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镇魔窟(1/2)
光yīn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半年的时光已经入水逝去,半年间,起初无涯修炼之时,总觉得丹田容量太小,容不下多少灵气,可他不知,儒教的修炼之法,讲求气从心升,当时他修心已达幽境,可比道教基础要高的多了,丹田的容量其实比真正的初学者要大了十倍不止,这些时rì,他内生,外纳,双管齐下,丹田的容量便如挖坑般越挖越大,修为真可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才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便突破了上清之境,进入了玄清之境,这可让景牧荣高兴坏了,又不免对他更加看重,什么剑术,符纸术,丹鼎术,占卜术无不细细为他讲解,不过他的剑术高超,符纸也还过得去,丹鼎术和占卜术可就不怎么样了,但见的无涯对此兴趣不减,也不辞了辛劳,特地去了最在行丹鼎术的飞瀑峰,和最在行占卜术的出云峰,捧回一堆书,交与了无涯,无涯倒也是乐得接受了,反正除却了练功,吃饭,和在无尘殿耗去的时间,他也无事可做,便和鸣心一起,将书一本一本的看了,无涯修行不足,一些不懂的地方便问鸣心,鸣心也乐得赐教,再深了点,便去问问渡清,问问师傅,或者问问掌门,两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学得快,倒是鸣心基础要好一些,这些rì子,倒是鸣心学的东西更多,而由于他们俩经常帮忙罗旭灶房的事物,罗旭也常常过来插上一脚,只是罗旭对占卜和丹鼎术不太喜好,每逢他们讨论丹鼎术和占卜术的时候,罗旭便呵欠连天,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在道家四大术中,有景牧荣这一剑术大师在,无涯的剑术自是突飞猛进,他与辰星剑也是越来越默契,开始一段时间与鸣心比剑,无涯基本上是一到两招便败下阵来,过了一段时间,便能撑得十来招了,到了后来,无涯凭了占了辰星剑的优势,再加上剑技上灵活运用,而鸣心知无涯修为不足,斗剑之时也不用了真气,两人光拼剑技,鸣心一时半会倒还难胜了,斗到后来,多半是无涯底气不足,气喘吁吁的作罢。《高阶符纹道术》所述皆是一些很复杂的符纹法术,如引九天玄火之类的,光制作符纸的材料名便有几页纸之多,上面尽是些看不懂的东西,无涯只得先搁在一边了,看些景牧荣给他的一些基础,倒是学会了制作些简单火炎符,水纹符之类的。《广成丹志》倒是有不少关于炼丹的别树一帜的法子,只是,虽其所言“丹成三分依材,一分依鼎,一分依火,却五分依人”,但总归还是要个好鼎罢,药王鼎本来是绝好的炼丹器材,可惜被张蜀给抢了去,不过他倒也有别开生面的想法,那品茗壶虽然看上去毫不起眼,却十分耐烧,即便是取了飞瀑峰玄炎殿的三味真火,烧了几个时辰连壶柄都还是冰凉的,直到现在无涯才相信这品茗壶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而正是这个灰不溜秋的茶壶,他也炼了些下等的固气丹,和化淤丹。倒是《卜测志》上所言太过于深奥,而他于易理,几乎是一窍不通,学了许久才勉强学了易经六十四卦,而梅花易数之类的,仍旧是不太明白,倒是鸣心对此颇感兴趣,他知悉易理,学得也快,只是他每每卜完一卦,总是有些忧心忡忡。
他修心更进,到了玄境,诸事看来,虽偶尔也会忍不住想去摘星崖看看,但即使见着了张青岚也不会太过欣喜,没见着也正是淡然一笑,少了些大喜大悲,便去了些修真羁绊,修为更是进展飞快。闲时他倒也乐得自在,向渡清讨了些茶叶,用品茗壶煮了,可知这品茗壶煮过的茶,可是茶中之最,不管是何等茶叶,何等恶水,只要是入了这壶,泡出来的茶定然是青中透绿,清香无比,喝下去更是神情气爽,裨益无穷,若紫徽知了他每rì如此享受,可不知会不会羡慕于他,只是他却不愿将自己的宝物随便示人,即便是鸣心也不知他柜中所藏,否则他便提了这壶,每rì与紫徽品品美茶,倒也来得惬意,是以时过半年,品茗壶他也只不过用来泡泡茶,炼炼丹,碎天尺,乾坤袋和那个绿sè的风铃却依旧不知作何用处,被他束之高阁,若是识货之人,见着如此,估计会咬牙切齿的痛心不已了。
这rì用过午膳,便离了摘星,独自前往无尘殿,这半年下来,虽其他地方没怎么去过,但这摘星峰与无尘峰和落霞峰的一部分地方倒是摸得熟了。
这无尘殿四轮之庭每rì轮转,虽来了这么多次,却依旧没找到规律,今rì一入了庭院,便有一阵暖风拂来,颇是惬意,看来是chūn之庭了。庭中阳光明媚,倒是比了无尘殿外的阳光更要好一些,庭院里面鲜花绽放,牡丹,郁金香,百合,争相斗艳,各种各样的鸟儿争相鸣啼,好一幅宜人的景象,倒是无涯走进来,不慎惊动了在草坪上栖息的鸟儿,惊得翅声四起。
紫徽坐在chūn意亭中的石桌旁,将袖一拂,似是收起了什么东西,又凌空一探,捞了个茶杯,放在了另一张石凳旁,沏了茶,笑盈盈的看着无涯道:“行不着力,尘不粘襟,气息平稳,神sè清明,恭喜无涯修为长进。”
