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计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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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今天讲的是如何测算经纬度和使用六分仪以及四分仪。对于这些东西，夜忻前世也没什么了解，所以十分用心听，了解那些计算的原理以及rì照角度和rì期和测量的关系，出乎夜忻本人的意料，这个时候，欧洲已经出了此类的对查表，比如对数表和平方根、立方根等数表，让夜忻十分惊异。

虽然已经有了这些表格，但是在海上，还是有一些可以不用这些数表就粗略估算经纬度的方式，夜忻对这些内容特别感兴趣。

听汤若望说起在欧洲，测算经纬度以及相关计算，本身就是一门学问了，可以作为单一的技能谋生，而测算得越快、越准确的海员也越受到大家的欢迎。同时，测量也是地图测绘的先决条件之一的时候。夜忻就暗暗决定了一定要学会测量技能。

在著名的“大航海”系列游戏中，测量学也是需要学习很久的技能之一，而且这个技能在不能查阅坐标的海洋上，更是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要知道，真实的航海可没有上帝视角，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固定的坐标系，因此上一旦失去了自己的位置，就很可能失事，所以，早就想要出海旅行的夜忻自然极为重视这门能力。既然赶上了有人教学，怎么可能不认真学呢？

所以，书桌上出现了奇怪的局面，那就是，在围坐的大人认真练习中式计算的时候，有一个小不点抱着勉强能抓稳的鸡毛笔在墙角的小桌子上面也奋笔疾书着什么。

学习算学的人，除了四个chéng rén，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刚刚开始学习数学，所以他的功课很简单，只是四则运算而已，虽然四则运算是一种并不算难度很大的课程，但是那个学生仅仅学习了大概半个月了，所以还是相当困难的。按说男孩子都是好动的，特别是七八岁的男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却很是沉稳，仍然坚持练习了差不多两刻的时候，实在是算不下去了，便偷偷地溜下桌子，到窗口散散闷，活动活动。

他的小动作早就看在汤若望眼里，但是却不去管他，这个孩子能够坚持钻研他不擅长的问题半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汤若望瞟了窗口一眼，何况他很快还会回来继续做这些对他来说很困难的东西，实在不懂的时候，自己再教他好了。无妨的。汤若望的jīng力很快回到那些chéng rén学生中间，对他来说，这些工作上的助手，才是他要培养的对象。

常宁一点都不喜欢西学，特别是算学，又枯燥又乏味，虽然说计算还是有点意思的，但是一旦涉及到计算的规则，他就觉得很麻烦，他更喜欢骑马shè箭。不过既然兄长已经决定要他学习这些学问，他也只能勉力应承，每天光是理解汤玛法那本来就不怎么规范的汉语就已经很费劲了，还要去理解那些他也不怎么熟练的汉语，然后再把那些知识记住，再运用出来，我的天啊！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啊！常宁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再不适应也必须完成，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重重地呼了口气，回去，干活了！常宁这样对自己说。

常宁一转头，却看到了墙角里的小小身影，从那个小丫头进门，他就注意到她了，这个丫头梳着简单的辫子，并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梳着抓髻或者包包头，而是简单地用布带子把头发扎在身后而已，穿着一身明显是用旧大褂改成的对襟小褂子，衣服很旧，但是却不脏，没有那些天天在街上跑的小孩子那种灰尘满面的样子，而是相当的整齐干净，用刀剪的动作也很稳当，虽然让人看上去很惴惴，但是却一点不乱。因此常宁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兴趣。

这个时候，那个似乎是叫约瑟芬的丫头好像并没有修那些洋和尚们用来写那些古怪文字的羽毛，而是抓着一只羽毛和一张纸片奋斗着什么，看着好玩，常宁便凑过去看。及到看时，却吧常宁刺激了一个倒仰，原来那个丫头正在用很多曲里拐弯的东西计算着什么。已经乘乘除除的一大串了，抬头上用曲里拐弯的文字写着些什么。这些都让常宁十分好奇，便在后面看着那小丫头算。

夜忻做的是汤若望刚刚给他的学生留的计算题，计算在六月中旬标准正午时分在六分以上显示为某度以及某度的rì影，确定应该所处的经度与纬度。对于夜忻来说，这个问题不算很难，不过有很多的东西还是不大熟悉的，至少需要每个月份的大概rì影角度以及一些其他的内容，但是计算表就在汤若望跟前，所以夜忻只用了一会便查到了相关的数据。要知道，这对于夜忻也是一门新学问，况且她的解析几何学得不怎么样，所以算错了很多次，足足到第五遍才觉得算得有点眉目，要知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纬度，但是根据习惯平时中午的太阳影子，夜忻也能估算出来计算结果应该是在自己所在位置的南边还是北边，要知道，běi jīng的纬度可是北纬37度多不会错的。而经度也是可以确定的，东第八时区可是不用问，中国人都知道地。

看着小丫头的算式，常宁的眼睛越睁越大，他虽然看不明白夜忻在算的具体内容。但是却能够看出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计算，从小丫头没有一个相同的算式就可以看出来，问题不在于计算本身的正确与错误，而是在计算式子的正确与错误上面，她已经是第五次地列算数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