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五十）（2/2）

珊曼莎微笑道：「我的原因和你们一样。」

莎拉也笑了。「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缺席了。」

珊曼莎笑着轻叹：「没想到这里这麽安静，和另一边的喧闹景象简直有天壤之别──真是令人难以想像。」

「是啊。」莎拉也附和：「刚刚，舞台上有着另一个空间，有着另一番景象……然後就像做梦醒来那般，一切都消失了。记者散去，人群也转移了阵地，这个舞台已经结束了，好寂寞啊！」

「站在这里，好像失去了自我，却又得回一个真正的自己──」她深吸口气，感受幕落下之後那冷清、空寂的气氛。「真是不可思议。」

「嗯。」莎拉点点头。「开始的时候，我是那麽害怕，可是现在我又想再回到当时的镁光灯下……我真的在这个伸展台上走过了，走到舞台平面延伸的尽头，我的脚似乎构不着地，似乎悬空在人们的视线里；我的身体彷佛不是自己的，而是轻飘飘地浮动，就是那麽自然，让自己参与并融入其间……」

「让自己与观众的情绪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很棒，才使得许多女孩都想当模特儿。」珊曼莎说。「有人形容这种一体感就像魔法──这种魔法由舞台上传到观众席，又从观众的脉动和目光传回舞台──非常棒的一种魔法。」

「魔法……」莎拉闭上眼睛，回忆着那些欢呼声和赞赏的目光，低语道：「是的，这的确是魔法。」

「说到魔法，我再给你们另一个魔法吧。」关朵琳的声音戳破了两个年轻女子的幻想，她微笑道：「明年chūn季，我们还得开发新的化妆品，我已经和莉薇商量过了，今晚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要做的呢。」

「没错。」

三人回过头，见是艾方斯夫人出现在她们的背後。

莉薇走上前，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说道：「那是当然的了，今晚的一切都不能出差错。你们可不能在庆祝酒会上缺席的。」

关朵琳道：「莉薇，我认为这次的成功，除了该归功於大家的努力配合，格雷姆小姐居功厥伟。」

「我想我们都该感谢巴尔札克的小说。」她说，回应了凯塞夫人的微笑。

关朵琳道：「『雪菈菲薾』是个同时兼具两xìng的人，有超越男女xìng别界限的特质，是种与天使相同的存在，神秘、纯洁无瑕的气息，丝毫不带世俗的香味，真的再也找不着这麽相衬的名字了。」

凯塞夫人的这番评语，令她不禁回想起西蒙．霍华的话。他是怎麽说的？『诱惑、充满慾望的香味』？她不禁怀疑，是否人对於香水品味上的差异，亦或是各人在嗅觉上的差异？

但她始终没有把这些问题说出口，只说道：「到耶诞节香水正式发售以前，我们还有得忙的。」

凯塞夫人深具信心地表示：「我们已经作好周全的计划，所有的宣传活动跟商品准备，都将在年底展开。」

珊曼莎接口：「此外，就从下星期一开始，『雪菈菲薾』的电视广告，也会同时在全国各大频道播放。」

「是啊，那可真教人期待。」

四个女人各怀心事地走向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