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绣娘（2/2）
月环听了有些讶异。没想到苏姨娘竟然是这么一个通透人。除非是才华横溢被上天眷顾人，否则哪里能学什么都精通。月环思考了一下：“姨娘，我想学画，我喜欢画画。”
苏姨娘一听立即摇头：“不成不成，不能学画。琴棋书画除了画学其他什么都成，就是别学画。”书法不说了，一手好字，是必备。若是女儿写字难看，老爷夫人都不会答应，连家是书香门第之家，女儿写难看字，到时候连家都要丢脸。
月环惊讶道：“为什么不能学画？”她大学期间进过漫画社，学过几日漫画，有点功底。不过后来因为忙着赚钱就放弃了。但有这个底子学起来事半功倍，没想到却被姨娘一下否决掉了。
苏姨娘知道女儿忘记许多事，可三姑娘事她还是跟女儿讲过，没想到女儿转眼又忘记了：“三姑娘绘画奠赋你是比不上，到时候你学会了绘画也会沦为三姑娘陪衬。四姑娘，就是你学得再好再出色，也没人记得你。还不若学一样三姑娘跟二姑娘都不会，这样你才能出头。”苏姨娘压根就没想过女儿能超过三姑娘。有些人有这个天赋，别人后天再如何出色也是无法比拟。
月环却是摇头：“姨娘，三姐会是她事，我会是我事，这不相冲突吧！”
苏姨娘望着月环道：“四姑娘，你到时候费数年时间，可到时候所有人都只夸赞三姑娘，对你努力与成果都不屑一顾，你还能保持这样鞋吗？”就算女儿愿意成为三姑娘陪衬，她也不答应。
月环张了张嘴巴，到底是没吭声。
苏姨娘无奈地跟月环解释了为什么不让她学绘画原因：“不是姨娘不相信你能力，而是三姑娘有这个天赋跟资本。四姑娘，我跟你说过三姑娘自由拜得名师。三姑娘起步这么高，你是远远比不了。所以，你学画只会沦为三姑娘陪衬。”
月环不甘愿地说道：“姨娘，三姐姐画艺好你怕我被她压制住出不了头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二姐姐学我也不能跟着学，就因为她是嫡女，我是庶出。”苏姨娘前半段月环其实内心也认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记得第一名，不会去记得后面人如何，就是第二名也会被任人遗忘。她又自知之明，她是有两年绘画底子，但是也不敢去挑战富有才名外又有天赋月瑶。跟月瑶不能比，那是人家有这个天份，但是还得月冰挑选完以后才能挑，感觉她就是捡别人剩下，月环心里不是滋味。
苏姨娘苦笑道：“谁让你没投身夫人肚子里，偏偏投生我肚子里呢！四姑娘，这就是命。”二姑娘命好，自家女儿命不好。
月环忙抱着苏姨娘胳膊说道：“姨娘，都是我错，不该说这些惹你伤心了。姨娘，我只是说说你别难过，我知道怎么做。”这个坑爹社会，穿越成庶女半点自由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说穿越成庶女也能混得风生水起，除非当家主母是头猪，否则庶女永远超越不过嫡女。因为一有这个迹象，就得被嫡女给灭了。她还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姨娘跟弟弟，只能暂时老实当一个乖巧听话庶女了。
月环转移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古妈妈这件事：“姨娘，二姐姐说三姐姐将自己乳娘赶出去，认为三姐姐是个刻薄寡恩人。姨娘，事情是不是这个样子。”月环眼里，苏姨娘是一个非常聪慧人。而且是对她真雄爱，所以她有什么疑问都会问苏姨娘。
苏姨娘面色有些复杂，不过后还是说道：“古妈妈是个背主奴才，三姑娘只是将她送出连府，另外还给了一大笔银钱，已经是仁至义了。”她虽然让自己女儿装拙，但是也不希望女儿受夫人跟二姑娘影响，成为一个没有自我分析能力愚笨人。
月环惊讶道：“背主？”她只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很短，但是也知道背主是什么意思，背主下人要承担非常严重后果。
苏姨娘将古妈妈事告诉了月环。虽然没提到莫氏，但是月环一下明白过来了。可是月环听完以后，心里不落实了。好好三姑娘怎么就知道了自己乳娘背弃了自己呢！
