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寸之舌（1/2）

浩然正气加持，澹台羽声音洪亮，大义凛然，一副兴师问罪模样。面对闻声而来百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让人心中感叹，此子才华横溢，知识渊博，直到乡邻遍地，这家伙依旧没有重复之语，让人闻之汗颜，不禁想问，这到底是何人之徒，呵斥褒贬之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何人在此喧哗！”王员外家终于扛不住了，面sè十分不善，华衣老者不怒自威，携带几名家丁开门问罪。试想，谁能承受一刻钟不间断，不重复，不带一个脏字，这么有水准的斥责与羞辱。

“学生澹台羽，字灭名，不知您是？”澹台羽不卑不亢，面目坦然，双手作揖。

“王家大总管，王成。你是何人？在此喧哗，侮辱贬低我家主人名声，若今天不说个一二，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老者双目微眯，打量澹台羽，对方稍有不济，必会第一时间拿下。

“我是何人，已自报家名。大总管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不客气！传闻果然不假，仗势欺人！”澹台羽露出一副深感悲哀的表情，仗势欺人四个字却说得铿锵有力，令老者接连变sè，甚是铁青难看。

“黄口小儿，若再胡言乱语，休怪老夫乱棍加身。”澹台羽不但没有理睬对方的威胁，反而变本加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乱用私刑！江城王家，果然如同传说一样，本以为是虚言诽谤之词，没想到句句实言”百姓不知，但其中前来观望的一些文人食客却听出了其中玄妙。无不心中诽谤澹台羽，这小子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暗中下拌。这个大帽子扣的可不轻啊，澹台羽刚刚一刻钟的时间，至少说了百条有余，并且无一重复。

只凭句句属实这一句话，江城王家已经是罪恶滔天了。老管家没有想到面前书生如此棘手，一时间目如铜铃，却无一言可辨，仿佛胸口压着巨石，难耐无比。

“你！你到底是何方游子，诽谤我们王家，我要报官！将你打入大牢。”老管家浑身发抖，怒气上行，若是平时，早已乱棍加身。奈何今rì众目睽睽，骑虎难下，此刻动武正中对方下怀，即使后台再硬，依旧难敌民意。

“看来你们王家与官勾结也是真的了。”澹台羽惋惜之态，不断摇头。大总管哑口无言，虽然怒火朝天，却不再敢胡乱言语，因为他每说一句，对方都能够想当然的，对号入座，安插罪名，着实让人挠头。

“此子绝非凡夫，至今不与我对话，明显是冲着老爷来的。”王成年过半百，在此做管家也有几十年，阅人无数，虽心中气愤，却没有真正失去理智，几句话下来已经看出端倪，对方如此，显然不屑与他交流。

“公子所言非实，老夫本以为是泼皮无赖之徒，扰我府安宁，轰走即是。现在看来，公子乃知书达理上客，不知可否堂内详谈？”王大总管几个呼吸间，已经怒气尽消，完全看不出刚刚怒火朝天之形，简直判若两人。

“老狐狸，变化够快的，要是能够屋内详谈得了，我搞这么大声势干嘛。”澹台羽心中冷笑，面sè依旧不动，声音却不减反增。

“不必，我只路过而已，听闻王家仗势欺人，勾结官府……”澹台羽声如洪钟，再次展露才华，开始四字真言，不重复，不带一个脏字的损辱。泥人还有三人血xìng，王总管就是再好的脾气，双眸中也露出了冷芒，这次真要准备动手。而澹台羽的洪音也终于达到了预期目的，王员外，出现了。

“不知公子何意？在下王芝泊，乃一族之长。”老者穿凿华丽，慈眉善目，丝毫没有因为澹台羽的呵斥显得愤怒。

“王员外，学生听闻风言，前来一观，冒犯之处，还请员外海涵。”澹台羽谦卑之sè，与刚刚怒目之容背道而驰，前来围观者，无不思维短路，五体佩服。

“哦？老夫就在这里，不知见过之后，澹台公子，所为几何？”众人本以为澹台羽见到正主，心胆收敛，万没想到，这家伙气和声婉，所言却南辕北辙，就连王员外如此城府之人，也皱起眉头。

“王员外，心慈面善，但却纵容子祠，传言不假。”又是一条，澹台羽真是毫不客气，脏水一盆一盆的泼。

“不知公子何出此言？老朽洗耳恭听。”王员外虽心中不满，依显大家风范，没有发作。

“好，既然员外要将此事公之于众，在下也没有什么刻意隐瞒。”澹台羽察言观sè，心中冷笑，知晓对方必然阻止，请入内府详谈，所以先发制人，令对方错所不及，抢在对方言语之前，将原委说清道明。

“王公子，三rì前强抢民女，目无王法，此女就在府中，名为灵儿。员外不信，可派人查询。”王员外深知其子，品行不正，但却不会愚蠢到何人都动，今rì之事显然是为要人而来。一句话，已经让这位城府极深的老员外，知道了来龙去脉。

“王管家，可有此事？”员外明知故问，还是想要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