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景象（六十七）（1/2）

时近凌晨三点，艾方斯大宅内的欢笑声仍持续着。

对那些平rì就奢华无度、xìng喜玩乐的上流社会人士而言，通宵达旦的舞会是个发泄jīng力的好地方；现在是耶诞夜，上帝会睁只眼闭只眼，至於休息或睡眠，就等新年再说吧！

轻柔、模糊的乐声低低地传来，芮很快地通过一楼幽僻的甬道，走进几乎空荡荡的厨房里；洗碗机旁堆着老高的餐具和肮脏油腻的碗盘，厨娘和一班厨子大概全都去休息了，她猜想：舞会中对於食物的需求量，应该远远低於醇酒或香槟，以致厨房现在出乎意料地空无一人啦。

打开保温箱，她惊喜地发现里面有一些苹果馅饼。

汉娜一向知道她的小主人习惯半夜吃宵夜，所以才总会暗地里替她准备好一些东西，藏在保温箱里温着；她喜孜孜地取出馅饼，端放在托盘上，再摆好茶具，准备煮一壶开水泡壶伯爵茶。

如果在寒冷的冬夜里，能捧着一杯温热香醇的茶，与心爱的人窝在一起促膝谈心，那种浓郁得醉人的幸福啊……

想着想着，她不禁笑逐颜开起来。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麽？」

她猛地回过头，看到珍妮丝站在厨房的入口处，终於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呀──珍妮丝，你还真吓了我一大跳呢！」

「我是因为看到厨房李的灯还亮着，所以才过来看看。」小女仆望着炉火上热着的茶壶，问道：「欧文小姐，你在煮什麽？」

「只是想煮一壶茶，」想到这里，芮不禁失神地傻笑了好半晌，「这是亚德安的宵夜，你知道的，他常常半夜起来叫肚子饿，所以我才想弄点东西给他吃。」

珍妮丝看见她不经意显露出的幸福笑容，胸中顿时涌现一股无以名状的妒意。

将近半年以来，她都不曾再服侍过小少爷了；若非玛姬吩咐她不准去打扰欧文小姐，她真的好想去探望一下……

至少，她得见上他一面，她真想念少爷……

「欧文小姐，请问少爷他──他过得好吗？」

「他？你晓得的，就和以前一样，还是那麽小孩子气。」芮微笑道：「珍妮丝，你怎麽会突然问这个？」

「我……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珍妮丝犹豫着说，又道：「对了，欧文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