你有拳头。那不是那宁、还有这位宋,不愿意用拳头,人就想让自己会放电呢。
他们也不想要自己会放电。谁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这怎么就是怪物了?多美好的事情啊,改变成为更好的自己!the fifth最新的营销广告,你看你就没认真参加全息例会。我从不拒绝改变,如果一成不变,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拉倒吧!一辈子就那么百十年,有那功夫去费脑子放电,还不如多享受一下。
你这意思是说反正就几十年,随便活活死了就是了,是吧?没追求。那让你不会死呢?假如给你无限的寿命,除非你想死了,否则自然生命永远不会终止,你打算怎么过?
那...没想过。谁都会死啊,费那脑劲有什么意义。
这是在思考生活的真谛,意义多了去。应该怎么过,这是反复思考、不断更新对生活的理解。有的人觉得生活的意义在于把每天当作最后的一天来度过,因此每天都要做那些最紧迫的、最想要做而又耗时最少的事。这是在做短平快的计划。这样的人生太匆匆。我倒觉得岁月如歌,生命如长河,何不做个长远计划,把生命当作无限的去活,多从容!
从容是从容了,生命本来就有限,你这不假设都是错误的。也许人家都建功立业了,你还在那儿从容。
嗨,我又没说生命无限就不珍惜时间。也不耽误建功立业啊,只是多了一种做长远计划的可能。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言海,困在有限的生命里的是会限制很多奇妙的思想的。人活着不就是活出个自己的思想来嘛。
你敢说老子是井底之蛙?你就是这个思想。
哎,鱼儿哥,没有,没有那个意思啦。哥,我叫你哥。哎哟,疼死了我,你这后娘的拳头如云里的日头。我咋能是这个思想,你在我眼里那是活脱脱的三个一百八,标准男神。我的意思是别人如夏虫,秋天就死了冬天就成灰了。你那怎么不得是冬虫夏草,精贵着呢。
你才冬虫夏草。我就是一人,活生生的人。小鱼儿对这个假装的奉承仍然不满意,拧着她胳膊成麻花:谁是冬虫夏草?
我是,我,我,我!
你是什么?完整清晰的回答。
我是冬虫夏草,我冬天就猫土里冬眠的虫子,夏天就变成一棵草长出来,头上还开朵花儿。
这还差不多,来开个花让爷看看。小鱼儿顺手揪了一朵花插在元喜头发上:敢不听话小心我冬天把你挖出来泡酒。
哎哟,我可不敢。不过你说我要是真洗干净了拿个酒瓶子泡上,你敢喝吗?泡我你肯定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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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敢喝吗?我肯定怒目横眉,头发张牙舞爪地盯着你:喝、喝、喝!喝不下,肾结石都给你吓得从尿道滚出来。
那我就泡泡,不喝了。这大活人泡酒有什么好喝的,万一再拉点屎尿屁。不过这脱光光了,泡酒里看看倒是不错。让我歪歪一下,嗯,我已经结束了。
你歪歪啥了?还结束了......哦,你不会是那啥吧?啧啧啧,口味真重啊。对着标本也能来一发。人说男的色起来自己的手都不放过,何况一标本。
啥不放过?自己的手?
小鱼儿还在疑惑,有人已经憋不住笑,笑出声来。元鱼二人一看,宋不知何时已醒,虽然仍旧醉着,但是看那强忍住笑的样子就知道多半醒好一会儿了:你别掩饰了,我早看出来你对元喜有幻想。
哦!原来是这样啊,兄弟,你早说嘛。快跟姐说说是啥时候的事儿?姐保证不笑话你。元喜瞬间化身热情的做媒大姐,好像那姑娘不是自己一样。
瞎扯!瞎扯!我没那意思。
对对对,没那意思,也不想那啥,就是想泡我对吧?
你...你是不是又想开花了?
