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四点骤然刮起(六十五)(1/2)
艾略特《风在四点骤然刮起》:「风在四点骤然刮起,风在四点骤然刮起,撞击著在生与死之间摆动的鐘铃,这裡,在死亡的梦幻国土中,混乱的争斗出现了甦醒的回音,它究竟是梦呢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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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著无数的雪花,在黯淡的光线照耀下,银sè的世界有如水晶般莹然美丽;窗内迴盪著仈jiǔ年『高贵厨房乐团』的冠军曲『爱情炼狱』,动人的旋律,在静謐的午夜轻柔地扬起,烘托著低调的情绪,詮释了爱情的甘美与苦痛,却又让人不能豁免地陷入沉醉般的绝境。
金斯米尔已经下了三天大雪,大地一片银妆。
芮站在亚德安的卧室落地窗那儿,凝望著远处的雪景,不禁讚嘆这片冰封雪掩的银sè世界,是多麼晶莹透亮;在森林深处的那个湖滨,湖面想必都结冰了,应该也是如此的美吧!
一整天,她都待在这裡画仲夏的湖畔;那些闪亮在每道涟漪裡的波纹,向晚吹拂林间的涩涩凉风,夕照灿烂又深沉的浓金sè水面,rì暮后yīn鬱絳紫的天空,遮蔽了白rì耀眼的光辉和蓝天。湖边小舟停泊,岸上古老而雄伟的橡树,那虯结扭曲、腐朽剥落的树皮,几乎是丑陋的,却更衬托出湖水波光粼粼的美感。
这是夜半时分,快要四点了,纔刚画完了这幅绿意盎然的湖光山sè,她又开始朝素描发展。
她专心致志地埋首作画。
在浓重的油彩气味下,凭著作画的冲动,最能激发无限的创造力;明亮或晦暗,静止或摇晃,一幅引人的作品就这麼產生了──似乎只有那片不变的湖水,在季节变幻中,无声地更替著、转变著它瞬息万变的风貌:景物的顺时推移,光与影所营造的气氛,以及对它无穷无尽的想像与热爱──她爱煞了这个题材。
「妳还在画画?」
她一回头,只见亚德安已在床上坐起身,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扔下炭笔,她将手指用布擦乾净,很快地走向他,握住他的手。
「我吵醒你了?」她柔声问道。
「没有。」亚德安说,神sè裡有股茫然若失。「我刚才好像在做什麼梦……可是纔一醒来,却又把梦裡的一切全忘得一乾二净,怎麼样也想不起来。」
望著他那副懊恼的神情,她忍不住安慰道:「也许是恶梦呢?……如果是这样,睡醒了就把梦境全都忘掉,不也该很庆幸?」
「如果是好梦呢?」他不死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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