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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黔驴技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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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经不能再等了。”黔驴技穷之下,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手,“我怀孕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啊?……”阿明顿时涨成猪肝色,随即变得惨淡毫无血色,眼珠死死的盯住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喃喃地说,“这不可能,你骗人。”

方达玲掏出尿检报告放在他面前,阿明只觉得脑袋哄哄炸响犹如五雷灌顶,这个女人死活都是赖上他了。他忽然感到一阵虚脱似的头晕目眩,憎恨和绝望在瞬间空白的脑际不断交替出现,紧接着一种恐惧涌上心头,烧灼着他的喉咙口,以至于让他的额头、脖子和手心不断出汗,一种他从未有过的罪恶感从天而降,落在他身上,就好像被一盆脏水从头淋到脚。他终于看见面前这个女人脸上的那张面具土崩瓦解,需饰脱尽,真相毕现。他发现自己已经掉进了陷阱,他真想大喊一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先是怀疑,凭什么就认定他必须该负责呢。方达玲从他眼里先是看到了震惊,随后变成犹疑、退缩、拒绝,她看到他眼里的冷光,脸上露出的厌弃清晰可见。她知道他已经准备丢弃她了,她感到特别绝望。就在一月前,这个男人还那么让她欣喜,她扮演着贵妇,享受着最殷勤的追求,看着他晕头转向兴奋癫狂,她怀揣的一切**和虚荣都被他高高昂起的**点燃了。她只做了一件简单的事,全身心投入到这个角色里——一个臣服于他的贵妇。可转眼间,她就被抛弃了,无论是刘志奇,还是眼前这个男人,都不在乎她。先前所受的屈辱的烙印刚刚从脸上褪去,新的耻辱又接踵而来,她此时只有一念头,绝不放过这个人,是他搅乱她的生活,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错。这二人不再相互对视,她心头怀着恨,而在他的敌对情绪里,更多的是嫌恶和厌弃,是对她深深的厌憎。偶尔目光交碰,却彼此怒目相视,一种咬牙切齿的恨。

“你不能走!”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是可怕的,“你必须把该给我的都给我。”

“你想怎么样?”

“你把那批货都收下,把这个月的工资给我,另外再给我五万块钱,作为我的营养费。这以后我都不会去找你了。”她知道现在再要他的股份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是毫无意义的,她只想一次性从他身上抓到现钱,要得太多知道他也没有,要得太少她又心有不甘,“你尽快想想办法,这些钱你还是有办法弄到的。”

“如果我有的话,我一定给你,可我到哪儿去找这些钱?”他露出一副耍赖的嘴脸,“如果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怎么办?”

“怎么办?要是你没有,我就去找你老婆要!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这个晚上阿明想起了阿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起自己的老婆。那时他们两人在一个理发店当学徒,她比他小两岁,是他的师妹。她是真心喜欢他的,即使知道他一直拈花惹草,仍旧嫁给了他,结婚后便一心一意扑到他们美发店上去,只以为男人总有长大的一天,等有了孩子,在外面玩够了,就会收心回家的,可没料想他如此劣性难驯,对女人的**永无止境,她更无法让他满足于现状。但她一直忍耐着,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总有老的一天,等老得玩不动了,也就死心了,她手握财政大权,他也不敢怎样,男人没钱就好比老虎脖子里套上了颈圈,再怎么凶猛,也蹦不了太远。如今令她难以容忍的是,他竟把经济大权交到另一个女人手上,这等于是给他解了套,更让他无法无天了。

她知道他害怕离婚,每次她一提出离婚,他就会逃跑,回来后又求饶,有一次他跪在地上,狠抽自己的耳光,一边抽一边哭,叫嚷着“我不是个东西,我就是想跟其他女人睡觉,你全当我是个畜生,等我玩够了就不玩了,我就是不离婚,死也不离婚。”他们的婚姻就在这样的逃避——求饶——宽恕中循环着,他身边的女人一直在换,甚至还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所以她也懒得知道这些人是谁,不论是谁,她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另一个女人替换掉。此时,他想起老婆,觉得她那里才是安全的港湾,不管他闯了什么祸,有天大的罪,她都会饶恕他。他宁可跪在老婆那里把头磕破把脸打肿打烂,他也不愿意再看到方达玲那张虚假的面孔,这个女人给他上演了一出不伦不类的荒诞剧,让他做了一个虚幻的梦,现在她脱下伪饰露出被**腐蚀的脸,精明还在,丑态毕露,他不信任她,厌恶她,更感到一种恐惧。她那么**地威胁他,难道真的要把钱给她吗?他想起陈荣说的一句话,“为了她这种女人,一点都不值得。”他从廖胜国的话里,隐约听出她跟刘志奇也有关系,既然他可以跑,为什么我就不能跑呢?她敢把小孩生出来吗?不,她不敢。她要去找阿菊,就让她去找吧。不如我先回去告诉阿菊,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这回宁可让她把我打死,我也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他下定决心,可心里还是很害怕,他躺在沙发里,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四周漆黑一片,他不敢把眼睛闭上,只盼着东方发白时好偷偷溜走。他想起当年他辍学后,偷拿了家里的钱从家乡跑出来做学徒的情景,出走前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的。

