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只手掌的温度(1/2)
范冰洋抱了一大束红玫瑰送我,给白盈的则是一大束三sè堇。
白盈高兴地接过来,夸张地抱住范冰洋,说:“你真是天底下唯一幸存的好男人!谢谢你哦!每朵都美不胜收。”
说完,不等范冰洋有反应,她便拿起花瓶去装清水了。
范冰洋低声问我:“你知道我送给白盈的是什么花吧?”
我点头。
范冰洋惊讶地看我一眼,说:“你知道?”
我闻了闻手中的玫瑰花香,说:“三sè堇,又名胡蝶花。波兰的国花。”
范冰洋象个严肃的考官,又问:“你知道三sè堇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看他一眼,将红玫瑰连包装一起插进花瓶,漫不经心地回答:“是束缚。据说受到这种花祝福诞生的人生xìng有很强的占有yù,不管是对爱人、朋友还是亲人……其实,过份的束缚,会得到反效果。”
范冰洋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呃!不错。你的回答让我欣慰,每次都有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智慧。秀外慧中,我喜欢。”
白盈捧着一大瓶三sè堇走过来了。
她一边走一边问范冰洋:“这花叫什么名字啊?市场上很少见到有摆出来。你怎么弄得到的?”
范冰洋说:“我有一朋友,开了一间花店。花店里的鲜花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这花叫三sè堇。”
我插话说:“也叫蝴蝶花,因为样子长得象蝴蝶。”
白盈看我一眼,说:“蝴蝶花?好名字。那它的花语是什么?”
我看一眼范冰洋,笑着说:“我不知道,谁关心这个呀。”
白盈询问地看范冰洋一眼,问:“那你肯定知道蝴蝶花的花语?蝴蝶命短,蝴蝶花的花语是不是就是短命的意思?”
范冰洋会意过来,说:“我一个男人哪管其它的什么花,我只知道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作为男人知道这种花语就行了。”
白盈的样子有些凄楚,我故意开玩笑,说:“是啊,男人只要捧着红玫瑰,花言巧语就行了。”
范冰洋笑一下,说:“哪有。好了,我去将玫瑰的包装褪下来,再装上一些水。从容你真懒,也不懂得珍惜我对你的情谊。你该学学人家白盈。”
我说:“包装蛮漂亮的,过两天再褪好了。两天没水,玫瑰也不会凋谢。”
白盈冷不丁说一句:“爱情就不是这样的。只要两天不给爱情浇灌水份和养料,爱情就会死。死了的爱情再也找不回来了。”
范冰洋故作轻松地提议:“我们今天去莲花山好不好?这种天气,可以带几个五彩缤纷的风筝去。”
我看白盈一眼。这一次,我愿意陪她去,且,甭管她俩说什么废话,我都无所谓。左耳进右耳出就成了,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白盈捧着花瓶,走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冷冷地说:“我不去。你俩去吧。”
范冰洋看我一眼。
我说:“白盈不去,我也不去。”
白盈微笑一下。
范冰洋挨着白盈坐下去,好脾气地劝她:“出去走走不好嘛?阳光明媚,天气多好啊。吸收一下新鲜空气。”
白盈说:“我的空气早换过新的了,在你每讲一句话的时候,我都在不停地吸收新鲜空气。何苦跑大老远去?嫌累。”
范冰洋无计可施,了无兴致地坐在那里。
白盈突然对我瞪一眼,说:“你象个傻瓜一样杵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一会啊。一天到晚也不嫌累,不是跑这里就是跑那里。一会和姚望纠缠一会和杜寞纠缠。”
我被说得摸不着方向,说:“我几时和他俩纠缠了?”
白盈嚷:“范冰洋来之前,你不是还跑来跑去地接他们的电话嘛?才挂掉这个又接到另外一个的电话。你不知道你讲电话那高兴劲,让我觉得好讨厌。”
我笑一下,忍耐地:“白盈,你没事吧?你没生病吧?怎么尽说些胡话!乱说什么呢?”
范冰洋不高兴地说:“我看白盈清醒得很,是你忘xìng太大了吧。”
我张张嘴又合上。无谓的争辩真费劲。
好长时间的静默。我们谁也不讲话。
又过了一会,白盈站起身,将我拉着坐在刚才她坐过的地方。
我真不想理她。她这样喜欢演,就随她,我连拒绝的兴致都没有。
见我并不拒绝,白盈笑一下,低声说:“我困了,去睡一会。我记得你不是答应下午陪姚望去什么地方嘛?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就睡一会好了,让阿姨中午不要叫我吃饭,我没胃口。”
我气结。不是白盈在讲梦话,就是我在做梦。
我都好久未接到姚望和杜寞的电话了,我可以发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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