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祠堂(1/2)
冰牢,是奕剑听雨阁用来关押触犯门规的弟子的地方,由千年寒冰筑成,牢内冰冷刺骨,寒气攻心,寻常人等根本不能承受。之所以建造这样一座冰牢,一方面对那些弟子有惩戒之意,另外千年寒冰之下,对他们的修为同样能够有所裨益。
此时叶小双坐在冰牢内,却似感不到半分冰冷。有冰凉感觉从指间传来,将他全部注意都吸到了指间,对所处环境早已淡忘殆尽。那冰凉感觉越来越剧,仿佛已将他整个身体完全吞没,他渐渐感觉,他的脑袋正在慢慢变大,仿佛要爆裂一般。
这也难怪,九幽魔戒乃是天地魔力所聚,能夺天地之造化,吸万物之精华,他一个小小孩童,既无操控之法,又无承受之力,哪能经得起九幽魔戒传来的魔力?
况且在后山剑冢中,九幽魔戒将上古灵兽水麒麟吞噬,试想水麒麟的灵力何等磅礴,九幽魔戒竟是硬生生将它的灵力吸取,传于叶小双,对于一个普通的凡人,叶小双哪能承受水麒麟那么强大的灵力?自然会觉得头晕脑胀,难以承受。若不是水麒麟在九幽魔戒中垂死挣扎,若是被九幽魔戒一次将它灵力全部吸食,恐怕叶小双早已由于灵力过多,爆炸了。加之后来又吸取了诸葛慕云的真元,此时的叶小双完全就像一个大财主,财富过多,反成累赘,所谓“物极必反,过多则盈”就是这个道理。
叶小双只觉全身胀痛,几欲晕厥,忍不住将拳头向地面砸去,这样一砸,便觉身上的疼痛有了发泄,顿时轻松许多,于是忍不住接着砸去。
一拳……
两拳……
三拳……
……
※※※
祖师祠堂内,供奉着奕剑听雨阁历代祖师灵位,平常这里香烟袅袅,竹荫森森,除了掌门外,很少有人前来。而现在君子愁站在祖师祠堂外,竟慢慢的走了进去。
祠内光线昏暗,香烟弥漫,君子愁二十年未曾踏入此处,难免感慨良多,愁绪萦织,忽然他似乎依稀听到几声低泣,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去,那苍凉的背影,竟是法华子。
法华子此时站在各位祖师灵位前,正在将三支点燃的青香插入灵前香炉,不知为何,他望着袅袅轻烟,竟似在低低抽泣,嘴里好像还在喃喃自语说着什么。
一时之间,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悲凉,苍老,孤独,甚至有些伛偻,已完全不像一代掌门,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君子愁望着那个灰暗的背影,停住了脚步,眼中似有潮湿滑落,显得有些模糊,良久,轻轻道:“师兄!”
那苍老的背影顿了顿,像是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青香开始颤抖,隔了许久,缓缓回过头来,望向门口那个人影,不可置信的表情,颤道:“你,你叫我什么?”
君子愁向前跨了半步,眼中早已模糊,重复道:“师兄。”
滚烫的泪珠顺着苍老的脸颊瞬间滑落,滴在了手臂上,法华子颤抖着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似在微笑,颤道:“好,好啊,真是好……”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万分苍凉。
君子愁道:“师兄,让我给师傅上柱香吧!”
法华子连忙点头,道:“嗯嗯,师傅老人家要是知道你给他上香,不知他会有多高兴啊!”
说着连忙将手中的三支香递给君子愁。
君子愁慢慢接住,走到灵台前,望着玉虚子的灵位顿了会儿,将香慢慢插在了香炉。
法华子这才似乎想起什么,慌忙擦拭眼泪,一边道:“二十年了,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师兄了,我盼这一刻,不知盼了多久……”声音渐渐呜咽。
君子愁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师兄。”
法华子激动道:“当年师傅走的时候,最放不下的,便是你,当时他一直坚持说,要等见到你后才走,只是……”
君子愁再次望向玉虚子的牌位,似已陷入无边回忆,喃喃道:“当年,是我太任性了。”
法华子咳嗽了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君子愁回头道:“对了,师兄,你打算怎么应对血月族,还有那个少年,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
法华子沉思片刻,道:“师弟,血月族就不说了,光只那个少年,恐怕我们就对付不了。”
君子愁点头道:“那少年的武功,深不可测,就算你我加起来,怕也敌不过他的十招。”
法华子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各位祖师灵位,忧虑道:“现在诸葛师弟,木松师弟都已不在,水月师妹又已重伤,我……我真怕本门千年基业,就要败在我的手里。”
君子愁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师兄,你也不要太担忧了。”
法华子叹了口气,忽觉脚下大地一阵颤抖,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君子愁也是一惊,道:“难道出事了?”
法华子忙道:“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两人慌忙离开了祖师祠堂,而脚下地震却是越来越剧。
※※※
俩人刚来到弃剑堂,就有一名弟子前来禀道:“掌门师尊,冰牢塌了。”
俩人相互对望一眼,慌忙向冰牢赶去。
来到冰牢,只见到处都是碎冰残渣,原本一座宏伟雄壮的地下牢笼,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法华子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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