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马戏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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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rì午夜，一架车驶进了百省边境的灼热城。奥古斯都进城，出示了徽章时，守城军边殷勤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原来是夜恰逢“马戏团”在当地举行盛大的巡演启动仪式，整个城的头面人物都被邀请参加。能让“农夫”驾车的人物，身份自然足够。

着急赶路的艾舍莉本想拒绝，却被奥古斯都以不生事端为由，勉强参加了仪式。

在城中广场上，硕大的帐篷中，观众席上围坐着六七千的观众，第一排绕场的则是搭建出来的贵宾席，在几位重要人物讲话之后，演出正式开幕。

奥古斯都小时候住在乡下小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帷幕，只是从一些书中得知马戏团的大概的表演内容，也无非就是杂技、动物表演，有可笑的小丑来串场和带动气氛。

但是“马戏团”可是凯丽甘人的组织，绝不可能只做上述简单的表演。原本“马戏团”只是单纯进行商贸的组织，最近几十年逐渐演变成表演和行商并行。直到现在，“马戏团”表演所获得的收入已经远远超过了经商，除了是因为那些“地底臭虫”几乎做光了一切能做的生意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马戏团”是少数“聚众暴力”合法的地方。

要知道自从《法典》新增那些条款，使得崇尚暴力与混乱的凯丽甘人的情感和娱乐生活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对于那些自称熟读法律，在各个高等学府受过jīng英教育的“有识之士”站住来反对新条款，灵首大人不仅没收了他们为zhèng fǔ供职的长期饭票，更是把他们的尸体风干，做成了地狱犬的零食小点心。

当然也有意志品质高尚无比，坚定不移跟随灵首大人脚步的人。其中有一小部分人提出了既然吸纳（其实是照搬）了部分奥兰人的法律，其他制度也可以如此。

因为贵族们强烈抗议：由于新的条款，导致jīng神文明上的建设极度缺乏，使得领地内士兵作战积极xìng大减，长此以往，凯丽甘在打劫有钱邻居这个非常有前景的道路上，将会越走越艰难。随抗议声应运而生的新事物中，奥兰贵族那套消遣时间的东西最先被开放与新兴起来。

而实际上大多数如网球、舞会这类社交为主的场合只有贵族才有需要和条件参加，对凯丽甘平民和普通士兵来说，这类活动还不如杀只鸡来的有趣。猎狐、出海这种新奇而且有些刺激的活动更不是穷鬼们消受的了的。而真正做到雅俗共赏，又大受各界欢迎的，就是奥古斯都正在观赏的“马戏团”演出了。

几个浓妆小丑娴熟的串场后，第一场好戏就要上演，帷幕打开，是两座兽笼，里面两头猛兽引得观众惊呼，特别是坐在最后几排的观众鼓噪声，看来为末等座花销一枚铜币当真是值回票价。

倒是前排贵族们的包间中，却没什么响应。

司仪手持一柄短杖，他的声音在这柄刻有扩音术的木杖下，传了开来：“各位观众，今天本来是要为各位带来刺激的节目。不过本团前几rì碰巧抓到这两只大家伙，又得知灼热城主对生物学颇感兴趣，今天就在这里做个试验，看看它们的饮食习惯有什么不同。”

虽说这只是表演的噱头，城主大人还是在观众的叫好声中觉得有些得意。当然挑起观众兴趣的并不是狗屁的生物学，而是司仪说话同时被带上来的试验品，赫然是几个异族奴隶。

小丑带着其中一个身戴枷锁的奴隶，沿着其中一座兽笼旁的梯子，走上了笼顶。等走到笼顶的中间，小丑用拐杖挑开一扇小门，接着一个踉跄，那个人就好似不小心被小丑推进笼子一样。

随着前排观众的哄笑声和一盆当头的冷水，被从三米高的笼子推下的人醒了过来。这个人身形比奥兰人略高一些，有一米九左右，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他全身皮肤黝黑，卷曲的头发和厚实的嘴唇，这一切都是一个内华达的雨林人最显著的特征。

这个雨林人醒了之后，看了看四周，然后开始不满的吼叫起来。他双手使劲挣脱，事先动过手脚的镣铐就被挣脱了开来，毕竟没人喜欢看猫抓一只不能跑的老鼠。虽然这个雨林人并不是弱小的老鼠，但他面对的生物也不是可爱的猫咪，而是一只水龙蜥，奥兰联邦的纹章兽。

作为联邦军强大的战争兵器、二阶亚龙种、凶悍级的两栖生物，水龙蜥在丛林战中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而这个雨林人面对的就是身长六米，有近半人高的成年水龙蜥。当年他就是被奥兰的军阀用这种生物毁灭了自己的家园，并把他的族人卖到大陆各处。作为一个内华达的勇士，虽然知道凭自己绝对不可能击败眼前这头怪兽，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因为历来在铁笼中只，就只有捕食者和猎物这两种角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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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停步弯腰脱帽，向我行礼；见习骑士，从你的坐骑上下来步行；僧侣和修士，请原谅我现在没办法向你们致敬。——zhōng yāng大学校门口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