没没没,不敢不敢。你别动手,我自己脱,我怕疼,你别强迫我......元喜瞬间化身弱小女子:鱼儿哥,你说咋配合你我都配合。宋元二人皆忍不住笑。
小鱼儿正解释不清,忽然一问:你啥时候装醉的?挺像啊。喝酒不老实,赶紧过来喝,泡元喜儿这根冬虫夏草的酒。
先前那是真醉,迷蒙了好一阵。后来听见你们不是说什么放电嘛,正好是提到工作中的关键词,立马醒了。我这脸上怎么火辣辣的?宋摸着自己的脸。
元鱼二人忙说你刚才喝不少,肯定是醉了,脸都烧红了,能不火辣辣的?如此敬业啊,一提到工作就醒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就是来给宁老板找放电的人来的。
啥?不是玩笑啊?真找放电的?
真的。正好喝了酒,把这绝密信息透露给你们了,好兄弟、好妹,别给我弄癫痫的,认真给我找找。这正经事儿。
这...宁老板让你...改造人?
他倒没说改造人。不过,你这个想法很好,不管宁老板要不要,我很感兴趣。我给你钱,你来做,不过别干吹牛,最后没法儿实现就成空谈了。
理论上是可行的,有生物基础。不过他想干啥啊?人电鳗、电蛇那是为了生存、捕食,可不是放着电来玩儿的。
宋悠悠地摸着瘦削的脸,宁老板肯定不是为了捕食,他一老头儿了,用不着费那劲。
那这可不...这是一项大工程啊,你问问清楚,别他到时候就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手指上带电,多酷啊!就让我们来捣鼓。过两天他不觉得酷了,早忘八百里外。我们穷尽一生的热情,人只不过那么随口一说。白费那热情。
工作中这种事儿少么?上头一个脑门儿发热,底下人就前仆后继。管他要不要,反正我是挺感兴趣的。改造人,想想都觉得带劲呀!不过,你能行么?别是大忽悠,江湖骗子样的深度癫痫。
放心吧,只要你给钱,别管我怎么花,咱试试总行吧?不让你失望。不过,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也不是短时间,那你要放电的人来干嘛?打架的时候酷一点?元喜张着十指,模仿着放电杀人的样子:die,die,go die you all!
作为武器也行,适时我这种没有力量的人。宋好像确实也想不出来会放电的人有什么用。
元喜想像不出那双鸡爪子面对肌肉暴力男时,会如何反抗,要真能放电,倒真能吓唬一下:这可得调研清楚了先,充分了解客户的真实需求。电鳗是生活在脏水里,那水导电,发出的电流自然能击晕猎物。人毕竟生活在空气中,空气几乎是绝缘体,那得多少伏才有杀伤力啊?空气比人体的绝缘性还好,到时候敌人没伤着,先把自己电个外焦里嫩,不可行,比癫痫还不可行。
你这不会是造不出来,所以...
能,肯定能,我以一个基础科技工作者的信誉为担保,只是你别浪费科技不是?最后造出来你就是当个电棍武器,还是在正常条件下发挥不出威力的武器,那有什么用,白浪费你钱。
宋鱼语塞。
不过,既然都是改造人了,也许人可以改变生存环境,水生人,越脏越好,加点盐更好。元喜挤眉弄眼。
哎,说了半天,还是不行呗!净瞎扯,浪费脑子想。小鱼儿伸了伸胳膊: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宋拉着他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这边又拉着元喜也躺下:陪我睡吧,喝了酒最怕一个人睡。万一不醒了怎么办?
你还年轻,咱都还年轻,这是宁长老才担心的问题吧。
傻子,我们当然不怕了,不醒正好信用卡不用还了,班也不用上了。
是啊,我还有那么多钱,多得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怎么花啊,还没怎么花就过去了,你说亏不亏。
你...元鱼二人算是倾听到富人的烦恼心声了:我们可以帮你解决这个烦恼。现在可劲儿花呀!想怎么造怎么造。
我已经想怎么造怎么造了,就是造不完啊,越造越多。
小鱼儿不敢掐宋,他越过小鱼儿的头,掐了元喜一把:我想弄死他,你有意见么?
有,意见多了去了,枕头闷死还是直接用刀?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有你们真好。想想认识你们之前,我还真没有这么快乐过。从小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被教导、训练成标准模范。多想当个普通人啊,这是我第一次喝醉了还这么开心的。
拉倒吧!普通人的烦恼你是没见着。
你想当的不是普通人,只是局部的普通人。那部分你以为好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还是觉得回归你有钱人的本质更舒服。
这是你们第一次联合起来,没奉承我......