月环都不敢让自己想下去了，怕是再想下去，她会忍不住冲到兰溪院问月瑶是不是重生。
月盈一直伺候着老夫人，倒没表现出太过欣喜神情。只是从她走路声音可以听出来，她此刻心情很愉悦。
唯一淡定就是月瑶了，对于月瑶来说，这只是完成上辈子没做事，弥补上辈子缺憾。其他，再没有了。
月瑶回到兰溪院就开始教正哥儿认字了。明日开始，就没那么多时间，白天要跟着嬷嬷跟先生学习，晚上要教导廷正，肯定有忙。月瑶感觉时间不够用，担心自己倒时候吃不消。所以，她很希望能早点早到先生。让廷正跟着先生学习。
正哥儿见着月瑶愁眉不展模样道：“姐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看着姐姐盯着她看，恨不能看出几个洞出来，廷正忍不住笑，该不会跟自己有关系吧？
月瑶摸了摸正哥儿脑袋：“没事。姐姐想着明天事呢！你好好学习。”那些乱七八糟不要说正哥儿不懂，就是懂了，除了增加正哥儿烦恼其他一无用处。
正哥儿乖巧地点头。
练完字，月瑶拿起正哥儿手，上面有好多个大大血泡。月瑶有些雄，血泡都是这些日子练字磨出来。但是，想要成功这是必不可少一步。
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说说就成，父亲当年资质那么出众也一刻都没懈怠。正哥儿资质差了这么多，是不能懈怠了。所以，一定要给廷正寻个好先生，悉心教导，培养廷正成才……
咳，想到这里，月瑶又忍不住叹气。廷正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将百家姓学完。面对廷正这样资质，月瑶只有叹气份！
月瑶给正哥儿挑破了血泡，再涂上药膏，哄着廷正睡下就回了自己屋子。月瑶坐凳子上想事。
邓妈妈跟着进来给月瑶梳洗，忍不住说道：“姑娘也别太劳累了。要不就将哥儿送到学堂去了。”邓妈妈没提族学，族学什么样她是知道。送了正哥儿去族学就报废了，但是去学堂还是成。
月瑶摇头，学堂要去，但不是现。不过月瑶却是有些奇怪：“妈妈，为什么会突然请了女先生过来？”月瑶总觉得这件事透露出怪异。祖母若是真有这个想法，早就该请了过来。而不用等到现。
邓妈妈也摇头：“姑娘，我打听过了，嬷嬷跟绣娘是老夫人请，两个女先生是大老爷请。可能大老爷想着家里有三个姑娘，需要请女先生好好教导了，否则传扬出去连家面上不好看。”邓妈妈直接将月瑶排除外。月瑶现没除孝是不能跟着学。
月瑶想着月冰话，再回想起祖母那复杂眼神，将心中异样按耐住。她可以邓妈妈面前说莫氏心怀叵测，但是却不能说大伯父坏话。这些都是她怀疑，并没有实质性证据。因为至今为止，大伯父并没有不妥当：“妈妈，我已经打算跟着云先生学习书法，再跟绣娘学习刺绣，其他就不学了。”
邓妈妈面色微微一变。本来打算出言劝说，见着月瑶疲惫神情，将心头话吞回去了：“也成。姑娘别太累着自己了。”
邓妈妈等月瑶睡下以后，出去找了蕾问上房里发生事。听到二姑娘建议自家姑娘跟着学习当下面色铁青，二姑娘这分明是不怀好意：“别看二姑娘面上单纯，莫氏女儿能什么单纯。你以后多个心眼。”邓妈妈这是避着巧兰说，不管如何巧兰都是老夫人赏赐。对于老人家来说孙女都是一样，虽然面上不显，内里还是一样疼。若是知道她们说月冰坏话，肯定不舒坦了。
上房里，老夫人床上辗转反侧，后实睡不着靠床头，让郑妈妈将一个匣子抱出来。她看着儿子写后一封信，特别是看到儿子后祈求让她好好照看一下月瑶时候，老夫人心头了。
老夫人是知道小儿子病重之时写了信给他知交好友沈迁与李国荇，诡异是一封信都没写给大儿子。也就是说小儿子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胞兄。以前总是刻意忽略两个儿子矛盾，但是现事实摆放眼前，让老夫人非常心痛。
郑妈妈见着老夫人万分焦虑：“老夫人，大夫说你不能劳神要好好休息，否则会旧病复发。”郑妈妈这是婉转说法，她这是特别希望老夫人能长命百岁。
老夫人摇着头，没说话。作者 六月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