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分手总是在雨天(一)(1/2)
我跟江琳琳分手了。
为什么会分手呢?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不是因为听了戴爱民的那席话,让我做出了选择。镇长的位置虽然具有十分的诱惑xìng,像口渴时候看到的一颗鲜艳yù滴的梅子,但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绝不是!绝不是!绝不是!绝不是!我要说一千遍,说一万遍,我绝不是落井下石,忘恩负义的人!你们对我的评价,完全是错误的,是想当然的结果,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是主观主义倾向的具体表现。
我为什么会和江琳琳分手呢?这说起来话长,其实又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用一句话说,我们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渐渐发现,我们在一起根本就不适合,我们的xìng格是那样的不同,截然不同,而且我曾经并没有发现她有时候会如此情绪化,如此的歇斯底里,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动不动就哭就闹,对我又抓又咬,吵得世人皆知,而我,甚至并不知道我哪个地方做得不对了!
她闹起来没玩没了,哭起来要死要活,不管我怎么样的温柔抚慰,无论我多么的软语哄劝,她都不会收敛。是的,以前我什么都能够忍耐,但人的忍耐之心总是有限的呀,以前,她的无理在我的忍耐限度之内,而现在,她却已经超出了忍耐的限度了,何况,我并且发现,我其实不爱她,叫你如此忍耐一个你不爱的人,你做得到吗?天地良心,你们自己抿心自问,你做得到吗?
至少,我做不到。
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忧郁,有时候她无理的时候,我不再温柔的抚慰,而是大声的哄叫,想以比她更大的声音,把她压下去,而得到的结果呢?是暴风骤雨,是风雨如晦,是风雨交加,是风狂雨怒。有时候我会起身就走,躲到外面,或办公室,或到爱琴海边上忧郁的散步,我冷漠的看着她哭泣的眼睛,我不再心软,像穿上了雨衣,不会被她的泪雨淋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越来越发现,江琳琳的不正常,而别人告诉我,她的母亲,其实就是一个疯婆子,我可以不在乎江琳琳的胡闹,但如果她母亲是一个疯子的话,这事就有了另一层隐患,因为这是一种有遗传的病症,我可以不在乎我自己的幸福,但我能够不在乎我儿子,我孙子的幸福吗?
如果到时我儿子女儿一生下来,却是一个疯子怎么办?那我这一生,将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人生的路有时候走错一步,将是多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但我要说,这些都不是我和她分手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有一天我去找戴爱民,结果我却发现,江琳琳也在,江琳琳在戴爱民房中,这并不奇怪,但是,我感觉到江琳琳的神sè不正常,她的脸变得绯红,那是一种害羞的颜sè,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平素并不常有这种神态,但我和她这么久,这太熟悉了,她为什么害羞?甚至窘迫?而当她看见我的时候,甚至有些慌乱,她慌乱什么?种种迹像,让我怀疑。
我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仿佛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怀疑,大大方方的跟戴爱民谈事情,而心,却仿佛一个被热水烫裂的玻璃杯,我听到轻微的一声响,心儿裂成了两半,痛楚一点点在心头漫延。
为什么要痛楚呢?我不是不再爱她甚至烦着她了吗?是的,其实我多想找一个理由能够摆脱她啊,但是,男人总有占有的yù望,总希望自己的女人,永远也别躺在别人的怀里,纵然你已经不再爱她,甚至讨厌她了。
所以虽然我希望摆脱她,却又感觉到心痛,我虽然心痛,却又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好像黑暗的夜里终于看到了灯光,迷惘的地道中终于找见了出口。
是释然吗?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也终于不明白了当时的心情。
我只记得我跟江琳琳一同出来,我们回到我的房间,她笑着问我:“你找镇长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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