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折磨（1/2）

“你们不许碰她！”华曦用尽全力吼了一声，浑身颤抖着，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钱潜乾冷笑了几声，以为声音大就可以赢了么？这又能怎么样呢？面对钱潜乾跟张甲这种人，就算是怎么请怎么求都不会有任何效果的。不过看得出，这小子还满重视墨雪她的，看来可以好好玩玩。

“好吧。”张甲竟然出乎意料地爽朗答道，不过那狐狸般的眼神却告诉着华曦，绝对没那么简单，“那，不碰，可以。那我们就在你面前表演一下‘美女与野兽’吧！来人，拿鞭子！”

（美女与野兽：传说中有一个美女被野兽抓住了，然后野兽就慢慢地折磨美女，最终美女死掉。后人痛惜野兽不怜悯美人）

华曦瞪圆了双目……显然十分震怒。旁边的小流氓不知从哪拿来两条马鞭子，分别递给了张甲跟钱潜乾。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发出了yín荡的笑声。两条鞭子同时落下，鞭笞在墨雪淡蓝sè的衣服上。很快，淡蓝sè的衣服上多了两条血痕……

“……”墨雪忍受着那钻心的痛苦，皱了皱眉。

而从鞭子落下那瞬间起，华曦的脑子里就只剩下那鞭打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被放大了数十倍，在他脑袋里回响。顿时，他脑海里一片混沌。

“不！住手！我不许你们碰她一根头发！”近乎野兽般的吼叫，华曦挣扎着，眼睛血红血红，此刻的他，宛如恶魔。

啪啪……鞭笞没有停止，而且越来越大声……声声刺入华曦的心。

华曦咬紧牙，猛地一声怒吼，挣脱开了再次抓住自己的小流氓，奋不顾身地扑向墨雪。在下一鞭落下之前，挡在了墨雪的身上。

‘啪！啪！’两鞭落下，抽落在华曦的背部……华曦咬紧牙，忍受着那两鞭的痛苦。流氓们为了增加痛感，特地还在鞭上抹了辣椒油。那火辣辣的感觉，侵蚀着他那伤口……

“英雄护美？好吧，我就成全你！我就要看看你能撑得了多久！”钱潜乾狰狞的脸上带着似笑似怒的表情

‘啪啪……啪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落下，把华曦那白sè的衣服撕得支离破碎……已经不记得多少鞭了，一条条血痕，纵横交错地出现在华曦那白嫩的肌肤上。痛，撕心裂肺的痛。再加上那鞭子上面的辣椒油，火辣辣的，伤口那一刻如同被成千只蚂蚁啃咬，痛感不眠不休地刺激着华曦的大脑。血慢慢地从伤口里渗出来，染红了那支离破碎的衣服后，再一滴一滴慢慢地流到地上……而在整个被鞭打的过程里，华曦始终没有喊过一声……

一鞭又一鞭落下，华曦的眼睛越来越红，如同血一般的红……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从小以来就要被人欺负，到了现在，千辛万苦地进了学校，还是如此……难道有权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难道强者才可以说话？为什么自己那么弱，连别人都保护不了！而自己，还要别人来保护……

‘啪啪……’鞭笞继续，而被他紧紧地抱住的伊人，此时正在默默地流泪……

华曦为了保证墨雪不被伤害，用自己的身体尽最大的可能挡住那恶毒的鞭子。也许，这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做到的吧……忍受着那鞭打，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人，心里却是那样的无奈……血红sè的眼睛里，透出了丝丝绝望的神情……自己的魔力已经榨干了，想再用魔法，起码要休息个三天。这也是第一次，华曦那么渴望得到力量，为了身下的人……

无奈啊，无奈……

张甲和钱潜乾抽鞭子也抽累了，他们也没想到这家伙还真那么强，打死都不肯放手，也不哼唧哼唧一下。但他越是这样，他们两个就越不爽，越就不服输。不过私下两人也算了算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学校坐视不理是不太可能的了，而钱潜乾好歹也是个学生，要真被那个巫主任给抓到，还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所以狡猾的张甲也十分识趣说：“哎，钱公子，真家伙还真够强的……我们也打累了，这种事儿也用不着我们出手。不如把鞭子交给我的手下，让他们鞭去吧。”

钱潜乾笑笑，点点头，看了看华曦那恶狠狠的眼神，笑得更开了。“好，让你的手下打狠点，一个累了换一个上，直到他求饶松手为止！”

张甲拿过钱潜乾的鞭子，交给了手下，嘱咐了一下，转头对钱潜乾说：“钱公子，我看他一时半会也不会屈服，这两个人也丧失了战斗力了，是逃不掉的了。恰好我昨天收保护费的时候收来了一罐上好龙井茶叶，不如到我家里来，品尝品尝？消消火？我刚刚也跟李小姐说了，估计她现在在我家等着呢！”

钱潜乾答应了一声。临走前，还不忘踹上华曦一脚……

‘啪啪……啪啪……啪啪……’鞭打声再次响起，华曦本来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惨不忍睹，横七竖八的鞭痕，斑斑的血迹，已经布满了他整个背部。不知哪个流氓提来了一桶盐水，洒在他们身上……华曦背上的伤口，无论新旧，都剧痛无比，身体就像被一把把刀割着一样。但是华曦依旧咬着牙，没有发出半声的呻吟。

