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我周围暗下来(五十八)(1/2)
艾米莉﹒勃朗特《夜晚在我周围暗下来》:「夜晚在我周围暗下来,狂风冷冷地怒吼,但有一个蛮横的符咒锁住我,我不能,不能走。巨大的树在弯身,雪压满了它们的枝头﹔暴风雪正在迅速降临,然而我不能走。我头上乌云密布,我身下狂洋奔流﹔恁什么yīn郁也不能使我移动,我不能,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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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确是一次让她永志不忘的记忆。
当芮一觉醒来,在明亮的晨光中发现自己躺在另一张床、身上一丝不挂的时候,心底漾满陌生而微妙的感觉;回忆是朦朦胧胧的,有如迷离的梦境般,但亚德安却睡在她旁边──
她望着他俯卧的**身体,情绪仍然混乱,即使对昨夜所发生的有些概念,但她一早只觉得手足无措,还有些害羞,怕羞得想立刻逃走,但几经思量,她又舍不得走了。
害怕于吵醒他,她安静地坐在一旁,端详着他的睡脸;一股奇异的温柔渗入她心坎里,她并不常看见他卸下防卫,有个裸裎的男子躺在身边是种奇特的经验,他温暖白皙的手指和她的缠绕在一起,被单及毛毯散落在他们四周,早晨的阳光刺眼地照着他们裸露的身躯。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为这神奇的景象而落泪;她晓得自己想要一直沉浸在这骇人的美感与快乐中,永远也不要醒来,但这时,醒来的感觉也很好,因为是在他身边醒来的。
灿烂的朝阳给了她浏览这一切的特权。
在明亮的晨光下,他浑身**着卧在凌乱的白sè被单间,当她看着他熟睡的脸,心中充满了恐慌、困窘、焦虑和渴望;她想要伸手碰触他唇边柔和的线条,想抚摸他金灿的卷发,想凝视他由睡眠中苏醒过来,以充满爱意的目光回视她,告诉她:他是爱她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只一次,亚德安都清楚表明了,他爱的人只有他的未婚妻──珊曼莎.格雷姆;她没有人家的上流阶层地位,长得也不美,名声、财富都没有,她明知这种结果,却还是付出了一切,想把爱情也赌下去。
愚蠢……
是的,她这种做法是愚不可及的。
她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傻瓜。
为了赌一口气,她却连一切都压注在这个失明的男人身上,当初只为了赌她的自尊,后来则为了赌她的爱情;彷佛是坠入宿命的际遇里,自从她来到金斯米尔镇以后,他们长久朝夕相处,她可能潜意识中就希望能留下来,她尽可以照顾他、爱护他、全心全意爱着他,但并不包括和他上床。
即使她的良知有所谴责,要她对自己冒然出轨的行为感到羞愧,一个看护工,竟然和雇主的儿子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失去了原本教人尊敬的地位,也抛弃了职场的责任与自尊……
她惶惶然想:多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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