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拔刀相助（1/2）

好奇不仅能害死猫，更能害死人。由于伤口没有进行处理，鲜血一直流个不停，突然间少年哼都没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不是很高大的身躯顷刻间倒在冰寒刺骨的地面上。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怎么了，说句话呀……”老汉带着哭腔不住地喊，但少年就是半分反应也没有。

端坐在车内的张作霖看着少年身上还在不断流淌的鲜血，便明白了原因。刚要开口催人救治，倒是身边的吉田茂率先沉不住气了，叫嚣道：“张大帅！我们日本侨民如今死在你的大帅府前，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呵呵！原来你吉田茂今天原来是为唱这出戏来到呀！妈那个巴子的，你们挑事让老子给交代，亏你们想的出来。行，不就是各交代吗？打人的不是老子的兵，杀人的是你们日本人自己。要交代，行，这太容易了。

张作霖这个老江湖心中暗乐，但脸上表情极为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吉田君，贵国的武士道精神今日让张某倒是再次开了眼界，在下极为佩服！”

吉田茂见张作霖操起了外交辞令，开口没用“口头禅”——妈那个巴子的，顿觉意外。这士别三日的确要刮目相看，但老练的吉田茂并未接话，而是静静的等张作霖的下文。

张作霖看了看不言语的吉田茂，慢慢说道：“好歹你也算是个中国通，有些话就不多解释了。在中国也有一种武士道精神，那便叫做拔刀相助。我的兵在老子面前不敢说半句假话，无名的少年定是个学武之人，今天的行为不过是拔刀相助，而且动手的先是你们日本人，最后是你们日本人技不如人自杀了。这算起来不过是你我两国的民事纠纷，也无多大的麻烦，用不着我交代什么，将那少年送交警察就是了。”

精明的吉田茂在张作霖的说辞中很快找到了话柄，奸笑一声说道：“张大帅既然认定少年是个武者，我方死去的日本侨民武士刀傍身，因羞愧战败而切腹自杀。为了打日本帝国武士的尊严，吉田茂倒是想到另一个解决途径，希望大帅能够应允。”

张作霖略微一愣，他原打算将少年送到警察局，胡乱找个死囚为其顶死保下这个少年英雄，却没想到吉田茂一个小小领事居然也敢不给自己如今中华民国的掌权人半分面子。

张作霖略有不满的冷哼一声，问道：“吉田君说来听听，只要要求合理，我张作霖愿意接受吉田君的建议。”

吉田茂见奸计得逞，立刻回应道：“好！张大帅真是快言快语，吉田茂也不卖关子了。我谨代表大日本帝国提出对这少年进行挑战，进行公平的决斗，直至我日本方面不再有人出面与此少年对决为止。”

此话一出，不仅张作霖，连同车内的张学良和刘武都听呆了，按中国官场办事的习惯，总是要大事化小，日本人居然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看着有些愣神的张作霖，吉田茂故作自己没有说清楚，继续说道：“用中国的习惯称呼，在下的提议就相当于打擂台……”

张作霖冷笑一声，不等吉田茂继续说下去，立刻抢言道：“用西方古罗马的话说，就是竞技场的角斗士，只有胜者才有活下来的资格。是吗？”

吉田茂点点头，继续说道：“张大帅学识渊博，吉田茂一直以来极为钦佩大帅！”

吉田茂表面恭维的话，此时说出来就如同煽风点火，让胡子出身的张作霖再也压不住火气，直接骂道：“妈那个巴子的，少拍老子马屁。不就是决斗吗？老子替那小子应下了。你究竟想怎么个比法，给老子一次性说清楚！”

手里掌握权力，轻易便可决定普通人的生死，能不能保这少年的命张作霖此时也不在乎了。

但见张作霖又回归了原先打交道时的状态，老练的吉田茂心中反倒长舒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打日本帝国方面每日只会派出一名武士与这少年决斗，直至方才提出的我方不再派出武士进行决斗为止。”

张作霖笑道：“吉田君总说我方，你的意思那少年已成我张某的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