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替罪（2/2）

尼丝猛地一震：“尼丝不敢！”

“你还不敢？十四年前你如何承诺？半年前你如何解释？今天你儿子出现在山谷之中，你作何解释？”

梅林先开口：“这事儿你不用问我母亲，我来解释……”

“你住口！”贝拉手指指向梅林的鼻尖：“我们在讨论族规的问题，你不是我们的族人，没有开口的资格！”

梅林胸中一口气朝上一冲，但母亲手一伸抓住他的肩头：“梅林，别说话，我来说！”

“梅林回来，是我让他回来的，我突破族规，认罪！”尼丝道：“我杀了开伦岛上的人，后果严重，所有后果均由我来承担！”

梅林大惊：“母亲……”

母亲手一抬止住！

贝拉的目光不再向梅林移动半点，静静地看着尼丝，尼丝也平静地看着她。

良久良久，贝拉手轻轻一抬，一个紫sè的木牌缓缓举起：“我受族长委托全权处理此事，现在宣布处理决定：尼丝擅自杀人、违反十四年前的长老公约，两罪并罚，处悔过崖面壁一月！”

格尔斯想要说话，但尼娅一把拉住，在族长令前，一言九鼎，容不得半点违背。

“尼丝认罚！”尼丝深深鞠躬。

梅林还是开口了：“我不认！”

尼丝抬头，目光中带着少有的严肃……

“母亲……”面对任何人，梅林可以主宰一切，唯独在母亲面前，她一个眼神就足以将他制止。

“你尊重母亲，是吗？”母亲的声音轻如叹息。

“是！”

“你尊重我就得尊重族规！”母亲缓缓地说：“从今以后，不得面对族长令或者贝拉小姐出言不逊！听到了吗？”

梅林怔怔地看着她，彻底无语

……

贝拉高傲的背影已经转过去了，尼丝也准备上路，但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居然挺温和：“贝拉小姐，你对族规想必深有研究，有一个规定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贝拉优雅地回头，仿佛不相信这么温文尔雅的言语出自本应暴跳如雷的梅林之口。

“奉母亲之命，我对你开始尊敬了！”梅林深深鞠躬道：“尊敬的小姐，族规第二十五条第三款有一个规定，我现在要行使这项权力！”看他的模样，的确是尊敬，但前面半句话一说，尊敬不尊敬就难说得很了。

贝拉微微一怔：“替罪制？”族规第二十五条第三款规定：族人如犯大罪，族长可处任何罪罚，犯人直系亲属可代替犯人受罚。

“是！虽然我不是山谷中人，但族规中并没有说……非山谷之人不可替罪，仅仅言明是直系亲属！”这也许是族规的一个漏洞，在以前的族谱中，直系亲属又有谁不是山谷之人？也许唯有梅林一个才是这种例外。

尼丝也微微一震，但她没有任何言语，反而略有激动，是对儿子的反应表示满意吗？

贝拉的目光从尼丝脸上掠过，终于正而八经地停留在梅林脸上：“你确定？”

“确定！”

“尼丝婶婶，你也确定？”

梅林抢先道：“请别问我的母亲，按照族规规定，替罪人有权力替罪，这是族规赋予我的权力，任何人都不应该剥夺我这个权力！母亲，是这样吧？”

尼丝久久沉吟，终于轻声道：“孩子，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

尼丝已经离开了，梅林转身了，面对贝拉，轻松平静。

“你母亲想必已经告诉过你，悔过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梅林淡淡回应。

“她相信你能在上面活一个月？”

“相信！”

“你自己也信？”

梅林的声音依然平淡：“你究竟是要我受罚，还是拉我聊天？”

这当然是不耐烦的表现，贝拉心头的火再次升起，手一挥：“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