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断情取义3(1/2)
没想到黑衣女子对誓言如此认真,申飞顿时受窘,不知该如何推脱,找借口道:“婚姻大事,其同儿戏。在下不但不知姑娘的名姓,连姑娘真面也不曾见过,怎可谈婚论嫁,此事以后再……”未等申飞把话说完,黑衣女子猛地把面纱摘了下来,陈述道:“小女子姓萧,唤作若冰。”这下举动顿使申飞哑然,呆立当场,双眼不自主地看过去。只见她黛眉如柳,凤眸流波,唇似红樱娇羞一点,面如凝脂不妆自艳,当真娇美如画,明艳不可方物。在这一张娇艳的脸上,却拂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仿佛凉入心脾,令人望而生畏。但眉宇间的那一丝忧郁,又不得不使人心生怜惜。
申飞从来没有与异xìng单独相处过,刚才黑衣女子带着面纱,尚未感觉不适,现在见到了她的真实面目,登时感到口拙词穷,不知所措,忙挖空心思极力寻找托词。黑衣女子心神激动,双目灼灼地盯着申飞,白皙的面颊略微透出些须红晕。申飞避过黑衣女子的目光,收敛心神镇定下来,说道:“现在姑娘的难处仍未解决,谈论此事为时过早,凡事都要待来rì将姑娘的母亲救出后再定。到时,说不定姑娘能遇到如意郎君,或想通了也说不定。”萧若冰面目一寒,凝视着申飞,略带气愤地说道:“申少侠当我是什么人,我虽是女流,却也是一诺千金,知恩图报,绝非首鼠两端,背信弃义之人。”申飞忙道:“姑娘误会在下意思了。在下与家慈分离多年,满怀思念只rì难耐。此行出门就是为了寻找母亲,希望与母亲早rì团聚。至于儿女之事,在下如今并无心谈论,望姑娘见谅,一切事宜都等救出姑娘的母亲再说吧。”看申飞执意不肯答应,萧若冰只好暂且打住,不论此事,但她心中却暗暗发誓今身非此人不嫁了。
两人又谈论了一些回苗疆的具体事宜,这才一同步出林来。外面的所有黑衣人连同李小林都是翘首以待,心烦气躁,极度难耐,此时见两人出来都轰然至前,追问不休。
李小林自然关切地向申飞问及刚才谈论何事,申飞嫌此处人多嘴杂,就领李小林远远地避开众人,与他详述萧若冰所言之事。
负责监督萧若冰一众的黑衣人向萧若冰责问道:“小姐有何事不能当在我等说,请小姐给我们个交代。”萧若冰已戴上面纱,恢复一贯的冰冷之气,漠然道:“马上天亮了,大家原地休息,rì出起程。”说着离开众人,拣一处干净地方就地坐下来,任他们如何询问,只是闭目不答。这些人还待要问,年长的黑衣人嚷道:“这里又不曾出什么事,几位何必问的这么心急。现在都去休息,有什么话到天亮再说。”那几人看萧若冰的神态,知道问不出什么,就只好悻悻而散。
经过一夜的激斗,每个人都劳乏疲惫,睡意正浓,可刚合目不久,就东方rì红,天亮昼至。大家都伸着懒腰爬起,睡眼惺忪,神情倦怠。萧若冰假装不经意地向申飞那边望去,正好看见申飞对望过来,于是手指微抬指向一名黑衣人。申飞微微点头,猝然而动,倏地奔到那名黑衣人背后,自后拿住他右腕的“大陵”“曲池”二穴,劲力稍吐,黑衣人登时手臂麻木,反抗不得。与之同时,萧若冰也拔剑出鞘,瞬时刺伤两名黑衣人,并将剑架到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上,喝道:“都不准动,否则我杀了他。”
逢此突变,所有人都是一震,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心属五毒教的黑衣人自然不会有所异动,而负责监督五毒教的黑衣人见三个头目都被胁持,也不敢轻举妄动。萧若冰对那名年长的黑衣人道:“霍总管,让我们的人都上马,再挑出两匹来给申少侠和李少侠,其他的马也牵上。”此人是五毒教的总管霍尔都,入教多年,忠心耿耿,看如今情形,登时明白何事,忙令忠心的弟兄去整顿马匹。
最后,连霍尔都在内,一共有二十四人上马,每匹马后又拴了一匹马,以做备用,除了给申飞、李小林和萧若冰留着的六匹马外,还剩两匹老弱的马就直接被宰杀了。申飞看向李小林,然后又示意地望去萧若冰。李小林会意,忙奔到萧若冰面前,抓住那两名黑衣人,说道:“姑娘先上马。”萧若冰看向申飞,见他正望着别处,只好道:“麻烦少侠了。”
待萧若冰上了马,李小林也跟着跨上。申飞说道:“你们先走,我善后。”扬手示意他们先走。于是萧若冰一声令下,众骑应鞭驰骋开来。
申飞看众人走了一段,这才松了黑衣人手臂,倒跃飞上马背,挥鞭追赶而去。
一路上,申飞督促李小林与萧若冰并驾齐驱,他自己却故意落后,与霍尔都并骑,假装询问苗疆的情况。这夜在半道露宿,申飞因思念母亲,无心睡眠,就独自一人到山丘上望月遣怀。残月昏暗,晚风瑟瑟,一时有感,就即兴吹起洞箫来。
一曲刚罢,忽闻身后有人行来,回头看时,却是萧若冰。萧若冰问道:“申少侠是在思念母亲了?”申飞点点头,转头又看残月。萧若冰走到申飞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说道:“申少侠是否后悔帮我五毒教了?”申飞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承诺于人,岂有反悔之理。思亲之念,rìrì有之,有亲则幸,又何必一定要相见呢?”萧若冰似乎无意地问道:“申少侠为何非要帮我呢?你若推脱了,我也不会有任何怨怼的。”申飞说道:“路见不平,自当相助,既然遇到此事,又怎可袖手旁观呢?我想任何一个侠义之人都会帮姑娘的。”萧若冰当即问道:“申少侠帮我,难道就为了侠义吗?”申飞没想到萧若冰问的如此直接,登时哑然,半晌才道:“姑娘以后休要再提此事,在下帮姑娘是理所应当,若姑娘一直以此事做报答,那在下只好半途毁约了。”萧若冰声音微颤地问道:“申少侠就如此嫌弃我?”申飞忙更正道:“姑娘言重了。老实说,我对姑娘确有好感,但这与男女之事毫无瓜葛,姑娘莫因一时冲动,误了终身。”萧若冰心伤气苦,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哭着嗓子道:“我知道你为了李小林一直在躲我,是不是我和他在一起,就随你心愿了?”申飞内心上下翻腾,极度难受,可他也无法使每个人都顺心畅快,惟有叹息不语。萧若冰忽然恢复了冰冷之态,以她惯用的语调说道:“申少侠放心,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定报还。”说罢跑着下山去了。申飞无奈地叹息一声,惟有拂箫舒怀。
蓦地,申飞感觉到有人正在向他接近。此人脚步之声细不可闻,却给人以肃杀之气,颇感压抑。申飞一惊,寻思来者不善,顿时提高了jǐng觉。来人陡然发难,衣带风声卓然于耳。申飞不敢怠慢,忙转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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