鞭笞依旧继续。渐渐的，周围在华曦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脑海里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背上的痛感渐渐消失。此时的华曦只有一个信念：不要让身下的人露出来。

就在华曦失去知觉的瞬间，被压在身底下的墨雪也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个翻身，反过来，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护住华曦。小流氓们也兴奋了起来，打个跟木头差不多的人总没有鞭打一个小女孩那么有趣，他们更想听听小女孩被鞭打时发出的那叫声。

于是，新的一轮狂鞭又开始了。墨雪承受着刚刚华曦承受的，但显然没有男孩那样坚强，或者说她已经很累了。被鞭打了2、3下就晕了过去。

“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就似乎每个角落都是声音的起源一样，根本无法判别方向。声音里还充斥着强大的jīng神力，震慑着人的心魂。

留在这里的数十名小流氓立刻东看看，西望望，寻找声源。TMD，今天什么rì子，竟然有如此jīng神力修为的高手来找麻烦。看来他们的运气还挺背的。

“不用看了，我，就在这里！”同样是那么洪亮，无法辨别方向。众人突然间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他们的心里响起的！见鬼了，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人？

小混混们抬起头，不远处，一个披着黑sè魔法长袍的人出现。那人脸sè严肃，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那些流氓，盯得他们头皮发麻。

流氓甲站出来道：“嘿！小子，没看到大爷们正在办事么？如果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最好就不要多管闲事！告诉你，我们是……”

刚说到名号的时候，那人的脚下就冲起了冲天的火柱。这说明，这个黑袍魔法师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他们是哪来的。

几个小流氓吓呆了，饶是他们见过点世面，这么厉害的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人应该有大魔法师的级别。按照大陆学者的普遍观念，魔法职业者的等级有三个，最低级的是魔法学徒，然后是大魔法师，最高级的是魔导士。而魔法职业者的三大等级内也有细分，但并不跟战士的三大等级平行。一个大魔法师保守估计也相当于战士石级4阶左右。

“你……你想，干什么？”一个小头目流氓乙站了出来。

魔法师理都没理他，兀自念起了咒语。一看这念咒，流氓们就立刻心惊胆战。刚刚是火柱，现在该不会来个什么流星火雨的高级大范围无差别魔法吧？

念咒完毕之后，魔法师举起手中那把银白sè的魔法杖，指向了华曦他们。只见华曦跟墨雪身下开始聚集起火元素。慢慢的，火元素实体化，变成了一团团像棉花糖状的东西。

这位魔法师给它起了个十分文学化的名字，叫火云术。主要功能，就是搬运。

火云慢慢腾空而起，然后随着魔法师的魔法杖移动而移动。魔法师把两人用火云运到自己的身后放下，再转头对着那堆小混混们。

“告诉张甲跟钱潜乾，多行不义必自弊！你们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跟我比比！”

流氓们开始激烈讨论起来。显然，不阻止的话，回去不被头头P死才怪；但是阻止的话……小命就像刚刚那个流氓甲那样了。横竖都是死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出来，形式上挡挡就好。

于是，众望所归的流氓乙站了出来。

“你！我跟你斗！”流氓乙硬着头皮上了去，立刻胆大包天地爆出这句。

黑袍法师扫了他一眼。一个火球瞬间在手心聚集成型，扔了过去。

轰隆隆……红烧rǔ猪出炉……

黑袍法师又问了一次。有了前车之鉴后，这次所有人都不动了。于是，他回头去想看看那两个孩子的伤势，准备带他们去疗伤。

刚走出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这一举措吓得那些流氓气都不敢冒，难道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只见黑袍法师扬起头，盯着上方的一块乌云。

乌云越积越厚，黑沉沉的，压得人都有点呼吸不畅。而流氓们的心情也无由来地变得烦躁起来，看什么都不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找人打架，就像心底里闷着火没地方发泄一样。

黑云里，开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这个没有人注意的黑点，开始在慢慢变大……变大……

而就在黑点变大期间，有一道亮光闪了一下……打雷了？但是，为什么只有闪电没有雷声？

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了。黑点扩大到此时，已经可以辨别出来，那不是单纯的点，而是几个人。只见黑sè乌云里走出来几个‘人’，或者说，鬼比较贴切吧。

走出来的六个东西里，前面四个开路的是骷髅，后面是一个淡青sè皮肤的‘人’和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到底是不是人，也是因为看起来比较像个人才说他们俩是‘人’而已。但是一个人旁边站着几个骷髅，就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了。

淡青sè皮肤那个人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冷酷的脸上有丝毫的诧异闪过。接着他转头向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恭敬地说：“阿努将军，我们要找的人和东西，都不在这里！”

看不出那人的表情，但是声音很粗，“调查一下。”

“是！”淡青sè皮肤的人回话后，又走了出来，眼睛对着一个小流氓一瞪……小流氓那小小的眼睛立刻睁地牛铃般大，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然后，双眼翻白，眼里随即只有一片漆黑，失去了生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