和阿明一样陷入绝境的还有吴孝杰,这几天他茶饭不思,几欲崩溃,因为朱雅洁要和他分手了。这还要从前些时候,他们杂志社举办的一个酒会上遇到那个高中时代曾热烈追求过的“千金小姐”说起。贺洋的美貌当时在学校是有口皆碑的,就和她学习成绩欠佳一样,都是众所周知的,高考成绩不理想是预料中的事,不过她爸爸有的是钱,后来将她送进了一个民办大学,在校期间她疯狂迷恋上了一个玩摇滚的酒吧驻场歌手,一等毕业就不顾父母拼死拼活的强烈反对,跟着那男人去了南方,虽然这场恋爱以惨败告终,并使她成为一个带着女儿的单亲妈妈,但在南方的那段日子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在那里开了一家名为“彩妆地带”的化妆品专营店,后来这家店又变成了连锁专营店。两年前她决定杀回自己的故乡,在这里先后开出三家彩妆连锁店,还结识了一个英俊的外籍男友,用她自己的话说,“我有的是钱,我不需要被又老又丑的男人包养,漂亮是我的资本,我就是喜欢和漂亮的男人在一起,我爱得起也玩得起。”

那天是贺洋先看见孝杰的,他正忙着招呼那些熟悉的客户,因为他的个子足够称得上鹤立鸡群,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吴孝杰!”她走到他跟前,“你还认得我吗?”

“贺洋!你怎么会在这里。”自打高中毕业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虽然高中时代曾追求过她,但对此时的他们来说,那也只能算是少不更事的玩笑。

“我现在开了三家彩妆连锁店,是代理商那里送给我的酒会邀请函。你现在是……”

“我现在是‘魅力女人’杂志社广告部副主任,我光忙着招呼我那些客户了,就没看见你。你就一个人来吗?”

“我的男朋友回国了。”她的表情有些阴郁,“他是意大利人。”

“你别担心,一会儿我就给你找个大帅哥来陪你。”孝杰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我保你会喜欢的。你等着,我去把他叫来。”

“谁啊?”贺洋好奇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吴孝杰带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廖胜国!居然是你。”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廖胜国也是代表公司出席酒会。高中时代的同学意外相遇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以前的校园往事都变成了调侃的话题。

“你还单身吗?我听说宋韵大学毕业后就去英国了。”贺洋问。

“她又回来了,而且和我在一个公司。”

“真的?”她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他,“这么说你们还在一起。这真是太难以思议了,能从高中一起走到现在,真是太难得了。那真的要祝福你们,那时我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你们是长不了的,可你们却真的在一起了。”

“那时我们都是小孩子,谁能料到将来的事呢?”廖胜国说,“你能想得到孝杰会和朱雅洁在一起吗?你还记得她吗?”

“朱雅洁?是‘四眼胖妹’,我当然记得啦。天哪,孝杰,真的吗?那时你说这辈子你只想娶美女的。”贺洋和廖胜国都大笑起来。

“不许你们丑化我未婚妻。”孝杰也不好意的笑了,“女大十八变,现在她不知变得多好看呢,人家都说她长得像韩国明星XXX。”

这次酒会后不久,贺洋与意大利籍男友黯然分手,原因是他被公司调回国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心情沮丧的贺洋约了廖胜国和吴孝杰周末出来喝酒,将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你们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她灌下一整瓶波尔多葡萄酒,摇摇晃晃打着酒嗝,“谁让我就是喜欢帅哥呢。他们当初都是爱我爱得要死的,怎么都说走就走了呢。追我的男人一波接一波,可真能跟我说说话的,其实也就你们两个,到底还是老同学好。”

“你也别失望,帅哥中也有痴情的。”孝杰拍着廖胜国的肩膀说,“只是你运气差,下回你准能时来运转也捡到一个。”

“我怕是再也遇不上了。”这时,贺洋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大吃一惊,“保姆打电话说我女儿发高烧了,烧的很厉害,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说着,她就跌跌冲冲准备出去。

“你喝了这么多,怎么能开车呢?”廖胜国拦着她,“就算你现在赶到家,叫车去医院也不方便。我明天还要加班,我看还是让孝杰开车送你回去,再送你们去医院。”

孝杰驾车将贺洋母子送往医院,他替她挂号、取化验单、拿药,陪着她抱着女儿在寂静的急诊室输液。他有点累了,靠在一张椅子上打盹,恍惚中,忽然感到有水滴在他脸上,他睁眼一看,贺洋正低头望着他哭。“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孩子烧还没退吗?”

