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双头死神的奥术实验（2/2）

作为失败者被尊重，并不是雷欧纳德想要的结果，不过他也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多年来，他几乎不再游历、磨练自己，而是埋头在巴别塔做研究，特别是三十年前的知识大爆炸过后，他在法阵实际运用及平民化这条路上走得更为通畅起来。

在黑曜石网墙中，是一个用五厘米厚，半米宽的银带卷成的直径两米的桶形外壳。外壳被四个木质架子固定在和人齐高的高度。外壳内部，有着六处等间距的大型符文，一个高级魔法师学徒拿着组合窥镜细长的一端伸到内部，向前排的法师们展示的同时讲解着符文的纹路。

外壳中，是一个高半米的秘银合金圆柱，圆柱的直径有一米八十，和外壳之间的间隙只有二十厘米。秘银柱体zhōng yāng，紧配着一根三十厘米粗的铬钢细柱，套在柱两端的柱套被嵌置在地板和楼顶板中。

秘银柱体的四周不是完全的圆形，而是有着等间距的十六个U形凹槽，每个凹槽的侧面和秘银柱体上下两个端面上，都有着连续的法阵纹路。

从秘银柱上的三个方向引出连结法阵的三根手指粗细的秘银缆，其中两根连接到一个表面满是符文的秘银箱的两个插孔，箱子中装满了昂贵的硬质硫磺。另外一根连接在雷欧纳德手中捧着镶有奥兰刚玉、刻有控制法阵的秘银盘。

示意开始后，银壳周围的人都退开，雷欧纳德手指轻轻在盘上一划，秘银柱以铬钢细柱为中心轴，飞快旋转起来。即便隔着黑曜石网墙，周围的法师都能感觉到银壳中大量密集而有序的元素。最为关键的是如此高密度元素运行下的庞大设施，竟然不需要术士维持，和卷轴一样，只需要有人启动，就能稳定的运转。

要是类似的设施被普及开，人类的生产能力不知道要提升多少个台阶；而如果被广泛运用于军事器械，人类抹平如伤疤一般顽固地结在“奥兰大陆”表面的异教徒，就只剩下金币这个问题了。

雷欧纳德又是一划，秘银柱慢慢停止运转。整个实验室都掌声雷动，一旁观看的奥古斯都望着琥珀，满脸毫不掩饰的得意，看来他在整个前期工作中，出了不少的力。

几位学徒开始整理起现场，但是当其中一个学徒打开装有硬质硫磺的箱子，第一眼就看到里面的雷欧纳德竟然当场宣布试验失败。

直到一位大导师发言后，众人的纷纷议论才平息下来。

“哈，竟然用掉了如此多的硬质硫磺，整个系统的效率估计只有三成，院长，下次碰到这种事情，就不要把我从摩德纳这么老远叫我过来了，研究所还有好多事情要我处理。”

说话的人是战争器械研究所的所长——嚎叫。嚎叫口呼雷欧纳德“院长”，只是对教皇兼院长，艾萨克陛下授予他分林木徽章的讽刺。

“是我的结构设计和材料有问题，理论和控制方法绝对是完美的。”琥珀平时对同样出生于创世东南荒野的嚎叫的态度就不是很好，特别是每次看见缇娜，那副谄媚的嘴脸（其实他自己也一样）。自从嚎叫被派负责战研所，常驻摩德纳后，两个巴别塔中的头号死对头的争吵才被平息。

“我们的确失败了。”雷欧纳德拍了拍琥珀的肩膀，示意他停止争吵。正当他示意撤离设备的时候，奥古斯都站了起来。

自从进入巴别塔以来，几乎不被允许外出的奥古斯都不是整rì就呆在教宗的藏书室中，就是在塔内到处闲逛。几位大导师也许有院长的授意，或者本身对这个“加布与达尔”集于一身的少年感兴趣，多多少少都教过他一些知识。

当然这并非没有代价，例如帮琥珀拉风箱、替汉克斯试药等。但是一年多的学习让他的成长很大，加上苏珊也是个知识渊博的大修女，对他的提问也有问必答。每rì翻看各种珍籍孤本、对双元素又有着与生俱来领悟的奥古斯都，仅在对魔法的各项理解上，已经和一个高级魔法师的水平差不多了。

眼前这个旋转系统的体系大致看来没什么问题，奥古斯都对创造者雷欧纳德自然非常佩服，对琥珀优秀的工艺水平也是一样。不过这个东西好像让他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能量主要消耗在这里。”奥古斯都指向秘银柱。“一大块的秘银合金自然很是方便，但是元素涡流经过它之后，似乎变弱的相当多。”

旁观的法师们之前还在沉默，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几位大导师争吵，此时又开始议论起来。

“哦？那你说该如何改进呢？”雷欧纳德说。

“应该将秘银柱分割成片，然后叠起来，这样就能大大减少涡流损耗。”奥古斯都想起了那天，莱特兄弟两人在西伯利亚湖边较量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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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人尊称你为Sir，并不只是因为你那骑士侯尊贵的爵位，而大多是畏惧你腰间所挎消灭过无数异端的长剑。——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