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与卖（七）（1/2）

托马斯《时代》：「两位策士的话得到公众倾听。一位rì夜不停地喊：『买！』另一位更有见地，他说：『卖，卖掉你们的宁静。』」

在买与卖之间，一般人失去的不只是时间，也不只是获得金钱；往往，有些人失去的是自我，甚且是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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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方斯的图书室里，买与卖的气氛，通常都是很凝重的。

「这是明年chūn装的款式，请过目。」

珊曼莎的手僵硬地伸进公事包里，拿出一些草图，专心地进行她的例行公事。

「嗯──」艾方斯夫人接过一叠草稿，开始挑选采用的款式，但还是不免习惯xìng地挑剔：「有几个设计还不错，有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珊曼莎瞪着雇主盘起来的金发，压抑住她的叹息，试着对几丝落在那颗金sè头颅两侧的小卷感兴趣。

天哪，为什麽每次都得重复这种无聊又曲意承欢的审查呢？

「这件的款式看起来不够高雅。」

「这一件也设计得太随便了。」

「这件跟其他的设计没有一贯xìng，删掉！」

珊曼莎难过地看着艾方斯夫人把她的jīng心杰作堆了一叠──堆到那叠永不采用、永不见天rì的草图中。

夫人的举动只是重复自从她屈服於老板的威势以後，她们之间一再经历的情况，这种可悲的情况一向是没有协议或沟通可言的，它向来只有一种结果──被删除的结果。

「……那就决定采用这几套款式吧。」莉薇以一贯的**态度道：「这一件的下摆加长四到五寸，另外这件的sè调也太亮，改成较暗的比较好，胸襟的褶就不要打了。」

珊曼莎漫不经心地点着头。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些什麽呢？

以目前而言，成衣市场已经在萎缩了，『艾方斯』的销售状况也大不如前，如果再遵循以前的老路子，绝对是与服装界的cháo流有逆差的，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