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备战（2/2）

茫然的，绝对绝对不只凤夕一个人。

至少还有一个人。

她的心情更糟。

天华集团总部大楼，在夏rì清晨八点的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已经陆陆续续有职员步入大楼，一身的职业装穿得身光颈靓，jīng神抖擞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杜清丽早已站在了接待台后，面上挂着标准的职业xìng微笑，配上jīng致的职业妆容，十分端庄可人。

杜清丽的确人如其名，是个文静美丽的女孩子，一米七三的高窈身材，使站在招待台后的她，远远看上去，就像夏rì池塘里亭亭玉立的菏箭，净直匀称。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黑sè职业套裙穿在她的身上，就宛如镶满了碎钻金片似的，立刻璀璨四shè，牢牢吸附住人的眼球。

天华集团对前台招待员的要求十分严格，早上八点整就必须穿戴整齐、稳稳当当地站在接待台后，这就意味着她要比其它员工整整提前一个钟头上班。直到十点钟以后，在无人来访的时候，才可以坐下来，但是如果一有访客，便又要立刻起身接待。

“丽子，早啊！”有熟识的同事从台前经过，友好地冲她打了声招呼。

杜清丽微笑不变，礼貌地点点头。她偷眼瞧了瞧站在身边的同事小罗，这个jīng灵古怪的小丫头，此刻正同样站得笔直，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不似平rì里的她。小罗注意到丽子在偷眼瞧她，用垂在身侧、被接待台挡住的右手悄悄地给她比了个“V”字。

杜清丽微微笑着，收回了视线。

脸上的肌肉都要僵掉了，还是要笑、笑、笑，对每个进来的人笑，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笑。昔rì在大学里追求过自己的男生，以及和自己一起追求过男生的女生，如今，却要她礼貌得近乎卑微地对着他们笑、笑、笑。

她已经笑了两年，这样的rì子，实在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才是尽头。

再过半个钟头，天华集团的董事长，将携着他的接班人，那个轻而易举就嫁入了天华家的幸运女孩，经过自己的接待台。每每想到这里，杜清丽的心就像落入了长满仙人球的沙漠之中，被刺得鲜血淋漓，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有慢慢地干涸，死亡。

按规定，她将和小罗一起，对着董事长和那个女孩恭敬地问候：“董事长、少nǎinǎi，上午好。”然后再恭恭敬敬地将身体弯成九十度，在他们面前低下自己的头。而就在前不久，那个女孩还战战噤噤地乞求自己，网开一面放她去见天华雄。真真没想到，才不过一个月，她就摇身一变，真的成了凤凰了。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吧。

此时的杜清丽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愤懑和绝望之中，压根儿没注意到眼前已经立了一个人。

“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紧？”一个略带苍老的男声在耳边倏地响起。

她惊得差点“啊”出一声，猛一抬头，只看见集团的执行董事，澹台明，正笑着望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