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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奇怪的感情，不知道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还是从食物里摄取的，或者是不小心在路边踩到的？明明没有听过任何人的说教，明明叛逆到初中起就不做家庭作业的地步，明明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到稍有不慎就变成恐怖分子的地步。(看小说到网)但是，当你问我为什么还要为这个国家做到如此地步时，我唯一能说的只有——

“我想，我还是想看一看，能把这个国家的未来改变到什么地步吧？”

讨厌的夕阳红光弥漫在天际，与地上流得乱七八糟的血辉映着，是有多么想彰显这场战争的惨烈？踩着敌人或者己方同袍的尸体，在紧追的铁矢下，一步一步走上最后的城墙。那装饰着日月的四方龙旗还飘舞着，千万不要倒下啊，至少，在我们倒下之前。

“喂，燕歌，你有没有过后悔，跟着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胡来。”

他对旁边的书生说。那书生身上白色的深衣已经沾满了污血，儒巾也不知道失落在了哪里，只有簪子还紧紧束着发髻，虽然已经凌乱。

“说什么傻话，就算你没有出现，在下也不可能逃走。”

“说傻话的是你吧！”他，身上穿着的蓝色直裰长衫，已在厮杀中被扯得破破烂烂，肩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直沿着手臂滴落。来不及处理，只有将碎布紧紧裹住手掌，紧紧握住手中的苗刀。

“死得其所，夫复何恨！”燕歌望向城墙之外一片焦野，望向燃烧的村庄与城市，燃烧的土地山河，燃烧的天空。“虽然我们这样拼了命的战斗，以后的历史也不会记录我们，我们将和这个时代一起被焚烧成灰烬。但人是为了被写进君王缔造的历史而活着吗？在下读书，不是为了被写进去。在下不脱下这身衣服，不是为了被写进去。我不剪掉长发，我不投降，我宁可在这里战死也不跪下，我不是为了想要被人粉饰！我只为了不负先圣，不负自己！死后不至于在祖先面前不敢抬起头！”

冲上城楼的辫子军队，首先看上的当然是手无寸铁的燕歌，然而那个书生丝毫没有迟疑的捡起地上的剑向他们砍过来。

“战饕！”燕歌狠狠刺穿眼前敌人的心脏，大喊道：“我绝对不会怕死！虽然我也很想活下去！但是要我像梨州先生他们那样忍辱负重，我做不到！我宁可死！我果然还是太年轻吧！”

被叫做战饕的蓝衫男子也未对敌人客气，手起刀落转眼间便解决了三四人，回应道：“是啊，燕歌，说起来你比我还小一岁，你不能死在这里！”

“少废话！你给我活下去才对！你不是你还有事要做吗？你不是不想在这里停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