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红衣主教，一对九（下）（1/2）

7，红衣主教，一对九（下）

“如何确定那些不可逆的伤害？怎么控制？”棕sè大胡子闷闷地说着，“如果能够确认不可逆，我们早就执行了。”教会的人果然不是老古板，夜忻对于自己的言论有了一点不自信，同时，也增加了说服教会合作的把握。

“可以找一个地方进行试验，小地方，远离其他地方，比如说地中海上的小岛，然后让学者们恣意使用他们的成就来改造这个岛屿，然后每十年对这个岛屿进行评价，估计这些人自己就会对自己的成果提出许多的反对意见了。”夜忻说的是后世的环保主义者。

“你的意思是让魔鬼占据一个小岛。”棕sè大胡子瞪大了眼睛。

“魔鬼在自己眼前的小岛肆虐总比放任它们满欧洲游荡要好，没见识过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被魔鬼附身的。”夜忻这样说着，的确，发明塑料袋的家伙，估计打死也不相信，一百年后自己的发明是全世界最讨厌的成果，同样，发明六六粉的那位先生，生前一定沾沾自喜于害虫被制约，而不会了解五十年后他的发明甚至污染了南极的纯洁冰盖。

“可是小岛已经被祸害了。”棕sè大胡子拍着桌子。

“那么，难道教会就能忍心看着整个欧洲乃至我们地球，这个上帝的杰作被魔鬼一点点占领，并且伤害吗？难道天父没有让你们看到，土地被毒害，无法长出粮食，鸟兽都被地上的粮食毒死，树木被砍伐，森林变成沙漠，暴风肆无忌惮地掠过大地，卷起一片片沙海，海水上飘着黑sè的油污，井里不再出水，火焰的尘灰笼罩天空，整个大地越来越热，南北极的冰山融化，海水上涨淹没我们脚下这片神圣的土地？”夜忻一股脑地把后世环境问题扔了出来。

“我们现在放任一片岛屿被占领，让我们研究对抗魔鬼的办法，还是让整个世界逐渐被魔鬼所诱惑，你们自己看着办！现在魔鬼就已经让贵族的头脑发热，与教会开始对抗了，再然后呢？”夜忻郁闷地发了句牢sāo，全没注意实际上那句牢sāo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弹。

“你的意思是，可以调和教会与贵族的矛盾？”欧迪斯劳斯主教疑惑地说着。

“不是调和，也不是所有贵族，我指的是让教会和王室的利益达成一致。”夜忻将自己的建议书翻到第四页，用指甲掐出一行来，扔给了欧迪斯劳斯主教。

那行字是，“教会可以通过将无害的学问优先提供给皇室，来加强皇室对于金钱以及贵族的控制，并以此获得皇室更加有力的支持。”

“我们需要解释。”欧迪斯劳斯主教简单地瞟了一眼，把这行字指给左右的枢机看，然后扔回给夜忻。

“是这样的，教会和王室的矛盾，出在对于世俗的控制，以及金钱。”夜忻微微地叹了口气，“教会的十一税直接影响到了皇室的收益，不过我并不是说要教会降低税收。”夜忻赶快表明自己无意损害教会的立场，“而是说，魔鬼之所以能够诱惑人心，就在于魔鬼可以让人轻易获得利益。而我们要试验魔鬼的威力，必然就要使用魔鬼的才能，”夜忻偷偷瞟了瞟，看他们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这些费用不能由梵蒂冈自行承担，我们应该让各国王室都参与进来，让他们投资，并且获利。”

“为什么要让他们投资获利？魔鬼要控制。”一个枢机嚷嚷着。

“没有什么比共同的利益更能打动人心，也没有什么比真实的痛苦更能让人坚信。”夜忻强调着，“魔鬼的利益，如果由教廷独自掌握，难保会被人议论，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教廷敢于奉献，敢于牺牲的jīng神的，他们会臆测，而且不吝用最坏的恶意，而如果王室参与，事情就变成了教会领导下，各国王室参与共同制定对于魔鬼的讨伐计划，而王室分到了利润，自然会支持教会收拢学者的行动。而这些技术也被应用在很小的范围内，容易发现并改造危害，同样，被确认安全的技术，则可以由教会和王室共享，发放一定数量的专门许可书，允许他们在遵守所有的cāo作流程的基础上进行一定规模内的使用，并且以每年收入的百分比进献给发放许可书的人，也就是教会或者王室。”夜忻静静地看着面前被震惊的老人们。“这样，即使有人怀疑是要垄断利益，也会将矛头直指王室，而教会，俗人时不会认为教会会执着与现世的利益的。”（然后大家再划十字）

“你的意思是，教会和王室共同签署许可书，每年给相关的人员发放一定的名额，然后，王室可以通过这些许可书获得一定的收入，而且是每年获得收入，教会也可以用这种方式令地方的教会获得更多的收入。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国王必须与教会搞好关系。”欧迪斯劳斯主教敲着桌子说。

“不错，没有什么比钱更能打动王室了，要知道，法国的路易，可是三代以来都没有钱的主啊！”夜忻说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