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由（2/2）

“呵呵，小姐，你无须对赫尔费兰如此戒备，他是水神大人特地为您安排的，自然一切都在水神大人的预料之中，虽然命运有所混乱，但一两年内的未来水神大人还是能看清的，小姐最多还要和他合作一年，在这段时间内小姐可以在不泄露秘密的前提下放心使用他。”

“好像……一切都在水神的预料之中了嘛。”淼夕目光一凛，朝西沙讽刺地笑着说，“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信任他，同样，我也不信任水神，就如我对他说的一样，我不能允许有任何形式的背叛，无论最后是否会让我受到损失，我都不能原谅，你可以当成是我的胆小，我所信奉的是‘尽可能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背叛我的人只会是我的敌人，而我会不择手段将敌人‘彻底’铲除！”

西沙忽然将自己狰狞的右手举到唇边用力咬下，黏稠的紫sè血液从伤口缓缓流出，那血液仿佛具有腐蚀作用，流过的皮肤尽然开始腐烂，原本就令人觉得的恶心的皮肤更加惨不忍睹，可西沙还是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

“小姐，我西沙以自己同时继承龙族和jīng灵族的血统发誓，我绝不背叛您！”

不知怎么，淼夕忽然想起那只淡蓝空名而忧郁的眼睛，她承认，那双眼睛让她想到了珑，第一次在雨水中的见面，珑身上流着蓝sè的血液，那双漆黑的眼睛有着同样的淡漠和忧伤……

打住自己的思绪，淼夕缓缓坐回原位，不说话，食指在茶杯边缘缓缓滑转。

西沙放下衣服遮住自己还在腐烂的手，坐在淼夕对面，同样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莫名的气氛持续了许久，西沙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淼夕看了又看，犹豫着开口了：“小姐……我想知道，您真的不害怕我的容貌吗？您身边……应该有很多优秀的人吧，看到这样的我，您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你想听实话？”现实是很残酷的，实话是最伤人的哦。

西沙似乎有点退缩，可是他还是点头了：“对，我想知道，您是第一个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的人。”

尽管他习惯了面对别人的厌恶和冷漠，可他毕竟还是个人，无法完全淡漠，心中还是有一点点地渴望有一个不害怕他的人出现，至少，让他可以说服自己他还是个人。

淼夕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说不恶心那绝对是骗人的，除非瞎子或是审美观有异于常人，否则绝对会被那张脸吓到。”

西沙斗篷下的眼眸一黯，露出苦涩的笑容，果然……是他太奢望了，这样的脸，怎么可能有人不害怕……

“不过，上天造物本就不求一致，双胞胎也各有不同，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存在，即使外表看起来相似，内里也是不同的，虽然你和普通人的差别是大了点，但你也还是个人，对吧？（淼夕：我也不是很确定）何况就是再美好的人也抵不过时间这件利器，无论年轻时多美，人老珠黄后，那又枯又皱的皮肤在年轻的人看来不也一样是怪异吗，美丽，是人对短暂而稀少的存在表现出珍惜的情绪下产生的审美观，个人对美的观念不同，别人的目光并不能对你的现状产生什么影响，不是吗？”有你的丑陋才能衬托世界的美好，虽然我还是觉得漂亮一点的东西比较好。（汐：喂！你这人有点良心好8好？）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淼夕可以感觉到西沙的激动，那水蓝的斗篷也掩不住躯体的颤抖。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西沙抬头对淼夕说：“小姐，你在找你的同伴对吧，北大陆的千雪岛会有你要的答案，您不必着急，三年之内您的同伴是安全的，而西大陆……有你的机缘，将来……若发生……不幸的事，请您回到东大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吧看吧，偶尔帮人开解开解，别人也会帮你开解一下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不就把答案给等来了吗，西沙说的同伴应该是小雪吧，看来之前摔落的地方还真是高啊，她落到zhōng yāng法师塔，小雪竟然跑到北大陆的千雪岛去了，看来等把魔法的事处理完之后又得跑趟长途旅行了，两年之内安全，三年之后就不确定了吧，不行，还是赶快把事情处理好之后立刻过去找他。

至于西大陆机缘……老大，你要说就拜托你说清楚点好不好，所以说最讨厌这些算命的，老爱装神秘，说一半留一半你吊人胃口啊！

不过，既然你都说有“不幸的事”，看来她的倒霉运是逃不掉了，还得回东大陆……真是够危险啊，你确定能安全？

没理会自己的答案给淼夕造成多大的困扰，西沙犹豫片刻，继续说：“小姐，最后有一点请您千万记住，不要执著于过去，别被虚假的感情迷惑了您的心，起点即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