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38 碣石寻师（下）（2/2）

李相马邀来福与他们共进晚餐，来福也没谦让。

大家边吃喝边闲聊，一个个酒足饭饱之后，这才吹灯休息。

次日天刚朦朦亮，几个马贩子就起来做饭收拾东西。

来福假装沉睡没有起来。其实他一夜都没有睡好，除了担心这几个马贩子会暗算他外，最主要的还是惦念他的师父。他已经决定无论师父有没有出事，这次都必须要去一趟碣石山，一定要搞清楚师父和那一男一女之间的关系。

李相马知道他是在装睡，也没打扰他，直到吃饭时才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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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相马的马队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来福赶紧埋藏好师父留给他的金银珠宝，然后给卷毛青鬃马备好鞍鞯牵到院外。带了水和干粮，怀里揣了些散碎银两，把夫差剑背在身后，从外面锁了大门，飞身上马，取路直奔碣石山。

来福因为惦记师父，路上连歇都没歇，一口气就跑出去一百多里，远远看见燕山余脉的崇山峻岭连绵起伏巍峨险峻，其间有两处拔地而起的峰峦犹如锥柱一般碣然特立，想来那便是期待已久的碣石山了。

他催马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继续前行。这里山高林密灌木丛生，行人极为罕见。碣石山方圆大约有几十里，自己到哪里去找师父呢？忽然想起那几个马贩子说他们是在龙城买的马，既然如此，我何不去龙城打听一下，那里肯定有人知道师父住在哪里。

正犹豫间，忽然听见附近有人唱歌——

“……闷来山中观风景，闲到泉边听水声，不去人间争名利，深山草庐度生平……”声音沙哑，腔调古怪，还似乎有点五音不全。

来福想：听此人所唱歌词，定是一位山中隐士，说不定此人会知道师父的住处。他循着歌声骑马小心翼翼的在树空间穿行，远远看见一个背篓的采药人，背对着他正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边聚精会神的眺望远方，嘴里呵呵咧咧的胡乱唱着。便催马向那人靠了过去。

那人大概是听见了马蹄声，转身朝后看向来福。

来福这才看清那人，方面阔口，两眼如豆，胡子没有几根，却是夹杂着几种颜色；头发跟胡须一样，也是几种颜色混杂，盘在头上用一根玉簪插起，仿佛秋天的五花山；个头不高，体型偏瘦，穿着一套青灰色的短衫长裤，腰系一条棕黄色的丝带，身后背着个竹篓，手里拿着一把七寸长的短刀。

此人正是陬由的朋友蛇灵子。陬由匆匆忙忙的逃离碣石山并没有来和他告别，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陬由已经不在山上了。

来福在马上抱了抱拳：“丈夫您好！打扰一下，请问皓剑仙皓大侠住在哪里？”

蛇灵子打量马上的少年，见他英姿勃勃相貌俊朗，没戴头巾和斗笠，乌黑的头发绑成了马尾状飘洒在脑后，蓝短衫，黑长裤。腰系一条天蓝色的丝带，身后背着一口宝剑，年纪约在十五六岁左右，听口音显然是外地来的。他本来想说“不知道”，忽然看见了少年身下的坐骑，这匹卷毛青鬃马他可是太熟悉了，陬由每次出来会见他都带着这匹马，刚到嘴边的话立刻收住了。

这位少年怎么会骑着皓剑仙的马？他肯定与陬由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我如果骗了他，怎么对得起陬由呢！于是乎阴沉的脸立刻放晴了，笑呵呵地说：“哎呀小兄弟，你可是问到正地方了，如果你问旁人，十有**是不知道的。敢问小兄弟是皓剑仙的什么人？”

来福犹豫了一下，因为师父曾经再三叮嘱他，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在外人面前不准说他是师父，灵机一动，回答道：“我姓姜，是皓剑仙的本家侄子，专程从老家来看望他老人家！”

“我说嘛，你怎么会骑着皓剑仙的马！”蛇灵子信以为真。

“丈夫认识我的叔父？”来福喜出望外，心想：我正发愁不了解师父的情况，这个人既然认识师父，肯定什么都知道，真是天助我也。

“你叔父皓剑仙性格孤僻，住在山里从来不和闲杂人来往，很少有人认识他，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和他的徒弟陬由可是莫逆之交的好兄弟，他家的事我大体上都知道！”蛇灵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来福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师父居然还有个徒弟，那肯定是我的师兄了，可是师父对此事为什么只字未提呢？

前传38碣石寻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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