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李焕章详解东南势 上(2/2)
“哦?可是想杀了他,为你兄弟惹下麻烦?你还不知晓,你其他兄弟早已是遁去无踪,且是海内缉捕,你们也不怕多这一项罪名的。”项焉对赵顼解说道,对在身边的刀枪视而不见,说话姿态肆意,当真是名士,这番风姿,令人折服!
“公至兄,初始是我等冒犯了公子,受些责罚也是应该的。今日兄长如此待我,他日定当相报,只是请兄长不必如此,子昌是甘心留下的。”赵顼说着,便拜倒在地。
项焉不远千里来此,只为自家兄弟打抱不平。这番心意,着实令他感动莫名。只是他心中自有想法,段颖早已是把留下他的原因说了,且已是道歉。早先已是答应了段颖,要为他捉出府中内奸,这事情还为完结,不好轻离。心中却还有他自家也不相信的理由,他这些时日在段颖这里,此时并不远离去,没有缘由,只凭本心也!
“你一口一个公子,可是这几日过惯了锦衣华食是生活,才不肯离去?说什么要受责罚,此是你东洲六郎所为?你几位兄弟还在外漂泊,可曾想过初始的誓言?”项焉厉声道,赵顼表现着实令他失望。
“子昌不敢忘记。”
“那便起来,待某杀了这厮,你同我一起离去,寻你其他兄弟。”项焉语气少霁。
赵顼不答话,只是拜倒在项焉身前,不肯起身。
项焉见此,长叹一声,道:“当某看错你了。”说着也不再说杀段颖之事,转身离去。
赵顼泪流满面,对项焉再拜倒,道:“公至恩情,他日必报!”只是项焉头也没回,一时便不见了身影。
项焉走后,众人着实松了口气。这项焉声名卓著,自家这些人,不一定能护的公子平安。
“子昌,你受委屈了,是某误你。”段颖摇摇头,对赵顼说道。此番过后,这赵顼的名声,怕是坏了。
“不敢,此事也是无奈。”赵顼摇头,无奈的说道。
“公子,天色已晚,先回府中再议吧。”李恃在旁说道,耽搁了这许久,不便留在这里叙话。
“嗯,那便先回府。补之,一道进府中一叙。今日若无补之在侧,吾命休矣!”段颖想起那车滚到之时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他不必常人,若是真的让那车翻了过去,他此时哪里能站在这里?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若是无我,也定是无事。今日耽搁这许久,家中母亲怕是要担心了,某就先告退了。”段错躬身一礼,便要走去。
“代某向族叔族婶问好。”段颖在后面说了一声。
“公子,今日此时蹊跷非常……”李恃想了想,道段颖身前说道。
“先生慧眼,呵呵,咱们回去再说。”段颖说着便先坐上马车。早有武卫见那马匹死了,又回府中牵来一匹拉车,此时已是套好缰绳。
这满得狼藉,待他们走完,才有人出来收拾。不远处一个胡同里,两位文士打扮的人看着刚刚一幕,其中一人道:“此番事情已成,只待你我静观其变,曼伯当真好算计啊!”
“将军,却是不可轻忽,此时做的太过明显,怕瞒不了他人。”这人正是颜征与曹郧两人,他们在这暗中观看情形,此时曹郧手抚长须,对刚刚情形甚是满意。
“呵呵,此时虽有我镇南军参与,但这向朗却是向家子弟。若说是明显,当是这文郡守做的明显,也是与我等无关。”曹郧想了想说道。
“那孙召定是瞒不了的。只是此番一石二鸟之计,却也不必多做担心。”颜征对自己的计策甚是满意。
“那又当如何?他便是知晓,也奈我不得。此事便是缘由,可挑动那几个家族,且看这段伯爷如何应对,呵呵。”曹郧心情甚是爽快,却是有点瑕疵,他便问道:“只是刚刚看那段颖好似无事,孙召那边要如何行事?”他原本行事,便是要段颖在此时受点小伤。
“这些将军不必担心,听闻今日这位段公子匆匆赶回来,便是因为中都侯府来人。此去富阳凶险,这位段公子应该会思量一番的。向朗没有伤者他,他岂不会装病?正是省了你我一番算计。这孙召段不会说是你我指使的。”颜征细细的分析了一下。
“嗯,如此这般最好。天色已晚,先生可有幸去醉春楼畅饮一番?”此番事了,在此地也是无益,曹郧便问道。
“敢不从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