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古籍（2/2）

莫氏说了这么多，终于步入正题：“月瑶，正哥儿到你身边身边也没个伺候人。正哥儿身边伺候人，特别是管事妈妈一定要精恤选了。还有小厮也得精恤选，万一挑了个调皮不懂事，带坏了哥儿，可万死难推其咎。”

月瑶一早就对莫氏到来起了警惕之心。听完了莫氏话，心里暗暗冷笑，果然如此。心腹丫鬟，贴身小厮，都必须是她放心人。绝对不要莫氏安排下人。由着莫氏安排，谁知道会故意将正哥儿带坏了。或者让正哥儿夭折，又剩她一个。

月瑶忖度，该寻了合适机会将母亲陪嫁人用起来了。不过，之前先得将这些人身契拿到手。再不能重蹈覆辙，让莫氏将这些人身契握手上。还好，因为有祖母上面看着，现她院子里除了一些粗使婆子，近身伺候丫鬟都是从江南带回来。像暮秋跟蕾以及冬晴她们身契几个贴身丫鬟倒是她手里。

月瑶心里转了无数道弯，面上却不显。对着莫氏诚恳地说道：“妈妈人选我已经有了人选，正准备跟祖母说。至于丫鬟小厮等暂且等两日，伯母，月瑶对这个弟弟我之前太过疏忽，也不知道正哥儿性子，我想等了解了正哥儿脾气秉性再给他挑选适合人。所以这些事，得等过段时日再说。”

莫氏心里充满了狐疑。到底是为了防备她，还是真就对这个傻子上了心。不过不管是哪样对她都不利：“我们月瑶一下跟个小大人似。想得这么周全。”

月瑶听了这话，面上黯然：“长姐如母，要是我再如之前一样只管抄写经书，不好好照顾好正哥儿。就得愧对父母天之灵。”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氏还能如何。而且，这事是婆母允诺。三丫头要是不改口，她也没办法。

月瑶见着莫氏没吭声，又提了一件事：“伯母，月瑶想请唐大夫过来给正哥儿瞧瞧。正哥儿太瘦弱了，需要好好补补。”

莫氏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莫氏走了，月瑶牵着正哥儿进了屋子后，面色立即沉下来。她以后都得戴着面具与莫氏打交道了。

蕾与冬晴去库房里找了一下，终于找出了月瑶说那件青色缎子。取了以后由着让院子里会做针线活几个丫鬟开始裁剪缝制。月瑶要求，晚上要把衣服缝制出来。

蕾走过来对着月瑶说道：“姑娘，库房也该整理一下了。东西太多，退房着有些杂乱了。不整理，我担心东西丢了都不知道。”库房里这些东西一半二夫人嫁妆。一半是从江南运回来。

从江南运回来很多东西，一半归了公中。还有不少东西老夫人让人送来了兰溪院。这些东西也不少，值不少钱。

月瑶听到丢东西，眼中厉色一闪，得让蕾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了。蕾认定自己是错觉，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眼神。

月瑶记得上辈子库房祖母去逝以后，莫氏隐晦地提出库房需要整理。她当时对这些都不意，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让古妈妈带着人整理了库房。后来这些东西全部都落入了莫氏手里。那些东西，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什么月瑶也没多少印象。她也一直不将这些东西放心上。让她忘记不了是哪些珍贵书籍。

她记忆这么深刻，是因为等她想起来时候，这些东西都没有了。黄金有价，古籍无价。银子什么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但是这些东西一旦没了，有钱都买不回来。

蕾见着姑娘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下自己刚才没说错什么话了：“姑娘，姑娘……”

月瑶回过神来，眼中冷光一闪。这些古籍一定要好好保存，将来传承下去。给莫氏完全就是糟践了。若是她猜测得不错，这些古籍孤本，应该是被莫氏拿去送人了。要知道，官场之上很多官员好就是这个。他爹也是通过这个方式得了不少孤本古籍。现祖母，莫氏不敢乱动。等祖母不了，一旦被莫氏知道了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从她手里弄走。

月瑶也没想过要瞒，瞒是一定瞒不住。娘嫁妆单子还祖母手里。要真想保存他们只有一个办法，把它们藏起来。藏到一个莫氏找不到地方。这样莫氏也无可奈何。

月瑶想着暂时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稳妥。不过等送走了古妈妈这个祸害，再慢慢筹谋。

月瑶想到这里，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笑容，转瞬即逝。父亲定然是早就知道莫氏是这个德性，所以重病之时将一半家产托付给李伯伯，以防备万一，再将剩下一半分又对半分。一份给她收着，还有那份交给了祖母。这笔钱财是祖母过后才落入大房手里。

如今，古妈妈知道她手里有父亲给钱财，但她手里究竟有多少钱财，古妈妈是不知道。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一个妈妈说自己家底。上辈子她是被莫氏诓出来。

形势比人强，她现没法子报仇。他们姐弟还要靠着大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辈子她是没了活路，心怀怨恨才毁了连家。现却不能了。大房若是被她弄跨了，天下可就再无她们姐弟容身之处了。没有谁会收留一个连家族都毁灭人。而且连家若是再一次被她整垮，她也无颜去地底下见爹以及连家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