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有病吧？（1/2）

第一章、你有病吧？

鸟鸣、山溪、藓苔、枯叶、高墙、铁网、绿茵草地-------这不是菁菁校园，这是恨山监狱。

一处可以瞭望整个监狱放风广场高楼里面，唐重正端坐桌前写字。

毛笔字。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笔法秀逸，墨彩艳发。气韵生动，风神潇洒。

年纪轻轻就能够写就这样一手好字，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事情。

于是，唐重便毫不吝啬赞美自己。

“写真好。前所未有好。”

“书圣重生看到此字，应当大哭一场吧？”

“天高任鸟飞？为什么不是天黑任鸟飞？------古人真流氓。”

哐当-------

房间门被人撞开，一个身穿灰色监狱制服中年狱警气喘吁吁站门口，大声喊道：“二当家----。7班炸号了。”

“炸号？”唐重抬起头问道：“大当家呢？”

“不值班室。”狱警急声说道。

炸号，就是牢房里出现恶性打架斗殴事件。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出现流血死亡事件。

曾经有一个死刑犯因精神压力太大‘炸号’，一晚上拧断了同室四个室友脖子。

唐重秀气眉头微皱，把手里毛笔往墨盒里一掷，站起身步向外面跑去。狱警看到二当家愿意出场救急，紧绷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穿过一条幽森长廊，跨过一道又一道铁门，终于门口挂着‘七班’字样铁门前停了下来。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大声吆喝吵闹声音。

“二当家。我来开门。”狱警出声说道。

“等等。”唐重伸手阻止。“听他们说些什么。”

“------想给我上课？你们这些瘪三还不够格。李老虎进监狱已经是七进七出了，这次是拿下三条命进来-------进来了，就没想过再出去。和我斗？也不撒泡尿照照。”

这是一个陌生声音，应该是今天送过来犯人。用监狱里黑话说叫做‘收’。

“收就得守收规矩。我们是替所里教你规矩-------”

“呸。狗屁规矩。”那个陌生声音加嚣张了。“你们不就是想先给我李老虎上上课，来个下马威，以后好骑我头上作威作福嘛-----我李老虎不吃这套。”

“你--------”

“你什么你？班长同志，刚才揍得你还不够吧？要不，我再给你松松骨？我告诉你们这些杂种，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七班班长。听我，有饭吃。不听我，就吃屎。”

咔啪------

铜锁打开，唐重推开铁门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儿？”唐重笑着问道。

看到唐重进来，屋子里十几个光着大脑袋穿着土灰色制服犯人面露喜色，除了四五个受伤躺地上实没办法爬起来，其它人纷纷向他打招呼。

“二当家--------二当家来了。”

“二当家。这收犯横。我们教他规矩，他不仅不学，还动手打人------”

“二当家，我胳膊被他打断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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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转过身看着大大咧咧地坐下铺刀疤脸男人，问道：“你是李老虎？”

“就是我。你是什么玩意儿？”李老虎扫了唐重一眼，满脸不屑。

一个白白嫩嫩小屁孩儿，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

不过，看到有狱警站他身后，兴灾乐祸看着自己，又让他觉得这样情况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我不是玩意儿。我是唐重。”唐重仍然是一幅和蔼可亲表情，耐心解释着说道：“监狱里面有监狱规矩。狱警人力不足，所以就需要一些老人给收上课，讲一些必须遵守规矩------”

“滚地远远。”李老虎看到唐重笑脸，气焰加嚣张。“我刚才说过，我这是第八次进监狱------里面什么规矩用得着你们教我？”

“别监狱有别监狱规矩，恨山监狱有恨山监狱规矩。”唐重说道。“两码事。”

“我拳头大，我说话就是规矩。”李老虎恶狠狠地说道。他用手指着躺地上呻吟几个犯人，说道：“不听话，他们就是先例。”

唐重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有没有听到，刚才他们叫我什么？”

“管你叫什么。”李老虎从床上跳了起来，蒲扇般大手指着唐重骂道：“小娃娃，再不滚开，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他们叫我二当家。”唐重轻轻叹了口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大概说就是这种人吧。“也就是说，除了大当家，这座监狱里所有人都听我管。”

李老虎狂笑起来，脸上肌肉一颤一颤，低声吼道：“小娃娃，你还真是不知死活。我告诉你，我手里已经有三条人命，不乎再加上一条------”

唐重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智商低下又喜欢炸刺家伙。对付这样家伙，只有一种方法----点菜。

“点菜吧。”唐重双手插裤子口袋，仰着脸说道：“冰肘子、辣椒爆鱼，你喜欢吃哪一种？”

所谓‘冰肘子’就是用肘部猛击人肾脏部分，如果‘吃’得到位，犯人别说直不起腰，甚至小便都会带血。‘辣椒爆鱼’比‘冰肘子’狠辣难熬，用电线或者麻绳浸泡水里之后抽打人身体，打完之后全身皮肤如同鱼鳞一样外翻。

还有‘鸡蛋灌饼’‘隔山打牛’等等之类‘菜名’，这些毒打方式大特点是让人从表面看不出身上有伤痕--------

李老虎呵呵大笑，破口骂道：“点你妈------”

后面话还没说完，他嘴巴就合上了。

因为，唐重已经一拳打他脸上。

咔嚓-----

一声脆响，呕吐出来血迹里面隐藏着几颗大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