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古妈妈离去（下）（2/2）

月瑶这一做派，自然是落入了老夫人跟莫氏眼里。老夫人点头：“三丫头真开窍了。”有了这大张旗鼓送行，谁也不能说三姑娘不知感恩话了。有这些钱，正常用，就够古老婆子养老了。

莫氏却是对月瑶这么大手笔心下郁闷。一个乳娘走，就送了近千两银钱。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连府数代书香门第之家，各方面都特别讲究。越是讲究其实越是烧钱。进项有限，开支越来越大，她这些年是想办法才将府邸开支持平。本以为二老爷没了，老爷去了一趟江南会带回来一笔银钱填补家用。可是这些银钱全都进了老夫人手里。她连边都没摸着。现月瑶这么大手笔钱，就算她手里有金山银山也早晚会被她败。真正败家女。

月瑶等古妈妈走了就去见老夫人了。也没有说古妈妈事，就陪着老夫人说说话。

老夫人对于现月瑶懂事贴心很欣慰。祖孙两人正说着话，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回话说郝妈妈回来了。

月瑶听到郝妈妈，这才记得这郝妈妈不就是上辈子送到她院子里管事妈妈。时间太长她都忘记了。

老夫人拍着月瑶收背笑道：“郝妈妈是我给你挑选管事妈妈。她前一段时日出去办事了，不京城。三丫头，郝妈妈这几年我身边当差，勤恳踏实，为人稳重，也忠心不二，做事是没出过差错。我把她给你了，有她身边祖母也放心。”

月瑶听了老夫人话，想也不想跪地上，匐地上道：“祖母，孙女不孝，到现还要祖母为孙女才老。祖母，月瑶真是不孝。”说着说着眼泪刷刷地掉下来。她哭不是做戏，而是真愧疚了。

老夫人哭笑不得，赶紧拉了她起来：“傻孩子，我不为你打算还有谁为你打算。如今你也知事了。祖母很欣慰。”

月瑶真心实意地说道：“祖母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祖母失望。”她再不会跟上辈子一样，成了任人宰割鱼肉。

正说着，郝妈妈进来了。

月瑶除了知道郝妈妈有些古板，而且行事有些严厉，其他都没多大印象了。当年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道抄写经书。对于郝妈妈事情，她已经没多大印象了。月瑶认真瞧着郝妈妈，看着三十出头，容长脸，眉毛显得比平常人浓些。

郝妈妈恭敬地给月瑶磕了一个头：“老奴见过三姑娘。”

月瑶赶紧走过去将人扶起来，言语谦和：“妈妈不要多礼。以后月瑶还要仰仗妈妈诸多。”

郝妈妈心里有些吃惊，她听到传闻里，每个人都说三姑娘恃才傲物，心气很高。今天能亲自扶她，还能说出这样话真是意外。

老夫人见着月瑶模样，心里不由点头。

月瑶给老夫人念完一段经文以后，本来还想要多陪陪老夫人。老夫人让月瑶回去：“你回去陪着正哥儿吧！祖母这里很好。”教导正哥儿是正经事。

月瑶走后，老夫人对着郑妈妈道：“三丫头确实长进了。知事就好，我也能少操一份心了。”

郑妈妈自然顺着老夫人意，夸奖了三姑娘。不过，却是说道：“老夫人为什么不让三姑娘多陪陪，有三姑娘，我觉得这倚松院都热闹了几分。”

老夫人摇头：“不用她多陪。不过倚松院确实太安静了。以前觉得静些好。但现我一个老太婆子住着，闷得慌。”听着月瑶清脆声音，她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但是她不想放月瑶身边。那孩子到底才八岁，心思单纯。现知事了一些，但以后还要倚靠老大跟莫氏。

郑妈妈是老夫人心腹，自然知道老夫人这是为三姑娘打算了：“老夫人，你若是觉得三姑娘不合适。还有大姑娘二姑娘。”对于老夫人忌讳，她都知道。三姑娘不成，那可以挑选大姑娘跟二姑娘。至于四姑娘，她什么都忘记了，不能放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没应郑妈妈话。心里却是想着也许是个不错主意。倚松院热闹了，没那么冷清，她看着也舒心。

月瑶带着郝妈妈回了兰溪院。众人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了。这应该是来管事妈妈了。

月瑶换了一身衣裳。再出去时候，将众人都聚齐了：“这是郝妈妈，以后就管着院子里大小事宜。你们都要听从郝妈妈吩咐。”跟众人见过面后，月瑶就让郝妈妈自行行事。

她回了里屋，没坐稳，就有丫鬟送来了一个小小红色匣子。月瑶打开一看，匣子里放是巧兰与郝妈妈卖身契。

经历一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握着它们，就是握着这些人生死。当年莫氏给她那些人，她都没有她们卖身契。那些人真正效忠是握有她们身契莫氏，而不是她。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吃那么大亏。

月瑶将卖身契小心地锁到她朱地黑漆浮雕小匣子里面。匣子里东西，可是她命根子。也是她与正哥儿赖以生存东西。锁好后，又将它锁到自己那红木箱子里。钥匙贴身带着。

月瑶对郝妈妈知道消息不算多。所以，特意叫来了巧兰，问了一些郝妈妈详细情况。

从巧兰诉说里知道郝妈妈之前是嫁过人，本有一儿一女。不过被她丈夫纳小妾给弄死了。郝妈妈什么都没要，只要求与他丈夫和离。和离了后，也不知什么样原因进了连府里当差。不过她以前丈夫与小妾都死了，怎么死月瑶不得而知。

月瑶对于郝妈妈与对巧兰一样，也都是观望之中。虽然说祖母赐下人不会有不妥当。但是，总是要观察才能放心。

莫氏很就知道，老夫人将郝妈妈给了月瑶。之前她也闹不清楚老夫人脉。现知道了，感情一直等着这个人。

月瑶对郝妈妈底细不知道，但是她却很清楚。郝妈妈得了老夫人大恩，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只听从老夫人话。前段时间郝妈妈去了外面，至于做什么她也不清楚。现将这么一个人放三丫头身边，老夫人什么打算莫氏已经猜测到了。

莫氏心口憋着一口恶气。先是一个巧兰，现又来了一个郝妈妈。以后还有一个邓妈妈，老夫人这是防备她。防备她对三丫头不利了。莫氏咬碎了一口牙，老夫人万分防备她，可是她这么做，为还不是连家。竟然还防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