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 不如离去（2/2）
莫斯科多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抓住对方衣服大喊：“我知道是谁偷！是常！是常！是那个该死中国人！！”
旁边那些赫塔费俱乐部工作人员都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几个警察见了鬼表情。
“常？莫斯科多先生，你别开玩笑了行吗？常是球队主教练，这国王杯是他带领球队获得了，他怎么可能偷走国王杯？”第一个惊讶国王杯竟然总经理办公室警察又惊问道。
队长是皱起了眉头：“常？这不可能！”
这个问题上他非常武断，是因为他和常胜打过交道。还记得常胜经纪人凯特格雷西吗？记得他是怎么和常胜认识吗？因为凯特格雷西要跳楼。而当时楼下负责维持秩序，劝说凯特格雷西人就是这位带队警察队长。
一个能够为素不相识人身赴险境，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劝下对方，挽救一条生命人，怎么可能回去偷自己用汗水换来奖杯？
他如炬目光盯着莫斯科多，显然并不相信莫斯科多所说话。
而之前那位反应大警察则是跟随常胜上了天台小警察，他也了解常胜为人，所以他才如此夸张和惊讶。
面对警察质问和目光，莫斯科多脸上表情不正常了。
警察们都是善于察颜悦色人，当他们看到莫斯科多竟然自己同事询问下两次表情不自然，就觉得这事情可能不是莫斯科多说那么简单了……
但莫斯科多依然一口咬定常胜偷了奖杯。他为什么要报警，就是为了将常胜彻底搞臭，这样他不给常胜续约就有理由了。
可这帮警察显然那相信常胜，而不是莫斯科多。
他们纷纷摇头，不相信常胜会做出偷奖杯事情来。
“常是球队主教练，这奖杯就是他得来，而且他正和球队续约，他没事儿偷奖杯做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从门被破坏情况来看，分明是很暴力直接入侵。那个小偷会选择这么蠢方式？”
“另外奖杯一般都应该放荣誉室里，如果是小偷话，也会去那里寻找奖杯下落。可我刚刚去看过了，荣誉室那里痕迹都没有，完好无损……这么一来，小偷怎么知道奖杯是俱乐部总经理办公室里，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呢？”
莫斯科多旁边听这些警察们分析案情。越听越心惊。
这帮人不愧是专业人士啊，就凭着逻辑上漏洞，就已经分析出真正情况来了……
他突然感到惊慌失措。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把奖杯放自己办公室里。他当然不是向独吞奖杯什么。但是将被不荣誉室，却自己办公室里，这难免会让人想些什么。
他现后悔了。或许他不应该报警……
他想搞臭常胜，没想到却要把自己先搞臭了。
※※※
常胜坐阳光明媚街边，放奖杯黑色手提包就放他身边，随意搁置着，让人完全想不到里面放竟然是赫塔费俱乐部历史上重要一座奖杯。
他正斑驳树影下看乔纳森给自己写这封信。
字迹歪歪斜斜，其中还不乏语法错误地方，常胜要理解起来也有些难，他只能够通过上下文来猜大致意思。
“你好，常。赫塔费打入国王杯决赛之后，我决定给你写封信。因为有些话。我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机会说给你听。你说了要我相信奇迹，坚持下去。但是很可惜，我身体我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坚持到看决赛……”
“很小时候，我身体就不好。我妈妈说我几乎就没有不生病时候。大多数时候我都只能够坐家里，趴窗台上看着楼下同龄人一起踢球……我很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有健康身体，可以情奔跑，我不行。但我又真很喜欢足球……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方向，那就是成为一个足球教练。我想足球教练总不需要让我跑来跑去追球了吧？”