“不是,我想起以前,那时我对你太不好了。你给我写了诗,我不仅没好好收着,还到处拿给别人看,还挖苦你说写的太烂。我现在觉得自己那时太嚣张太愚蠢了。”

“你想那些做什么?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小朋友扮家家时说的话,没人会当真的。”

“你对我太好了。”

“都老同学了,帮个忙应该的。看,这点滴快输完了,叫护士吧。”

吴孝杰开车送贺洋母女回去的路上,接到朱雅洁打来的电话,“今天你怎么没给我打晚安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陪一个客户在外面喝酒。”孝杰眼珠一转,赶紧撒了个谎,他可不想让未婚妻有任何疑心,“我正准备回家呢,明天你别忘了,去见我爸妈。”

第二天晚上,吴孝杰和朱雅洁一起回到自己的家,雅洁心情超好,刚才在吴家的那顿晚饭,让她顺利从准婆婆那里拿到“毛脚媳妇”通行证。她忙不迭打电话给宋韵,告诉她今天见家长的成果,并在电话里勾画起想象中的婚礼仪式。孝杰在厨房里叫她,“草莓奶昔做好了,快来吃。”她放下手机正想出去,孝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传来一条短信,她出于本能的看了那个手机一眼,却一下看见贺洋的名字,她心里觉得奇怪,毕业后他们就没往来啊,是几时联系上的呢?她不是那种动不动翻男人手机、查电子账号的女人,可这个人名实在让她不能心安。于是,她打开那条短信,“谢谢你昨天为我做的一切,我只能说过去我是有眼无珠,错过了你这么好的男人,假如你再写一首情诗给我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手机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钉子,戳进她的心里,扎得她眼冒金星。她拿着这个手机走到客厅,冷冷地看着孝杰,“昨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

“跟客户啊。”他毫无知觉。

“哪个客户?叫什么名字?”

“说了你也不认识。”

“不见得吧,也许我认识呢。”

“你怎么了?”孝杰突然觉得她话里有话,回头看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感到大事不妙,“你怎么翻我手机?”

“翻你手机怎么了?我不能翻吗?你有什么秘密吗?”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要是我不翻,怎么能知道你那个梦中情人又回来了呢。”

“你别瞎想,根本没有的事……”

“瞎想?是我瞎想吗?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她一把将手机扔到他面前,“真够缠绵的啊,昨晚你都跟她干嘛了,让她这么意乱情迷,还要毫不犹豫的嫁给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我只是送她们母女去医院输液了。”他看了一眼那条短信,心里想这下可坏了,说都说不清了。

“你不是说和客户喝酒吗?怎么又改她了?你以为我好骗是吧,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是吧。你这个骗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心一意只想娶个美女,眼前现成就来了一个,你还不上赶着去追?她正等着你的情诗呢。”

“胡搅蛮缠,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就不讲理,我一直都这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雅洁憋着一股气,劈头盖脸地说着,“别以为我多在乎你,没了你我就嫁不出了,你大可不必这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她够温柔够漂亮,我可不敢跟她比,你对她那么恋恋不舍,就放胆去追好了,没人会拦着。趁着现在她回心转意,你也别拖拖拉拉,让人家等急了,要不然追求美女的男人可多了去了,晚了就让人家追跑了。你等这个机会都等了十多年了,千万要抓紧了啊,娶了她以后,也就圆了你才子佳人红袖添香的美梦了。”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吴孝杰有口难辩,被她这一骂,心里是又气又恼,“你这是小鸡肚肠,嫉妒成性,猜疑诽谤,要早知道你这样,我就根本不该和你在一起。”

“说得好!我就等着你说这一句呢,我早就知道你没真心喜欢过我,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全都是骗人的鬼话。我得感谢这条短信,让我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不用等到临结婚才知道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她眼里噙着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你就是个骗子、小人,满嘴谎言,脚踏两条船,我瞎了眼才会和你在一起,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永不相见。”说完,她夺门而出。

这是吴孝杰有生以来最难捱的日子。第二天他就跑去朱雅洁家里找她,可她避而不见,连一向见到他眉开眼笑的朱妈妈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若冰霜。他拼命打电话,发短信,寄邮件,可都如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他感觉自己黔驴技穷快要崩溃了。几天后他又跑去朱雅洁的单位找她,单位同事说她请年假休息了。他忽然感到雅洁是真的一去不回了,他想起她说的“一刀两断永不相见”,绝望像海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她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她这就这么扔下我走了,他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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