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牢狱之灾(1/2)
月朗星稀,在一处高山绝谷中,一支秘密的军队正盘踞其中。此时,山腰上的营帐里还透着点光,这星点灯火在幽暗的山林中显得有些诡异。
营帐内,拂勒、诺巴和杨修振作jīng神等待着要归乡退伍的人来登记。
杨修打了个哈欠,说:“看来今天这酒饭招待的好,没人想回去了!”
诺巴困意十足地瞅了瞅营帐前门,以及特意剪裁出来的“后门”,说:“让后门的军士都撤了吧!这么晚了!”
拂勒郁闷难当,还想至少有一两个想归乡的呢。这样就可以显示自己安排得多么缜密与高明,可现在等到半夜了,还没人来给他实施后门特殊安排的机会。
“大人,有人来了!”营帐外的郡兵报告着,为什么不叫将军呢?没办法,人家好歹也是洛阳附近县城当差的郡兵,见过世面。没有朝廷的明文封令,才不当你是什么将军呢,称呼大人算是客气的了!
“快请进!”拂勒压抑住激动的声音,一看是胡车儿,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狠下心肠照计划办事。
“大人,……”胡车儿有些吞吐,显得局促不安。
拂勒挥手打断了胡车儿刚开头的话,低头登记下,就丢给他一窜五铢钱,指着后门说:“从这走吧!”
难道大人未卜先知,已经知道我犯下的错了,所以打发我走?胡车儿纳闷,踌躇地蹒到帐门前又停住了,转过身一脸坚毅,义正严词地说:“不行!我要留下来承担后果!”
看着正气凛凛的胡车儿,三人一头雾水,拂勒问道:“什么后果?”
胡车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圣旨,捧到拂勒面前,畏惧地说:“大人,你让我看好这圣旨,可是由于人群激动,把它挤坏了!”
诺巴、拂勒和杨修一听,猛地扑上前来,展开圣旨一看,破损不堪,污迹褶皱数不胜数,上面有好几个洞,甚至还有个清晰的脚印。三人倒地晕厥,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胡车儿歉疚地抚了抚圣旨,说:“三位大人,你们将我送交官府吧!”
三人醒转过来,拂勒强装笑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没事!此事你不要泄露出去,回营房休息吧!”
胡车儿退出帐房后,后门的军士也撤走了,营房里三个人讨论着如何善后。
诺巴沉重地分析着:“问题可大可小,现在这军队可是来路不明了,万一军心不稳炸营,或者被心怀不轨之人知晓,那就等着被围剿吧!”
“有这么严重吗?”杨修质疑道,“反正军队勉强算纠集了,让皇上再发道明文诏令不就行了!”
“关键在于这圣旨!污损圣旨好像可以治大罪是吧?”拂勒捏着下巴说,“现在暴露军队问题不小,尚未成型立威,如果暴露后被安插将领进来,那军队是谁的就难说了!”
诺巴食指轻轻捋着嘴唇上长势渐成的胡须,说:“抓紧时间,重新得到一份密旨,否则二弟就有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诺巴就带着残破的圣旨快马直奔洛阳。就在诺巴离开片刻后,卫宁在早朝上已经面临了巨大的危机。
嗡嗡声四起的德阳殿上,一个声音压过了所有的议论声:“依臣看,不用讨论了,卫宁放纵手下,胡作非为,不严惩不足以诫天下百官!”
众大臣见何进这么说,都安静下来,有些准备附和,有些准备反对,自然更多的是准备静观其变。
“大将军有何证据?”不管怎样,张让是要反对到底的,尽管卫宁也让他不爽,但头号敌人还是何进。
“你不知道,血口喷人是大将军的嗜好吗!大将军要把卫大人也迁到河间吗?”赵忠影shè太皇太后的事,引起了不少人的再次低声议论。
何进怒目而视,说:“想必各位大人还未耳闻,卫宁不到十rì之间就征集了数千丁壮,还将治下犯人全数充军发配!更可恶的是,居然强行从武库调走了数千铠甲兵器,还以各种名义冒领巨额钱粮物资!”
朝上之人对于征兵的事稍有耳闻,只是不知竟有如此数目,而且还有其他数桩恶行,便一一静待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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