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或许可以（1/2）

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穿透yīn涩的云层，阳光柔弱的从漏缝中穿出，扬州城笼罩在寒雾中。东方染玉浓黑飞扬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宽宽的袖袍静静的垂于地面，在他的面前仍然是一幅墨竹，墨渍犹湿，显然方画成不久。

外面的地面已经全干，来势汹涌的雪融化的很快，枝丫间已经开始有了chūn的气息，绿sè的嫩芽抽出，看来煞是喜人。东方染玉抚了抚衣袖上的寒意，脱拨的眉宇锋锐逼人，他复述着刚才罗尘的回报：“若雨失踪了，赵痕也跟丢了。”

罗尘单膝脆地，jīng壮的身体伏下大半，惭愧的道：“属下失职！”

“是我的疏漏，以若雨的武功，她若有心，你们又怎么拦得住？”东方染玉看见画纸上竹节挺立分明，心绪不禁为之一乱，又道：“赵痕是怎么跟丢的？”

“属下带了人，准备将赵痕擒住，可是想要抓拿赵痕的，不只属下等人，慕容世家也来凑热闹。属下见状就回避一旁，可是没想到赵痕已经早一步离开居所藏身暗处，伤了慕容世家几个人后，就失了他的踪影。对了，属下在现场找到几只袖箭，护法一定有兴趣。”

袖箭的造式非常简单，竹制的箭身，长七寸，前面有铁簇，箭头下有个缺槽，从箭筒的缺口处装入，压进箭筒的弹簧，袖箭就可以发shè。罗尘道：“赵痕竟然用袖箭在百步开外的地方，将慕容世家的人shè杀。”

东方染玉接过罗尘捧上来的袖箭，仔细的打量着，无论从制式，还是材料，这支袖箭都寻常至极，可是从赵痕的袖内发出，竟然能媲美百步穿阳的绝技，更可怕的是百步之后还能穿破敌人的头颅，这样的力道绝不可能出自普通人之手。

赵痕他到底是拥有可怕的绝对武力，还是有足以让人瞬间致命的武器呢？若是后者，只要找到破解之法，并不难应付。可若是属于前者呢？东方染玉沉思着，袖箭铁簇的光折shè出灿烂的锋芒，映衬他的脸更加冷漠非凡。

“慕容世家可有什么异动？”东方染玉突然问道。

罗尘突然一笑，笑容有些古怪，在东方染玉迫人的眼神下，好不容易止住道：“慕容世家的主楼被人给炸了。”

东方染玉很少有呆愣的时候，可是这次他不但愣住了，甚至张开嘴，一副下巴快要掉下地的样子。不久之后，他才猛的抚头轻笑道：“真是有趣，不过这应该和若雨那丫头脱不了关系。”

“护法为什么这么认为？”罗尘奇道。

东方染玉继续笑道：“shè这箭的和炸毁慕容家主楼的必是赵痕无遗，两件绝对惊人的事，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巧合的出现。你吩咐在慕容世家的眼线，密切注意慕容世家的举动，赵痕极有可能为了躲避追杀藏身在慕容世家内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了，当时护法接若雨小姐过来时，和她在一起的，正是‘凤陵门’少主赵痕。不过小姐怎么会出手帮赵痕？”东方染玉脑海里浮现一张灵气四溢的俏脸，心中隐隐有些震颤。在他拒绝风若雨时，他分明在她的脸上看到一抹受伤。

他真的很难忽略风若雨，在他和风若离相处的时间里，大部分都会夹杂着这个小丫头。但他心里挂念的却是风若离，从未将风若雨太放在心里。直到再次相见的长谈，这个嘻嘻哈哈的丫头在自己心里似乎又有了别的印象。

东方染玉只觉得关于风若雨的记忆开始一一浮现，再看那幅墨竹时，竟然不在鲜活如新，他对罗尘道：“现下赵雪刚刚归顺，但接手‘凤陵门’还会有很大的阻力，若雨和赵痕如果相处得宜，对宗门只会有助力。慕容世家敢对赵痕动手，也有想压制他的想法，还是要避免若雨的界入，你加派些人手，尽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