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处置（1/2）

柳婆子听了邓妈妈转述月瑶话，当下果断去找了马成腾。将程丽姿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马成腾。

柳婆子唱哭俱加：“老爷，当年程氏就想害死大少爷。亏了姑识破了她毒计保了大少爷一条命。眼见着大少爷要秋闱了，又将娘家侄女接过来。这是存心让娘家侄女来勾搭大少爷，让大少爷无心秋闱。程氏这是存了心要毁了大少爷了。老爷，老夫人当年临终时候不放心就是大少爷。老奴与院子里人千防备万防备，可是终还是没防过，连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若不是正巧被表姑娘碰上，大少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柳婆子以前是老夫人身边心腹，后来被放马鹏身边，费心思为马鹏筹谋。自从程丽姿到程府，柳婆子就怕出问题，这不，半年愁得一脑袋白头发。

马成腾回想当年事。当年马成腾也是无意之间撞见了正换衣服程氏，坏了程氏闺誉。老夫人当时怒极，不答应这门婚事，老夫人对他说过这一切都是程氏下底。当时马成腾认为是巧合，没有一个姑娘回拿自己闺誉来开玩笑，所以坚持要娶程氏进门。

老夫人知道自己儿子一根筋，下了决心事是拗不过来。后为了马成腾仕途，还是做了妥协。只是老夫人过后，千交代万叮嘱，不让程氏插手长子事，不管是婚事还是其他事都不准程氏插手。马成腾老夫人临终前发誓，一定会照看好嫡长子。也因为这个缘故，程氏对于马鹏任何事都没有发言权。

如今柳婆子揭露了程氏用这样下作手法算计他嫡长子，如何不让马成腾惊怒。人都是惯性思维，马成腾自然而然想起当年程氏是如何进门。怕是真如母亲所说，他当年是被下套。

马成腾怒火中烧，也没失了理智。而是冷冷地看着柳婆子说道：“你可有证据？”

柳婆子不可能有实质性证据，但是却将之前程丽姿做下种种事情都说了。完了后说道：“老爷，今天事，表姑娘以及表姑娘身边丫鬟婆子都看到了。”这可是强有力人证。相信舅老爷会相信表姑娘。毕竟表姑娘可不是她能买通得了。

马成腾额头青筋暴起，竟然牵扯上了月瑶。丢人都丢到外甥女面前去了：“来人，去将表姑娘身边婆子请过来。”马成腾之所以请了邓妈妈，是因为月瑶还小。他不想让月瑶沾染上这些事。

柳婆子低眉顺眼地站一侧。月瑶其实是被柳婆子利用了。程氏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柳婆子防备得非常严，程丽姿到马府半年都没机会。程丽姿长相中等，但是柳婆子也担心少年着道。所以以速度让马鹏两个贴身丫鬟暖了床。两个贴身丫鬟当年也是精恤选过，不仅容貌一等一，就是性子一冷一热。而重要能让柳婆子放心。不会坏了大少爷事，不影响少爷仕途。

柳婆子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都是短暂。程氏既然把程丽姿接过来，就一定不达目不罢休。做奴才再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当家主母，这也亏得当家主母程氏，随便换一个有手段，她们都死无葬身之地。可饶是如此，若是大少爷娶了程丽姿，她们这些当年跟程氏斗人怕都要不得善终了。这半年之所以迟迟没动手，是没有找到一击即溃机会。若是一次没成功，万一被程氏反咬一口，失去了老爷信任，这可是极为危险。

柳婆子以前对马成腾说过程丽姿府邸里表现。反正说无非就是程丽姿不仅没规没矩，不知检点，还目光短浅，小家子气。这样女人是决计不能为当家主母。可是马成腾眼里看到程丽姿又是另外一个模样，端庄娴淑，得体大方，与柳婆子说完全不一样。天平自然倾向程丽姿了。柳婆子只能按耐住。这次却是绝佳机会。

只是柳婆子真没想到，表姑娘不仅帮忙，还给出了主意。虽然奇怪，但是她立即认同了这个观点。契机到了，失去了就再没有了。

邓妈妈很就来了，对于马成腾问话，邓妈妈非常仔细将她看到事情复述了一遍。中间没添油加醋，甚至连一句评价都没有。但越是这样中肯惮度，越是可信。不过邓妈妈还着重讲了马鹏当时一侧很着急，但是没越雷池一步。

马成腾听到邓妈妈讲述程丽姿怒吼月瑶，还将月瑶推倒地这话。当下面色就变了。

马成腾也不可能凭柳婆子跟邓妈妈片面之言，就判定了程丽姿勾引自己儿子。当下召了马鹏跟贴身小厮过来。厉声问着马鹏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鹏非常冤枉，面色都涨红，给气得：“爹，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小读圣人书，岂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马成腾见着马鹏面色涨红，但是说话却是有理有据，倒是难得地点了下头。一直以来这个儿子勤奋有余，天资不足。但是性子却是很厚道。相比柳婆子，他还是信任自己儿子。

马成腾拷问小厮。小厮扛不住压力，终招供他是得了表姑娘好处，故意引了少爷去院子见了程家姑娘。甚至还将程丽姿给他好东西也都招了出来。

马成腾让人去搜，看着搜出来东西，这时候又忍不住想起当年程氏害大儿子情形。心里其实已经认定程氏图谋不轨了。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别说程氏真有这个想法，就是没这个想法，马成腾也是不相信。

马成腾想到若真如了柳婆子话，让儿子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这是想要毁了马家了：“去，将程氏请过来。”至于程丽姿，马成腾见都不想见。找程氏算账就可以了。马成腾太愤怒了，连夫人都不叫，直接称呼为程氏。

程氏路上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她确实打了这个主意，只是柳婆子防贼一般防着她。这几个月一直没找着机会。程氏指甲都掐手心里了，都是丽姿这个死丫头，让她沉住气，沉住气。却没想到竟然不听她话。现被柳婆子算计上了。今天这一关若是不好，怕是连她都得牵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