无涯淡淡的笑了,恭敬的躬身一礼,坐到石桌旁,浅嘎了一口清茶:“芽肥毫显,条索秀丽,香浓味甘,汤sè清澈,今rì之茶,是庐山云雾罢。”
“无涯视味皆是敏锐,今rì之茶,正是云雾,且是取了鄱阳湖之水所煮,其味更浓。”紫徽拂须微笑道。
“掌门师伯便喜欢品些天南海北的名茶,无涯跟了这些时rì,总也该有些长进。”无涯将茶杯轻轻放下,看着一只翠sè鸟儿毫不怯惧的歇到石桌上,瞪了乌黑的眼睛,四周看了几眼,叽喳的叫了几声,扔下一泡尿粪,扬长而去,无涯向着紫徽笑道,“畜牲不知礼仪,无端的污了这块净地,可真是不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喷了口气,一股蓝sè的火焰忽的冒了出来,无涯将其一掷,刚好掷到尿粪之上,待的火焰散尽,桌面尽复旧观,一尘不染。
“你这净炎符用得可着实不错。”紫徽微微一笑,一口喝光杯中茶水,伸手握住了壶柄,“这茶虽好,太烫却未免伤胃。”这壶中茶水一线落下,本来在壶口还是微温,到了茶杯中却是滚烫,猛然冒着热气,“凉一凉罢。”放下茶壶,十指一挥,只见杯中茶水忽然跃了出来,汇成一条水线,紫徽又向无涯一指,那条水线便直奔他而去。
无涯面带微笑:“刚好我觉得茶水微凉,且帮我热一热。”说罢微举茶杯,水线猛地一头撞到茶杯杯壁上,水珠四溅,但四散的水珠不一会有聚拢了来,继续向无涯冲来。无涯便用了茶杯,似是漫不经心的左右遮挡,实却花费了不少气力,开始无涯还能面露微笑,从容应付,道得后来,便觉得额头上汗渗渗而下,捏了杯子的手也微微有些发抖,却已是真元不继。忽然,无涯将茶杯一横,杯口对了那道水线,水线冲击力颇大,撞得他的手微微后退,但同时受到的反冲也大,散得更开,但因为无涯杯中本便有水,受了牵引,四处聚拢过去,带的水线再次形成,却已经粗了一圈,再次冲了过来,才到眼前,猛然见一团火焰冒了出来,那水线便一头扎进火焰里,化作丝死水气。
紫徽微微一愣,笑道:“好,好,反应迅捷,不负了我与你师傅的半年教导。”
这边无涯却是狼狈不已,额前的头发微有烧焦,便是脸上的皮肤也有些灼痛,原来他将杯口向了水线,制造出更多的空闲时间,然后从袖中抽出一张火炎符,但匆忙之间,没控制好力度,虽消了灾厄,却还是伤了自己。他尴尬的一笑,从怀中取了些药,敷在脸上,药触肤即化,唤起一阵冰凉:“掌门师伯见笑了。”
紫徽摇摇头:“你修为此等jīng进,莫说是年轻一代弟子,便是无尘史上也难找出与你匹敌之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无涯笑道:“掌门师伯当初不是便要胜过我了吗?”
“我当年愣得很,顶了一个东西,便对这钻,可比你将各种书法融会贯通,灵活运用要差得多了。”紫徽谦道。
这一老一小聊得正欢只是,忽听得一声低吼,破空而来,异常清晰,却给人一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感觉,紫徽脸sè一变,立起身来,五指掐算。
无涯见他面sè严肃,心中一紧,也不问话,起身站立了。
紫徽心中明了,转头向无涯道:“今rì后山事急,你且先行回山,明rì再来。”说罢身形一闪,只见灰影闪过,却见他已经出了chūn之庭,向内去了。
无涯心中诧异,见了紫徽如此人物却还如临大敌的样子,便知此事非同小可,虽心中好奇,却也知有些事情,问不得。
出了无尘殿,天sè善早,心中盘算着也无事可做,便寻了去落霞峰的道,走了过去。
从后门出了无尘殿,紫徽身形一纵,飞到接近山顶的一个洞窟前,这便是无尘四大禁地之一的镇魔窟了,此刻落霞峰紫云,摘星峰景牧荣,听涛峰杜若黔,出云峰紫淡和卧岩峰的宿岩已经站在了洞口,看着漆黑诡异的洞窟,发出阵阵寒风。
“掌门师兄,果真是窟底的那个魔物么?”景牧荣眉头一皱,脸上微微露出忧心的神情。
深不见底的窟中,一股强大的魔气不停的冒了出来,紫徽面sè凝重:“现在还不可妄下定论,莫要引起无畏的恐慌。”
“连洞口的五灵诛魔神印都无法隔绝魔气吗?到底是何等魔物?”杜若黔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到底为何此时那个魔物会发出此等魔气,不是自创教以来,都相安无事吗?”紫淡面露疑惑。
紫徽向洞口伸出手去,忽然洞口出以他的手指为中心,淡淡的发出阵阵涟漪,手指却受到阻力,在也前进不了,紫徽眉头一皱:“禁制变弱了。”
“这禁制为何忽然会松动呢?更实在这阳气正胜,yīn气无处遁形之时。”宿岩微微沉思,“掌门师兄,现在该当如何,若放任不管,魔气外泄,迟早会让山上弟子发觉,到时候便麻烦了。”
紫徽沉默了半晌,看了看明丽天空,忽然道:“进去加强禁制,绝不能让那个魔物跑了出来。”
他们四人皆是一惊,紫淡道:“使不得,这镇魔窟是何等危险之地,即便是掌门师兄,也难保无恙吧。”
紫徽淡淡一笑:“若放任不管,可让那个魔物跑了出来,到时更加难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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