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伍长（1/2）

参军后，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的五里负重长跑。在长鞭与棍棒之下，原来跑几步就累的要吐血，要现在脸不红气不喘如同效游一般，陈皮站在营外，满意的笑了起来。

“大人，要不要明天加点料？”宋由平走到陈皮身前，小声提议道。

陈皮颇为意动，想了想摇起了头，道：“不用了，都是山地里长大的，天生就比内地人强。可惜没有修习过武技，想要练成精兵不容易啊！”

宋由平没有听明白陈皮的话，本来想要问问的，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从上次将军战败，他们就成了没娘养的孩子，连个补充兵力修养生息的地方都没有，不得不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亲兵，也都成了伙头兵。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倒是找到几个好苗子，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得日后就是将军的臂助！”陈皮说到这里，突然想到早晨见到过的李天明，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晨操完后，李天明端着一个海碗，海碗里是稀粥，上面漂着菜花，是咸菜，筷子上还插着两个大馒头，蹲坐在营房前一块空地上，开始吃饭。

“哦，李傻啊，这么快就打到饭了。”何贵也端着个海碗回来，看到李天明眼睛不由一亮，很热情的走到他跟前，与李天明蹲坐在一起。

“嗯！”李天明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再过几天就要比武了，咱们伙正说了，前五名提拨伍长。傻子你很有希望，咱们队里怕是属你力气大，比刀法，论都不是你的对手。”说到这里，何贵嘿嘿笑了起来。

本以为李天明这个傻子进了军营了是任人拿捏的货色，没想到竟一鸣惊人，把村里所有人都比下去了，何贵心里妒忌的发狂，时不时用言语挑衅几句。整个营房里的人，都以他与张二愣子为首，隐隐把李天明排斥在外。

李天明如同真的傻子一般，没有理会何贵的嘲讽，快速吃完剩下的馒头，一仰头喝光碗里的稀粥，向校场走去。

“哼，一个傻子也想当伍长，做梦去吧。要是不识趣，有你好受的！”何贵见李天明没有理会自己，眼中一道寒光闪现，冲着李天明背影冷哼一声，站起身走了营房。

随着思维越来越清醒，李天明的武技进步也跟着快了起来。先前修习大力牛魔拳，半个多月才练通第一条筋，之后十来天，就又快练通第二条筋了。来到校场，李天明看着地上的石锁，从小到大挨个排着，最轻的有十斤重，最重将近八十斤了。李天明现在能轻松的举起五十斤的石锁，论力气在全队里确实是最大的。也因此，使出队正教授的刀法，威力最强。

这种以石锁气力，也是一种煅炼筋骨的方法。所队正说，只要能举起八十斤的石锁，可有资格学习军中武技，便可成为锐士。

李天明以金刚经凝集精神，心无旁顾，再辅以军中练法，武技进境一日千里。前几天，队正传下一门拳法，名为大正拳法，乃是军中特有拳技，杀法凶猛，刚劲有力。李天明走到石锁旁，深吸一口气，把铁沙绑在手臂与小腿上，穿上铁背心，这才举起石锁，练习起大正拳法。

这门拳法没有心法，纯粹的武技，论杀伤力比大力牛魔拳强了不止十倍，但论价值，连大力牛魔拳十分之一都比法过。一门杀人拳法，一门练体拳法，李天明虽然脑子有些混乱，也能分得清哪个更有价值。

暗诵一遍金刚经，李天明精神开始凝集，心鸿冥冥，双手举着石锁，开始修行大正拳法。身体各处传来的重压，撕裂着李天明的肌肉，拉扯着全身筋骨，一路拳法才练到一半，身上就开始出汗了。

身体各处传来的一阵阵裂痛感，不仅没有影响到李天明，反而让他的精神更加集中。分心二用，李天明一边念诵金刚经，一边练习拳法。一个月来，他已经习惯成自然，练习完拳法后，脑子里依然再念着金刚经，机械的走到一个沙袋前，开始用刚刚的大正拳法击打起沙袋。

嘭嘭嘭，沉闷的声音传出老远，所有正在训练的士兵听到声音，目光复杂的朝他看一眼，便不再理会，各做各的事。

“大人，你瞧此子如何，属下队中论吃苦，当属此子。可惜，据说小时候得了病，脑子坏了，若非如此，也是一个好苗子。”宋由平指着校场击打沙袋子的李天明，对身边的陈皮说道。

“是个好苗子，能吃苦，日后说不定有点作为。”陈皮似乎没有听到宋由平后半句话，赞赏的点了点头。今日早晨他就见过李天明了，对于宋由平所说的傻子，不置可否。一个傻子修习武技，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哈！”宋由平听到都伯大人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在校台上看了一会，陈皮突然起身，说道：“好好操练，比武后，让其他队里的人担任你手下的伍长，到时你的脸可就丢大了。我去其他队里瞧瞧去，下午还要去城里探望一下将军。”

“大人您放心好了，见到将军代属下问声好，大人慢走！”宋由平拱手道。

“哼！”陈皮哼了一声，走下校台，没有理会宋由平。

大比武，先是在每个队内部比试，选拨出十名优胜者，再与其他队比试，前三十名担任伍长。李天明运气极好，大比前终于练通第二条筋，比他预计的快了十多天。气力大增，上了校台，三拳两腿打败队内多数人，最终得了第一名。让所有人恨的牙痒痒的，被一个傻子打败，羞愤的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队内比武后，第二天，开始选拨伍长。弓马步骑，刀枪箭拳，一共八项，进行擂台赛。李天明依然取得了前十名的成绩，很顺利的成了宋由平手下的伍长之一，统领十名士兵。身上的皮甲由半身换成了全身，可以日日配刀，武风的不得了，令何贵等同村的人一看到他，就眼红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