“我憧憬着可以成为一个优秀足球教练。那时候我开始关注场边教练。我眼睛中不再只是球场上明星。我观察那些教练，模仿他们动作，做教练不是首先动作要酷吗？……我做梦都想我以后成为教练会怎么样……直到我得了白血病。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我每天都向上帝祈祷，问他为什么会是我。可是上帝一次也没有回答过我，也许他太忙了，因为全世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向他祈祷，问他这个问他那个，所以他顾不上回答我……知道自己得了白血病之后，我曾经一度相信奇迹，相信一觉醒来发现我是做梦，或者是医院误诊了。可随着我身体种种变化，我终于抛弃了相信奇迹这么幼稚想法。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我生命持续不了多久……”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黑暗时光——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可笑呢？我生命不过短短十年而已，谈不上‘人生’吧？但那段时间我就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色，我对一切东西都失去了兴趣，甚至是生命。有时候我觉得死了是件好事。直到我决定给报社写封信，告诉他们我后愿望……”
“我很感谢你能够带着球队带来看我，那一天是我生病之后高兴一天了。但我忘了是从哪儿听来了，也许是电视上……他们说美好时光总是短暂……可我还是要谢谢你，常，你让我重相信了奇迹，哪怕很短暂……我突然不想死了……”
再往下，常胜猜也猜不出来了，笔记潦草，甚至不能称之为“文字”了，不过常胜或许可以通过这些潦草画符，想象出乔纳森是如何忍着病痛来写这封信。
这封信到那些难以理解比划之后就结束了，没有落款，没有时间，什么都没有。
显然，这封信其实还没写完，但是乔纳森已经没有机会写完这封信了。
这是一个小时候和自己多么相似孩子啊……
不过他是因为身体弱，而自己则是因为没有踢球天赋。
自己比他幸运是。身体足够健康，可以支撑到自己去追寻梦想，而乔纳森呢，梦想才刚刚开了个头，写完了前言和楔子，便宣告终结。
与乔纳森比起来，自己何其幸运。
他想起乔纳森躺床上。摇头对自己说：“我早就过了爱做梦年纪了，常。”
老气横秋，其实有多苦涩谁也不知道。
一个才十岁孩子。本应该天真烂漫，却因为突遭大变，变得如此成熟。造化弄人啊……
常胜就这样坐马路边上，任由斑驳树影他身上、路上随风变幻。
直到一辆警车吱一声停他身前。
“啊哈！瞧瞧我看到了谁？这不是常吗？嗨，你好啊，常！你怎么会这儿？”
有一位年轻警察从车内探出头来，向他认出来常胜打招呼。
常胜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灿烂笑容，也跟着笑了笑。
然后他将自己手边手提包扯了过来，站起来递给了对方。
“麻烦帮我送到赫塔费俱乐部。”
“这是什么？”对方看着常胜大包包，奇怪地问道。
“国王杯。”
常胜回道，然后将乔纳森写个自己信。折叠好，放到了牛仔裤口袋里。
就这样他双手插兜地走掉了。
※※※
警察们觉得莫斯科多肯定有什么东西没说清楚，于是他们一再询问，可莫斯科多除了咬定是常胜偷了国王杯之外，什么都不说。
问什么就说不知道。
而警察们也不能就这样收队。毕竟国王杯确实失窃了……
正双方僵持不下时候，有人跑了过来：“国、国王、国王杯被送回来了！”
一群人都傻了。
“你说什么？”莫斯科多和带队警察几乎是同时问向来报信人，正是赫塔费荣誉室管理员。
“有警察、警察……把……把国王杯送到了我这里……”管理员被众人目光和气势吓住了，说话结结巴巴。
“哪儿？”
“荣誉室……”
一群人奔向了荣誉室。
当他们站荣誉室时候，看到了两个警察，手里正捧着国王杯哪儿模仿颁奖仪式。一个将奖杯递给另外一人，那人接起奖杯之后亲吻，然后高高举起，旁边那人便鼓掌做欢呼状。随后手持奖杯人再把奖杯递给第一人，重复之前过程……
看到众人赶来，两个正玩开心熊孩子连忙有些尴尬地放下了奖杯，向队长敬了个礼。
队长没理会两个没溜手下，而是看向莫斯科多。
莫斯科多疾步上前，几乎是从警察手里抢过国王杯。
仔细看了一遍，他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他“失窃”国王杯。
那边两个小警察也已经将他们还奖杯经过告诉了队长：“……我们开车巡逻，然后发现了常，我和他打招呼。接着他让我把这个送回来，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是国王杯……”
莫斯科多反应过来，他扑过来问：“你们为什么不逮捕他？！”
两个小警察愣住了：“我们为什么要逮捕他？”
“他偷了奖杯！”
“别逗了，先生，常怎么可能偷国王杯呢？哈哈哈！”两个没溜警察指着莫斯科多和国王杯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笑话一样。
而他们笑声中，莫斯科多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觉得对方似乎是嘲笑自己。
“很好笑吗？他确实是偷了国王杯！”莫斯科多很不爽地喊道。
“你看到了？”两个警察不笑了，盯着莫斯科多，目光如炬地反问。
“呃……”莫斯科多马上哑口无言。是啊，他这么笃定，可他有什么证据呢？
