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不错的开端（1/2）

“那个时候我们牯牛寨和苍狼寨同属凤凰寨下，不说亲如兄弟，也是互不干涉，大小五十多个寨子齐心协力，管辖这三千里沃土，同拜岳德荒神。直到百年前蛮荒大乱，数千个寨子连年征战，这苍狼寨就从那时起脱离凤凰寨管辖，拜入黑虎寨下，背信弃义改投明巍荒神，时不时来我们地盘滋扰，天长日久就成了死对头。”宾主落座，酒过三巡，巫祭缓缓道来其中原委。

“你们口中所说荒神究竟是什么神圣？”秦放抱起酒坛斟了一碗，这竹米酒清洌可口，芳香宜人，比起桃花酿也不差。

毛岩父子脸色惶恐，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敢说话。

老巫祭摆摆手，一旁侍立的下人纷纷弯腰退了去，端起黑碗斟酌了一下，方才压低嗓音说道：“贵客有所不知，十亿里大荒藏龙卧虎，现有十六位荒神分庭划疆而治，这些荒神，说白了就是……”

老巫祭没敢继续说下去，以手蘸酒，在桌子上写了个字：妖！

“嗬——”秦放眯着眼笑了。

老巫祭急忙又擦了那字迹，脸色慌张，抬头看看天空，这才长舒了口气。

“巫祭先生，我问你，你们这些寨子里都有巫祭是不是？”秦放瞥了瞥屋子里的三个人，见他们纷纷点头，又继续说道：“既然都有巫祭，你们应该信仰大巫才对，据我所知，远古时期，大巫祖疆统御三苗蛮荒，曾为你们谋过不少福祉，却因此得罪仙帝，为什么你们不信正教，反而要拜妖为神？”

巫祭甘罗脸色剧变，久久凝视着他，忽然向天跪拜下去，泣不成声：“我等蚩尤后人，怎敢相忘大巫恩情，巫祭生来就为延续大巫信仰，只是以我等之力，别说与天抗争，便是，便是一位荒神也能灭我九黎啊。”

“巫祭大人……”老寨主毛岩抹了抹眼睛，伸手扶起他。

“荒神，不过是一群妖罢了！也敢自封神明，真是好笑！”秦放冷笑着摇头，“我问你们，这附近有没有集结旗之类的东西？”

“大人的意思是？”毛岩有些疑惑，不过并不能怪他，深处蛮荒小寨，哪见过世面。

“今夜我要找一些帮手过来，但是路途太过遥远，一去一回少说大半天。”秦放沉吟道：“如果有集结旗，今后我们便可在这里立足。”

“这个，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只是……”巫祭支支吾吾，话里有话。

“什么办法，你快点说说！”秦放急忙追问。

“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图腾柱，如果能找来银角红牛血，唤醒祖先留下的精神烙印，你就可以将神魂暂存在这里，方便来回。”巫祭紧张地看着他，小声说道。

“你不是说银角红牛已经消失多年，这到哪里去找？”秦放紧逼着问道，两眼密切注视他的神色。

“这个，唉！巫祭大人，还是我来说吧！”毛岩苦笑着接过话来：“银角红牛一直就生活在红牛谷中，只是这个地方自蛮荒大乱之后就被苍狼寨接管了，我们寨子里组织过几次突击，不但没有获取牛血，还损失惨重啊！”

“又是苍狼寨！怪不得你们支支吾吾，不说实话，觉得丢脸是不是？就凭你们这样畏畏缩缩的样，能夺到牛血那才有鬼！”秦放抓过一只油亮亮的烤麂腿，刚要往口里送，转而又笑了：“都说蛮荒部落粗鄙无人，我看你们比猴还精，想让我帮你们找来牛血，没门！”

巫祭和寨主几个相视苦笑，被拆穿了心思确实有点抹不开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