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透骨银钉(1/2)
“哦?”红木漆椅上,谷家家主谷瑟高坐,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轻轻抿了一口,嘴唇上带着茶叶沫儿,神色复杂的听着谷胜叙述将谷从文赶出府去的过程。
一脸紧张,谷胜小心翼翼道:“他出去时只带了一本不入阶的《神行术》,看来医士诊断并没有错,他的气脉真的已经是连常人也不如了,只能练练这不入阶的《神行术》来自保。”
自从谷从文的习武天赋消失之后,作为谷族的族长,谷瑟的心中当真是惊涛骇浪,复杂之极。吞并另外两家,独霸秋水镇一直是谷瑟的心愿,谷家出了谷从文这样一个家族中百年不遇的奇才,素日心愿有望实现,自然欣喜。但三家大比之时,谭必从、红长天的话犹在耳边,他们的离间之计显然奏效,谷瑟心中矛盾不已,对谷从文即是期待,又是忌惮。
而如今谷从文习武天赋尽失,谷族失去吞并另外两家的实力之同时,谷瑟将来位置不保的威胁也不复存在,失望固然有,但在谷瑟心中,更多的却是轻松。
暗杀谷从文的凶手并未抓获,根本查不出到底是红家所为,还是谭家所为,同时找两家的麻烦无疑自取灭亡,族人的愤怒却是不知向谁发泄,不得已,最后只得归结为谷从文的不争气。
“哎!”长叹一声,谷瑟神色复杂而矛盾,不知是惋惜还是轻松,淡淡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观察了族长的神情,谷胜心中一松,暗道:“看来谷从文是彻底失去族长的庇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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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阵阵,落叶飘零。
嫩黄的梧桐叶舞,宛若仙娥。
一位英姿潇洒的少年,穿梭落叶之间,左闪右拐,步法诡谲,或绕树潜行,或如风疾驰,或卧倒躲闪,或匍匐爬行……
直练了一日,谷从文早已满头大汗,衣衫尽湿,无力的倒在了一棵黄叶飘舞的梧桐树下,大口喘气,清明的眸中,闪过洞察世事的精光。
“笑吧,笑吧,你们尽管笑吧,等老子练成这《神行术》,暂时也就不用怕你们了。”
谷从文并不是傻子,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自己被赶出族长府,失去族长庇护,当初那些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小人,自然要寻机会找自己麻烦,轻则羞辱咒骂,重则殴打重伤,若不未雨绸缪,想个自保的法子,受辱身残还算轻的,甚至性命都有可能丢掉。
虽说有谷灵儿护着,但既出了族长府来,她也不能和自己形影不离,日夜相伴,总有机会让那帮人寻着。别人靠的了一时,却靠不得长久,终究只能靠自己。
气脉微弱者不可习武,谷从文武艺尽失,医士又诊断气脉已不如常人,即使想练些功法自保也不能。
这部气脉微弱者也能修习的《神行术》,无疑成了谷从文目前最好的选择。
《神行术》一向为世人所不耻,是气脉微弱的废物练来自保的,碰上三阶武士以上者,便毫无作用,只能坐以待毙。一般气脉微弱者,要么为奴为俾,要么贩夫走卒,做的都是些世人看不起的行业,所以连带着《神行术》也为世人鄙夷,武人习之,人人看不起。
谷从文本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完全不受此间世俗约束,再说,他现在的敌人谷胜一伙,最高修为的谷胜也只不过二阶武士,离三阶武士还远着呢,练成《神行术》,暂时也就不用怕他们了,为何不练?
时不我待,谷胜那一伙肯定忍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来找自己麻烦,谷从文深知这一点,丝毫也不敢懈怠,没休息多大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练习。
这几日,谷从文搬回自己那间族群边缘处的小茅屋里,倒也落的清静,每日早出晚归,去青木山脚下密林处修习神行术,一定要练的精疲力竭,到达极限方才甘休。
神行术,不入阶功法,常人并不修习,气脉微弱者练之,耗时数载方成。
说来也奇怪,医士明明诊断谷从文现如今已属于气脉微弱者之类,但练起这神行术来,却如游鱼得水一般,畅通无阻,几乎没几日就好像要练成了。
谷从文心中纳闷,也懒的去想,欣喜的同时,不敢懈怠,练的越发勤勉。
“呼呼……”
矫健的身影穿梭飘零的落叶之中,带起地上的残枝落叶腾飞起舞,宛如仙童,舞于仙山,清雅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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