难不成他还能说是常胜个自己打了电话，向自己借国王杯，自己不同意，然后常胜就使用暴力手段强行带走了国王杯吗？
看着哑口无言莫斯科多，队长越发肯定这个人向他们隐瞒了什么，他可不想和自己手下莫名其妙被人拿来当枪使。尤其是针对是他一直很欣赏常胜。所以他挥了挥手：“好了，既然国王杯已经完璧归赵，我们收队！”
莫斯科多见警察们要走，慌了：“偷国王杯罪犯还没有抓到啊！”
“国王杯被偷了？”队长一脸诧异，他指着莫斯科多手里奖杯问道，“那这是什么？”
然后他又问其他人：“你们发现国王杯被偷了吗？”
一群警察纷纷摇头：“没有！”
开玩笑，这个疯子总经理竟然说是常胜偷了国王杯。这一定是卑鄙无耻栽赃陷害！我们怎么可能做帮凶呢？一群警察都特别有眼色。
莫斯科多急了：“我办公室门都被撬开了，我明明……”
见莫斯科多还要纠缠不清，队长把脸一沉：“你办公室门？国王杯不是应该存放于俱乐部荣誉室嘛？为什么会你办公室里？我现怀疑你自导自演。企图利用报假警来蒙蔽过关，转移警方注意力，同时栽赃陷害球队主教练。”
莫斯科多大叫：“如果是我偷。我为什么要把国王杯送回来！”
“不是你送，是常找到了被你偷走奖杯，然后交给了我手下。你是否要回局里接受我们调查？”
莫斯科多目瞪口呆，见过扭曲是非，颠倒黑白，没见过这么扭曲是非，颠倒黑白……
他大脑短暂当机之后，高速运转起来，然后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要继续闹腾下去。后倒霉一定是自己，而不是常胜。
所以他只好一百个不情愿选择了放弃，面对警察们转身离去，他沉默着，却心里将这群警察和常胜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
常胜一个人漫步赫塔费街道上。
小城人不多。此时是工作时间，街上人就少了。
常胜一个人随意走着。
然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西贝丽娜广场，昨天……不，直到今天凌晨，这里都还人山人海，有无数赫塔费球迷们这里聚集。欢呼庆祝国王杯伟大胜利。
而现还能够看到狂欢所留下痕迹——地上布满了各种狂欢之后垃圾，清洁工人们正卖力打扫着。
常胜又继续走。
他来到了自己代言嘉宝超市门口，现抬头还能看到超市外墙上自己那几副巨大代言宣传画。
超市生意不错，这个时间段，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他继续走，一座公交站台前停下来等车，他回身看到了车站灯箱广告，上面是自己为当地名为柯里柯面包店代言广告。
他等待公交车来了，他踏上去，车上没多少人，他寻了个安静位置坐下来，扭头看向窗外，欣赏这沿途街景。
车子开动，街景变换，树影斑驳马路车轮下延伸。
当经过一个拐角时候，他看到了自己一幢并不怎么起眼小楼，让他注意到这幢小楼原因是因为他墙体外面看到了自己拿着一份《赫塔费当地生活》报报纸阅读。
他这才发现那是《赫塔费当地生活》报总部大楼。
他虽然和卡洛斯梅迪亚诺任职报纸有很密切合作关系，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报社总部大楼。
车子继续往前开，并未停留，这幢报纸总部大楼一闪而过，常胜甚至都没有回头再去看。
后，当公交车赫塔菲主场阿方索佩雷斯球场车站边停下时候，他走了下来。
常胜抬头看着赫塔费这座主场，又将视线投向了远处拉斯玛格丽塔体育城。
那里，没有球迷也没有媒体记者，没有球员。
所有人都放假了。
赛季结束了。
一阵风吹过，吹动了头顶上树叶，地上树影颤动着，头顶上发出了沙沙声响。
常胜抬头望了望。
他再次收回目光，转身走向了自己公寓。
就像这过去一个赛季里他每天都做一样，从训练基地回公寓。
他觉得，是时候离开这座小城了。
※※※
ps，下一站是何方呢？
其实很好猜啦。
赫塔费只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真要为世界所知，就必须去一个大舞台。
所幸他赫塔费所取得成绩，让他不会就此被埋没，不会像无数同行那样，就算离去，也只能去平级或者差球队。
要成为世界顶级主教练，原地踏步可是不行哦！
请期待常胜舞台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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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大大巨巨庞庞们都开始发力了，咱们不要晚节不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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