三人皆沉默,都有些醉了。
你要是愿意,我们以后多联合。别扣我们工资就行。
总部没有真实,这里真实多了。宋左手拉着一个,右手拉着一个:奉承也好,损也好,起码知道是真的。假的东西,即使再漂亮,有什么用呢?人活一世,两个酒肉朋友也难得。
你知道啥是酒肉朋友吗?我可不当酒肉朋友,我给你两肋插刀。元喜拉着他拽着的手,戳着他的肋骨:算了,你这点小身板儿,估计禁不住插。
两肋插刀...是插在我身上啊?
小鱼儿摸了一把宋娇小的身躯,又摸了元喜一把:小喜儿,你可比他壮实多了!他禁不住插。
宋也摸了二人一把:你俩怎么这么壮实?
那可不,天生的,纯天然强壮的骨架,大自然进化史上的强者。这要不是现代文明不允许打家劫舍,我们俩早跑去剪径了。
我...我生来就比一般人体格弱。
那你削骨了没?没削怎么也不能这么小吧?
没太削......这不是有钱嘛,不知道怎么造。
害,这万恶的金钱!你真要用纤维替换掉身上的骨头啊?
看多少钱吧,钱少了不造。
元喜半天没吱声:你刚才摸了我一把,今晚上我和小鱼儿又跟你睡了,要不要帮你造点儿?
行啊,要不要来套the fifth的贵宾级美体?把全身骨骼削掉一圈,然后该隆起的隆起,该减掉的减掉,立刻美美的。费用我出了。
我不要。元喜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变美还不愿意啊?
我现在就挺美啊。
哟哟哟,大言不惭啊!那是你觉得,你可不符合主流的时代审美。小鱼儿直言。
我美不美当然是我说了算啊,我又没让大家来评判,然后让大家为我拉外貌买单。
那你是怕疼?我给你全顶级的享受,睡一个长觉,全麻,醒来就是另一付身躯。一点不疼。宋保证。
身体上的疼,我想我应该能承受。心理上的疼是接受不了啊。我天生就长这样,时代认为我不美我就得改啊?我不吃美这碗饭不就得了。好比长了个六指儿的人非要剁掉六指儿才能登台唱戏,得,这舞台您搭的,您说了六指儿不能上台,不让我上我就不上。我留着我的六指儿当个跑堂儿的不行吗?您再说跑堂也不要六指儿,那我坐在台下看您粉墨登场、霸王别姬。
这时代的审美是有些严苛。人类还没进化到那个程度,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审美,强迫一些特征的人改掉。宋想起自己削掉的那些骨头,不禁有感而发。
其实这是个人选择吧。有的人愿意剁了六指儿上台去表演,有的人不愿意。可以让人保留选择权就行。元喜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让宋难受了,又赶紧补充道:我这是先天就长得太不符合了,非要强迫自己塞进时代的前凸后翘里,难啊。如果我是长头发,时代说短头发才能上台,那我肯定也剪剪头发,上台高歌一曲了。你本来就长得瘦小,改变起来容易。你看我这五大三粗的,那非得削掉半个我。那我就不是我啦!
也没那么夸张。不过你们都比我壮实。也许早一点认识你,我也不会削。唉,睡吧,跟我睡了明天起来你们就都是我的人了。
她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小鱼儿赶紧说到。
我也可以当你的男人。元喜嘴巴上并不吃亏。
三人困乏之极,逐渐睡去。元喜终于没有再梦到那些高大的门和那个奇怪的人,但她终久睡不好,睡过短暂的困意就再也睡不着了,加上两个男人的鼾声此起彼伏,此消彼长,常涨常消常消常涨,像极了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别看宋平日里那么体面,睡着了也跟粗鲁汉子一样呼吸道不通畅。
她本想轻轻地叫醒小鱼儿,奈何宋的手臂搭在他手上,透过微微晨光,这画面倒是像极了一副春光图。
她欣赏了一阵,心里暗暗嘲弄了一会儿,拍了两张照片就爬下沙发走了。
她回到房间睡了一觉,此番无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