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南古地图 第四话 蚌马朵帮(1/2)
我可不是在信口开河,若不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自然不敢妄加猜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会将照片上的这个人,套在一个诡异故事的主角身上。
但以陈叔过去的描述,那人乃两米之躯,臂长过膝,尤其是他的双目,没有瞳孔,只有一双瘆人的眼白,让人只看上一眼,便如同心头梦魇,永远挥之不去。
假如这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那这照片上的肯定不是别人,正是陈叔故事里,那潜入那魍魉城的传奇人物,陈阿邱。
陈阿邱果有其人,这说明当年陈叔讲的故事,十有**是真的,在蒙古草原的某处,竟然存在着一个诡异的魍魉城,一个与这个年代世界观截然不同的地方,这里头代表的深层意义,可就复杂多了。
当年陈叔并没有对我讲完他的故事,陈阿邱潜入魍魉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可三十年后的一张老照片上,却出现了此人的身影,这说明他当年没有死,而是活着走了出来。
忽然间,我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极度强烈的好奇心。
那魍魉城内到底是个什么世界,他们那队嘛夹子费劲千辛万苦,究竟想要得到什么,陈叔最后见到的究竟是谁,他又是如何逃离出去的?最关键的是,这陈阿邱在三十年后突然现身,这次他又是为何而来?
一切的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停,挥之不去,直到张大彪他们埋葬好死者,催促我回去,这一大团的疑云才暂时消逝。
不过我已打定主意,到了新驻地之后,一定要给陈叔写信,至少要让他告诉我,他们当年究竟为何物去的草原。
在摇晃不定的车上,我一直盯着那张照片,也许别人体会不到,它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是一种思想上的剧烈冲击。就好比你做纯爷们活了二十年,完了医生告诉你,你他娘的是个小媳妇,这种完全相悖的思想带来的,便是精神上极端的痛苦。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以后走的路,便再也不寻常起来。
车队穿过无人区,期间黄工在日喀则下了车,我们又行进了五天,总算到达了此行的终点——蚌马,位于新藏公路西南延伸的支线上,是当地政府组织修成的,在地图上没有标示,是一条专门为边防军车队服务的公路。
蚌马就是终点,车队在此简单休整,然后一百多号人下车步行前进,穿越二百里冰封,到达我们的新驻地——扎木雪原。
蚌马,位于喜马拉雅山余脉的山脚下,在一个海拔很低的裂谷内,气候有些接近东北黑蒙交界的大兴安岭,树木稀稀拉拉,其中散落着六七十户人家,附近有一条雪融河,从村落中央经过。
这是一个移民村,大都是当初修路工留下的,以高原藏民居多,他们极为好客,尤其是德高望重的益西大叔,我和连长几个被请入他简陋的帐房内,享受糌粑和酥油茶,但对于这些食物,我一点都吃不惯。
蚌马人似乎知道有解放军要来,几乎家家户户都准备了哈达,我们一百多号人,被分在各个藏民家里,享受了一顿格外丰盛的午餐。
一个多月,我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现场气氛其乐融融,大家伙儿也没显生分,尽管语言不通,还是叽里呱啦谈的起劲。
连长郝国伟说,这以后的路极为艰险,岔道峡谷多如牛毛,冰湖冻土星罗棋布,稍一不慎就有可能陷入绝境,所以这次前行,必须得请个当地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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