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有了爱（卅二）（1/2）

艾略特《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因为我已经熟悉了她们，熟悉了她们所有的人──熟悉了那些黄昏，和上下午的情景，我用咖啡的汤匙度量了我的生命；我熟悉每当隔壁响起了音乐，话声就逐渐低微而至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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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伦敦的五彩街灯全亮了起来，黑暗包裹着这个城市的脉动，也促使人们在这个眩目、急速改变的城市里学习成长，自白rì变幻到黑夜──每一刻都不相同。

执着於物yù，那些蒙蔽心志的人们，决不会对黑暗感到恐惧；他们连黑暗也不在乎，所以结果是沉沦在此。

伦敦的人们不惜伤害他人，甚至於自己，只为追寻各种慾望的满足；他们或许已拥有了什麽，却也换来黑暗的拥抱……

以及失落。

他已经很熟悉那种脉动，很熟悉那些窃窃私语，很熟悉那种杯弓交错的景象，也很熟悉那些衣着华丽的妇女，还有那永无休止的无聊宴会。

究竟，这些人的人生目的是什麽？

他们又为何会聚集在此呢？

「西蒙，你在想些什麽？」

「没什麽。」

西蒙．霍华和他的女伴碧亚翠丝．达贝，此刻正在查尔斯．云佛所举办的晚会里；他们身穿昂贵的礼服，正如其他人一样，在这个奢华的夜晚，每个女人都披挂着满身炫目的金银珠宝，达贝家的小姐还算是自制，除了颈链上那串价值连城的翡翠，只搭配几颗碎钻当点缀，好像她并不乐於炫耀自己的家世和财富。

在公开场合，他俩往往连袂出席，但在私底下，西蒙却不喜欢当她的男伴。

不像伊莉森，碧亚翠丝不够聪明，总是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麽，这个女孩没有丝毫的社会经验，父母的保护让她长久处於修女一般的生活环境；就因为她既单纯又无知，像温室里被保护得无微不至的花朵，所以他也没花多大的工夫，就把她给弄上手了。

糟糕的是，才订婚没多久，他就对她感到厌烦得很……光是看着她抚弄那头深褐sè的长发，她那局促不安的表情，望着她孩子也似、害羞、畏首畏尾的样子，他就觉得烦闷。

「西蒙，你觉得我今晚穿的礼服漂亮吗？」她问，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

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